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靠在门前,黎莘就惊愕的瞠大了眼。
她大概明白,为何庄凌恒的表情,会如此的复杂微妙。
身为一个成年人,这里头鸳鸯交颈的男女,虽不能窥见真容,仅凭声音,也能听出战况激烈。
且男女的嗓音,她都是颇为熟悉,
柳昶,黎茵。
黎莘现在再看庄凌恒,就觉他身上散发着刺目的绿色光线,头上也有一顶硕大的帽子。
不,应当是第二顶了。
小淫妇,我将你肏弄的爽快吗?你泄的如此厉害,可是你那夫君满足不了你?
屋内的柳昶嘶哑道。
庄凌恒薄唇紧抿,双手背在身后,指甲掐进掌心。
黎茵香汗淋漓的勾住他脖颈,媚眼如丝的娇声道:
他如何比的上表哥勇猛,你瞧他生的高大,不过是银样蜡枪头,针尖大小的玩意儿罢了。
屋外,黎莘心情复杂。
针尖
她控制不住的往庄凌恒下身扫了一眼,却被他抓了个正着。
尴尬。
黎莘迅速收回视线,柳眉倒竖,美目圆瞪,作势要推门进去:
简直不知羞耻!
即便她心里乐开了花,面子工程还是得做好。
务必让庄凌恒瞧见她为他打抱不平的真挚。
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她撩起袖子打算捉奸,真正的当事人却冷静的可怕,甚至还一把拦住了她。
他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了回来,一手捂住她的唇。
且等等。
他低声平静道,听不出喜怒悲愤。
黎莘怔愣间落入他怀中,他手掌自小臂滑至腰际,隔着薄薄衣衫,肌肤滚烫。
男子气息将她全然笼罩,清明朗逸,并不惹人厌恶。
她抬眸,眼中是他侧脸俊逸轮廓,颌角锋锐毕现,平添英武飒爽。
黎茵莫不是瞎眼的,她那色中饿鬼的丈夫,现下的浪荡柳昶,哪一个比的过庄凌恒风姿?
针尖她也愿意啊!
屋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交媾的男女不知疲倦,淫声秽语听的黎莘几欲作呕。
偷人就罢了,还以贬低庄凌恒为乐,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她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下去,拽开庄凌恒的手,反勾住他胳膊,把他硬是拉了出来。
你稍等等,我寻阿娘爹爹来,
她秀眉紧蹙,神色不愉,
今日之事,须得给你个交待。
庄凌恒却止住她:
此事若闹大,黎茵固然罪有应得,却会累带定安侯府名声,不妥。
他镇定的出奇。
黎莘咬咬牙,忿忿一跺脚,怒其不争道:
她他们都这般了,你心里不恨吗?!
那可是绿帽子!第二顶!又高又绿!
庄凌恒冷笑一声:
恨她做甚,这不过是早晚的事。
他没说的是,黎茵这事闹出来,牵连的不止定安侯,他自己,守寡的黎莘,入宫的黎菡,哪个不会被拖累?
尤其是黎莘。
她本因容貌受尽瞩目,现下又孀居府中,若是让世人皆知她有个不忠不贞的妹妹,不知要说她多少流言蜚语。
他忍的够多了,不差这一桩。
黎莘实在不知说他什么好,愤懑之余,气的剜他一眼:
你这憨子!
她推开他,不管不顾要往前:
你忍的了,我却不管这许多,起开!
某亘:好像信息量挺大的(摸下巴)
妹夫是不是好细心一男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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