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搬了张椅子到厨房,手里捧着个小盆,一边吃葡萄一边欣赏江无煮饭。
背影挺拔,有腰有腿,转过来一张脸能把她迷得七荤八素。
帅死了,她喜欢得不要不要的。
见他在洗青椒,她吞下嘴里的果肉,多洗一点嘛,夏夏喜欢吃辣。
料理台前的男人从购物袋里又取了几个青椒放进水池。
洗好晚饭要用到的食材,江无放平砧板准备切菜,她在他身后哼着歌吃葡萄,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她的得瑟样。
去客厅坐着。
别搁着分散他注意力。
不去,夏夏要看你。
妈的,小嘴巴今天又抹了蜜吧。
那就暂且让她看一会,等会开火了再赶走。
油烟味重,熏臭了估计还得要他负责洗白白。
涂了药不能干。
折磨。
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盛夏,终于吃饱了葡萄,摸着鼓起来的肚皮惆怅。
这鼓起来的什么时候才能是小江江。
水果吃得太多,老坐着不消化,刚好看见江无在切青椒,眼睛忽然一亮,良心发现外加心血来潮,放下水果盆,江无,夏夏不要做懒虫,夏夏要来切菜!
男人闻言转身,暼了眼所剩无几的葡萄,剑眉微敛,吃饱了?
撑的。
盛夏无视他的暗讽,起身绕到他和料理台之间,踮起脚两只胳膊挂上他的脖子耍无赖,不管!人家今天不做小懒虫,就要切菜,把刀给我!
滚一边去。
不滚,夏夏要做家务!
当贤妻,然后争取尽早成为良母!
江无深吸一口气,几不可闻地叹息,搁下手里的菜刀和青椒后洗手,大掌抚在她的细腰上,松开。
不松,除非你让我帮忙煮晚饭!
草,天怕是都要给她掀了。
他在圆翘的屁股上重重地捏了一把,你先下来。
不下来他怎么给她找活干。
夏夏要做家务。
江无脑仁疼,妈的,就没见过上赶着干活的。
嗯,你先下来。
她在家里没有穿内衣的习惯,两颗奶子隔着一层单薄的睡裙顶着他,江无口干舌燥。
得了准许,盛夏松了胳膊从他身下下来,男人状似不经意又摸了把滑嫩的大腿肉。
啧。
全身都是宝,他爱不释手。
盛夏站在料理台一侧,等江无给她分配任务。
刀是万万不能给她碰的,江无拿了四个鸡蛋一只碗放她身前,又递给她一双筷子,把鸡蛋打到碗里,然后再用筷子把蛋黄蛋清搅拌均匀,会吗?
她眼神泛光,跃跃欲试地点头,这个太简单了,她之前跟着阿姨做过曲奇的,当然会打蛋。
他捏了捏眉心,那你弄吧,好了喊我。
江无也觉得没什么问题,说完侧过身继续切菜。
切完青椒又切鸡丁,做一道红烧辣子鸡,非要馋哭她。
四个蛋而已,盛夏很快就打完搅拌均匀,洋洋得意地喊他检查,好了。
江无移动目光往碗里暼过去一眼,旁边的人如果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工,开心无比地炫耀:怎么样怎么样,夏夏会做家务,厉不厉害!
江无忽视蛋液里的蛋壳碎片,昧着良心应了句嗯,暂停切鸡肉的活,弯腰从回忆里拿出一小袋红豆和一个沥水篮给她,去后面坐着,数五百颗豆子放篮里。
这是明天要给她熬粥喝的红豆,盛夏乐意至极,忙不迭点头应了,拿着篮子跟红豆坐回原先的椅子上,后知后觉地想起,为什么要数五百颗,我记得阿姨熬粥都是称斤的。
江无不耐烦的凶她,问什么问,数就行,屁话真多。
盛夏撇嘴,好嘛。
不就是五百颗,她数就是了。
等她离开后,江无才拿起筷子挑蛋壳。
对她的要求就是别伤到自己。
真指望她哪天会做家务,太阳要打西边出来。
盛夏没再烦他,专心致志地数豆子,她数数时会发出声音,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念出来,每次数到两三百后,江无就喊她一声跟她聊两句有的没的,等她再低头接着之前的数字继续数,发现刚才数到哪儿全忘了,不得不把豆子倒回去重新数。
等差不多了他又喊她一声。
直到菜端上桌开饭,她都没数完五百颗红豆。
她尴尬地吮着手指。
唔,都怪江无打扰她。
她不笨的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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