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妹妹,见到朕不必如此拘礼。”nv帝拍了拍云桐双的肩膀,感慨道:“你与你姐姐x子倒是截然不同,但凡她的x子像你,知道收敛,也不会遭人暗中弹劾,让朕头疼。”
这几句话如一声平地惊雷,将云桐双炸得不知所措。她自然听得出其中含义,悬着的心如同被火炙烤。
她怎么也没想到,nv帝召见她,竟是因为阿姐出了事?!
云桐双连忙又跪下,声音发颤:“阿姐她x子张扬,为人耿直正义。但总归行事有些激进,不知她在边境究竟是做了何事,使得言官弹劾,让陛下如此忧心?”
nv帝无奈地叹了口气,扶她起来:“朕这还没说她怎么样呢,你倒是先害怕起来了。”
云桐双抬起头望着她,她年纪尚小,情急之下根本无法掩饰内心的慌乱:“臣nv望陛下明示。”
“你不必担心,寒雁是怎样的人朕再清楚不过,不会轻易听信旁人的话惩治她。只是她近日确实在边境做了些事情,被人捉住纰漏,一本本奏折呈上来,朕想装看不见都不行。再这样下去,若是哪天真在朝上公开上奏,只怕朕也压不住了。”
nv帝转身拿起桌上的奏折点了点:“她远在边疆,行事放纵,朕无法加以管束。想着战乱已平,将她调回京城一段时日,将事情问个清楚。”
召回京城?
云桐双沉默。
可阿姐之事,是朝堂政事。皇帝明明可以把这事说与父亲,又为何非要面见她一个闺阁nv儿,与她说明?
nv帝似乎看出她心中疑虑,笑道:“你是不是困惑,朕为何独独把这事告诉你?”
“臣nv愚钝,不明圣意。”云桐双摇了摇头,装作懵懂不解的模样。
她已有猜想,但不敢认定。
“朕想让你写一封家书,把寒雁召回来,明面上,她仍是戍边将军,贸然降职回京必然会引起争议。她平日里最重视你,所以这封家书,由你来写最为妥当。”nv帝来到她面前,垂眸看她,“不知你可愿意?”
云桐双猛地掐住自己的手心。
nv帝生得b寻常nv子高一些,更因习得武艺,身t健壮,几乎高出云桐双半个头。两人距离拉进,她嗅得到nv帝身上淡淡的龙涎香,还带着一点nv子本身自有的芬芳。
“臣nv谨遵圣命。”云桐双不敢擅自后退,磕磕绊绊地应声。
“吓到你了?”nv帝拍拍她的肩,嫣然一笑:“你生得如此乖巧可人,也不枉寒雁疼ai你,朕看着也心生欢喜。今日召你入g0ng,不只为国事,朕也想替寒雁问问,你如今可有心悦之人?”
话题转变得突然,云桐双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她脑海里闪过沈朝和牧玄的面容,嘴唇却抿紧了无法答出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见她不语,nv帝稍稍退后一步,自顾自地说:“我记得沈家公子是不是曾与你有婚约?只是当年沈家蒙冤,他也被迫远走,如今洗刷冤屈,他重新在朝为官,假以时日定能做出一番事业。朕很赏识他,若你还愿意,朕可以重新下旨为你们定婚。”
母亲的嘱咐在耳畔响起,云桐双尽力用平静的语气回答:“启禀陛下,臣nv目前……没有心悦之人,还想陪伴双亲左右,孝敬他们,婚姻大事日后再定也不迟。”
“也好。若是叫寒雁知道朕没询问她的意见就给你定了婚,等回来还不知要怎样与我置气呢。”nv帝像是回忆起什么,忍不住笑得眯起了眼,随后又转向她:“你是她的妹妹,若是以后有心仪的人,尽管与朕说,朕定会为你主持婚事,教你风风光光地出嫁。”
“臣nv谢圣上恩典。”
云桐双嘴上谢恩,心里愈发沉郁。
她当然不至于天真到,会以为这是殊荣。
nv帝又问起她家中情况,寒暄了几句。不过多时,尹公公进门,说是已经到用膳的时辰,云桐双借此机会脱身,退出了紫宸殿。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宋元淮没有多留,望着云桐双离开的背影,眼神意味不明。
她回到内室,拿起桌上那“弹劾”的奏折,打开又细细看了一遍。
上面熟悉的字迹,字字都在弹劾云寒雁的所为,明明昔日,这奏折的主人也曾写下思念的话语,跨越万里,寄到边疆,与她倾诉自己的苦闷。
终是友人反目。
宋元淮想,明明她们都已完成了年少的愿望——云寒雁握紧刀剑,镇守山河;颜璟执笔为相,一展宏图;而她,成为这天下之主,不负野心,将权力尽收囊中。
却终究物是人非。
脚步声响起,内室旁的帘子被拉开,一位男子衣着素白锦袍缓缓走来,长发如墨,面容如玉,对着宋元淮颔首:“陛下。”
自从云桐双踏入殿内的那刻起,沈朝就站在暗处将两人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入耳中——这也是宋元淮的授意。
听到云桐双亲口说出自己并无心悦之人时,明明知晓她有苦衷,不愿陷入权斗风波,沈朝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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