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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下午提到了温泉,萧知遥难得起了些兴致,知会了宿殃一声,自己去了沉水阁。
沉水阁汤池不少,种类繁多,她对泡汤不算热衷,只是每次练完剑都喜欢去冷泉泡一会,放松之余也能精进内功。
萧知遥一向休息时不喜欢被人打扰,故而沉水阁安排的奴侍不多,只负责基础的轮值打扫与检查泉水。毕竟沉水阁的池子不仅有龙涎泉来的活水——那是皇城内独属于帝王的御池,女皇心疼女儿才赐的恩典,在所有皇嗣中也是独一份的,除此之外还有些人工引来的池子,需要经常检查水质,及时排尽蓄新。
不过人再少,也不至于完全没人当值,萧知遥看了一圈都没见到奴侍的影子,不由皱了皱眉。
王府的管理有疏忽成这样吗?
……不对,里面有人。
萧知遥脚步一顿,听见了从内而来的细碎又沉闷的声音,似乎是个男子。
她倒并未禁止自家侧君来泡汤,是他们中的谁吗?可这里是冷泉,泡多了对寻常男子并无益处,以令玉那个身体,只怕刚下水就能冻晕,而且还摒蔽了所有下人。
那声音的主人似乎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只溢出些许喘息,音调也变得很是奇怪,令人无法分辨是谁。
难道是阿幽?她总怀疑西暝祖上的鲛人是条冷水鱼,因为某位小少君贪凉得很,以前没少因为这个受罚。
如果真是那小子……那他还挺会自己找抽的。
压下心头的疑惑,萧知遥屏息凝气,绕着廊道靠近了冷泉。
沉水阁各处都燃了清神的熏香,萧知遥不必担心身上的香味暴露自己,而离得越近那声音越清晰,哪怕她再迟钝也听出来了不对劲,那分明就是深陷情欲的喘息声。
有人在她的冷泉……萧知遥脸色一沉,若非她确信只听见了一道呼吸,没有发现其他女子的痕迹,她定要当场斩了那奸妇。
“啊……谁?!”不待萧知遥发作,泉水中的男子已经发现了她,发出惊慌地尖叫。
“……令玉?你怎么会在这?”萧知遥听出了他的声音,怒火化为了惊疑。
她眉头紧锁,大步走到池边,果然见沈兰浅独自一人坐在池中。他靠着边缘,浑身赤裸,乌发束着随意搭在肩上,还滴着水,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连锁骨都一片艳色,混着尖锐的挠痕,正不知所措地望着突然出现的她。
冷泉清澈又没什么雾气,萧知遥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的侧君的身体曲线,也能看见他惶然不安的神情与眼中氤氲的水汽。
面对她的问题,小郎君扶着池壁,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不让自己跪倒,声音也颤抖而喑哑:“奴、奴身体……有些不适……听宿殃大人说……这里有温泉……奴就想着,来、来……”
他说着,左臂抱住身体,微微躬起身,面上闪过痛苦,虽然极力压抑,却仍然不可控制地发出了支离娇软的呻吟,整个人都瘫软下去,似乎疼得失了力气。
“令玉!”萧知遥哪还记得什么偷不偷情的,只担心他支撑不住,随手将腰间的玄霜剑丢向一旁的案台,连衣物都顾不上就跳下冷泉,快速挪过去将人揽在怀里,“你怎么样,是哪里不舒服?你身上好烫,可是染了风寒?”
美人在怀,萧知遥却无心欣赏他如玉般的身躯。小郎君的状态远比他看起来的差,整个人都烫得可怕,连冰冷的泉水都阻挡不了那灼烧般的温度。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的不适,更何况就算要来调养身体,也该是去其他的热汤,怎么会待在冷泉里。
萧知遥去探他的脉搏,却发现他气息虽然紊乱,但并不杂碎,不像生病也不像中毒,硬要说的话……有点像内功出了岔子,但他经脉通畅,也不像走火入魔。
……嗯?内功?噢,也是,他是沈氏嫡长子,修习族中异术也正常,好像是听说过沈氏有门传男不传女的心法,叫什么来着……
少女的指尖冰凉,抚过炽热的肌肤,玫瑰异香涌入鼻腔,让沈兰浅找回了些理智,他咬咬下唇,错开了视线:“奴没事……只是没想到殿下今日会来,扫了您的兴……请殿下惩罚。”
“你又说这种话,本王不喜欢听,以后不要说了。”萧知遥捏捏他的脸,尝试着将内力注入他体内,试图为他梳理不稳的气息以缓解些痛苦,“可是醒课太重,承受不了?如是如此,你无需勉强,身体最重要。”
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世人以规矩来规训男子,教他们收敛淫荡的本性,铭记身为男子的本分,本意是好的,但萧知遥不希望这些规矩对他们的身体留下任何负担,甚至造成伤害,那样就本末倒置了。
“不、不是的……唔……”至阳之气于经脉中流转,与他体内的真气相融,云轻术不受控制地自行运转,让那股燥热再次涌上心头,沈兰浅闷哼一声,渐渐有些听不清耳边的声音了。
好热……好难受……
妻主的味道……想要……再近一点……
他努力翻了个身,跪坐着伏在少女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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