浴室里传出淅沥沥的水声,明明穿着小雏菊的睡裙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手机,一脸苦大仇深。
其实相处以来,老燕子没真的对她发过火,就算玩角色扮演走冷酷风,真枪实弹的时候,他一直蛮克制的,不像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过失控的时候。
可他的身体和气势摆在那儿,只要想象一下他生气发飙的样子,她就要吓尿了。
刚刚在楼下的时候,她目测了一下沙发到卧室的距离,还有她和老燕子的身高差,实在不敢赌。
怎么说自首也应该比畏罪潜逃待遇好点吧?
咬咬唇,明明褪去了睡裙,赤裸地拧开浴室门,探了小脑袋进去,怯生生望向花洒下高大的雄健身躯。
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
晏初飞浅笑。
她总是不经意地让他想微笑,想宠她。
明明走过去挤了挤沐浴露,双手揉搓出细细的泡沫,绕到老燕子身后帮他擦洗背部。
晏初飞的肩背极为宽厚,结实的手感、醇厚的气息,让他像山岳般令人仰望、信赖。
她没有长腿叔叔情结,但这样的男人站在身前,被他温柔注视,被他轻缓爱抚,听他低诉情话,谁又能不为他倾倒,为他着迷?
至少她做不到。
她喜欢他。
明明自上而下地一点点擦摩,耐心而细致,偶尔调皮地抚弄他腰侧上方前锯肌的性感带,感受肌肉收缩紧绷的力量感。
好不容易清洗完背部,明明正要蹲跪下来帮他洗下半身,晏初飞大手向后一捞,把她环抱在身前。
怎么了?先生对我的服务不满意吗?明明小嘴微撅,声音软糯娇憨。
再让你折磨下去,我会来不及问你手机里的秘密。晏初飞低哑道。
明明心虚地垂了垂凤眸,那、要是那个秘密让想发火的话,能留我一口气吗?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秘密。晏初飞将明明抱起,抓了条浴巾裹住她甜美的身子走出了浴室。
燕窝在他怀里,她好像没那么怕了。
才怪!
晏初飞怀抱里奇异的安全感持续了没几秒,明明一看到手机就瞬间被打回了原型!
蛋素!
害怕到极致她也豁出去了!大不了三天下不了床嘛!
明明瞅瞅晏初飞,拿起手机解锁,点开和云楼的聊天界面,向上翻到前几天他发给她的音频。
华云楼?晏初飞轻问。
明明瑟瑟发抖,嗯,他要我放给你听。
晏初飞靠在床头,长腿交叠,将明明搂在身旁,放吧。
明明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按下播放键。
五秒钟过去,进度条在走,啥声音也没有。
晏初飞:
明明:?
为什么没声音?明明看了看音量键,没静音啊,什么情况?
音频坏了?
明明刚要取消重放,晏初飞快一步伸指将播放键拖至尾端,然后就听见一声男人悦耳的轻笑声。
呵,傻瓜,我怎么会舍得给其他什么人听。
明明一怔之后,酥了。
心酥、骨酥、眼酥、魂酥。
云楼,华云楼。
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妖孽这么会撩这么勾人!
分明是一个什么都不做就让人心猿意马的人间极品,偏偏还喜欢变着花样让人想起他就心痒难耐。
明明将手机放到一边,转身扑在晏初飞怀中。
初飞。
嗯?
初飞。
嗯。
初飞。
晏初飞轻抚明明的发顶,我在。
不要离开我。明明道。
嗯。晏初飞应道。
明明抬头,笑着瘪嘴,这么敷衍?
晏初飞点点她的额头,听到你说这句话,我已经高兴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莫名地,明明有些鼻酸,望着晏初飞成熟深刻的俊脸,明明轻轻贴上他的唇,细细亲吻。
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对哥哥以外的人说这句话。
紧紧抱着晏初飞,明明第一次向其他人剖析自己的内心。
小时候,我曾经很困惑,不明白不被期待、被所有人无视的人为什么要存在。也曾恨过这个世界,因为在寄宿学校里满眼看到的,都是一个个稚嫩却千疮百孔的灵魂。我看着他们白天哭、晚上哭、亲人来接的时候哭,被送回来时继续哭,有时候前一秒还笑得很可爱,下一秒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就又哭了。
晏初飞摩挲着明明的背,胸口绞痛。
我不喜欢哭。我告诉自己没关系。没人关心,我自己关心自己呀,没人爱,自己更要喜欢自己,宠自己,努力活得开心,努力享受生命。要比这个世界上天生就有人爱的人活得更幸福!
我做到了。到今天为止,我几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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