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纪假装补妆,手里拿着的粉扑都惊得从手上掉落了,她顾不得掉到地上的粉扑,心中震惊的对诸伏景光说道:“我想起来他是谁了!”优纪压低声音,凑近到诸伏景光的肩膀旁边,外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小情侣耳鬓厮磨的说悄悄话,“景光,你还记得有里吗?”诸伏景光脑海中顿时划过一道闪电,福至心灵,他同样压低声音问道:“难道他是有里的爸爸?”虽然诸伏景光没有看?见那个灰衣服中年男人的长相,他小时候也?没有见过外守一,但优纪提起外守有里,他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外守有里那个因为想杀死他的父母而?被逮捕入狱的爸爸外守一。当年诸伏爸爸和诸伏妈妈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没有把这件事?的详细情况告诉诸伏景光。诸伏景光对这件事?的童年记忆就是他妈妈忽然把他藏进衣柜里,然后外面响起了他爸爸和凶手的对话声和惊呼声,他躲在衣柜里牢记着妈妈的话不要出声,担惊受怕的时候,是优纪拉开衣柜的门,驱散了他心头的黑暗,将他从黑暗的衣柜里拉了出去。后来诸伏景光就在医院里见到养伤的爸爸……至于后来外守一被逮捕入狱的事?情,他还是偶然间听见父母的对话才知道的。这件事?他父母一直尽可能的瞒着他,就是不想给他造成心理阴影。长大后诸伏景光又了解过这起案子,毕竟这起案件发?生之后,就是优纪离开的日子,他从自己?哥哥口中了解到了事?情的详细经过。外守有里当年因为在春游时急性阑尾炎发?作,被送去医院抢救无效去世,外守有里的爸爸外守一不愿意接受现实,非要认为是作为老师的诸伏爸爸将外守有里藏了起来,于是跑到诸伏家来找自己?女儿,与诸伏爸爸交谈未果之后直接拔刀伤人。当时正好优纪来诸伏家找诸伏景光,优纪的爸爸月宫统也?跟着过来了,于是月宫统及时出手阻止了外守一的行凶,才让这起案件只是一起伤人案,而?不是杀人案。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六年,外守一也?的确是已经刑满出狱了。一个当初持刀刺伤诸伏爸爸的犯人,在出狱之后跟踪起诸伏景光和优纪这两个涉及当年案件的孩子,要说他没想图谋不轨都没人相信。诸伏景光和优纪的心都沉了下来。优纪与诸伏景光对视一眼?,优纪说道:“只是跟踪,谁也?没办法判定他想做什么,我们先去照相馆拿照片,然后看?看?他想干什么吧。我们在长野县待的时间不长,他若是有所动作,一定会在我们离开长野县之前动手的。”诸伏景光也?觉得这是最?好的应对办法,毕竟就算现在报警也?没什么用,警察不能因为外守一出狱之后跟他们走?同一条路就把外守一重新逮捕入狱,甚至因为监控稀少,他们都没法证明外守一是在跟踪他们两人。倒不如引蛇出洞,看?看?外守一究竟想干什么。可是理智归理智,如果被跟踪的只有诸伏景光一个人,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以?自身为诱饵,引诱出外守一。
但还有优纪在身边,诸伏景光就不想冒这个风险:“这太危险了,要不你这段时间就跟在我哥哥身边……”优纪打断诸伏景光的话:“别?忘了我也?是警校生,也?是要当警察的,我的目标可是搜查一课的刑警,等以?后入职了这种案件我会经常遇到的。”诸伏景光沉默了下来,他微微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了:“好,那我们一起。”虽然很不想让优纪涉险,但正如优纪所言,她是要当刑警的人,以?后肯定还会遇到更多更危险的案件,他现在把她保护成温室里的花朵,以?后她要怎么经历风雨呢?而?且他这种所谓的保护,或许也?是对优纪的一种小觑。诸伏景光只能心中告诉自己?,他和优纪一起,他能够保护好优纪的。于是两人就一切如常的朝照相馆走?去,他们找到了照相馆的老板,取到了他们洗好的照片。总共洗了两份,一人一份留作纪念。优纪拆开自己?这一份的照片,看?着那一张张合影,唇角露出开心的笑容。虽然身后还有一个外守一跟着很扫兴,但这并不妨碍优纪会因为看?见自己?与诸伏景光的合影照片而?感到开心。坠在诸伏景光和优纪身后的外守一没什么动静,他只是静静的跟踪着两人,一直跟踪到诸伏景光和优纪回?到诸伏家。此时降谷零已经先一步翻阳台进入了诸伏家,他没有从正门进入。看?见降谷零敲响了阳台的玻璃门,诸伏景光连忙去给他打开了门,问道:“萩原和松田呢?”降谷零回?答道:“萩原和松田还在盯着那个家伙。”至于为什么他没跟着一起去盯梢,当然是因为他现在需要回?来跟诸伏景光和优纪商量一下怎么解决这个跟踪者。再至于为什么是降谷零回?来跟两人商量,而?不是萩原研二或者松田阵平回?来,那是因为降谷零说他的金发?深肤太醒目太显眼?,不太适合在毫无伪装的情况下做跟踪盯梢的工作。诸伏景光把那个跟踪者的身份告诉了降谷零:“优纪认出了他,他叫外守一,是我和优纪小学同学外守有里的父亲。小时候外守有里因为急病意外去世,外守一却?认为……”他把自家与外守一的恩怨纠葛简单的描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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