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琛?喂,娄琛?”萧念昀的声调拔高了些,“你在听吗?”
娄琛现在才猛然回神般道:“啊,在听。”
耳机里传来了淡淡的呼吸声,萧念昀沉默了半晌,轻轻叹了口气:“你最好真的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大家都是兄弟,别闹得不体面。”
娄琛扯了扯嘴角,“你真的想多了,一开始明明是我在抱怨安绥,你还说他人挺好。”
“少给我转移话题,”萧念昀不接他的话茬,“你抱怨的明明是谢辽迷恋安绥。”
而不是安绥本身。
“娄琛,你想清楚,是兄弟重要还是…”
剩下的话娄琛听不到了,他摘下耳机扔出了车窗,白色的小玩意儿转瞬间被夜色吞噬,留不下半点痕迹。
窗户重新闭合,耳边的嗡鸣消失后,胸腔的鼓动声愈发清晰起来。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娄琛想。
片刻后,他吐出一口气。
这兄弟好像也做不下去了。
beta没有信息素,娄琛确信这一点,所以萦绕在他颈侧的气味一定不是什么必须要洗去的“证据”。
对吧?
与此同时,特菲玛尔庄园
“谢总。”管家接通了电话。
“安安呢?”
“安先生刚用完晚餐,进了浴室,需要等安先生出来后让他给您回电吗?”
谢辽静默了片刻,“不用了,安安回来之后有什么异常吗?”
管家敛眉,“如果您指的是那些症状的话,并没有。”
他顿了顿,没有把丢失了一把餐刀的事告诉谢辽,为谢家服务的这段时间,他清楚的明白一件事——不该管的别管。
即使管家这么说,谢辽还是放不下疑心,不是他怀疑自己的好兄弟,实在是安绥的情况太过特殊。
他从不抗拒别人的示好,爱意是最好的敲门砖,越浓烈安绥越喜欢。
当初,谢辽也是用了些卑劣的手段才得到安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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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水流包裹住青年的身体,安绥垂着眼注视水幕中自己模糊的面容,幽幽的笑了起来。
“噗通!”
水花四溅。
被捆住手脚的男人沉进了河里,寒冷的液体钻进他的鼻腔,涌入喉,没过下半张脸。
恐惧在这张脸上爬行,他竭力挣扎,却挣不开牢牢捆紧的绳索,尖叫和粗喘从身体里迸发出来,向着岸上的青年求救。
“拉上来。”
安绥的唇角总是上扬着,像是用刀尖刻下的弧度,横亘在秾丽的脸上,却看不出半点笑意。
两侧的西装男拽着绳子将男人的上半身向上拉出一截,堵住喉咙的水向下退开,停留在脖颈处,似乎随时准备反扑。
“嗬、咳咳咳!”男人借助咳嗽将体内的水逼出来,眉目痛苦的拧在一起。
“现在学会好好说话了吗?”安绥轻声问。
男人不答话,只一个劲儿的点头,水波再一次荡开。
他又吐出了几口水,这才拉着沙哑的嗓子说:“谢总、是谢总让我调查您的,我还什么都没告诉他就被抓了…额嗬、您、您可以放心!”
安绥仔细回忆了一番,才从记忆中找出了“谢总”这号人,原来是之前在仓库挨了他一枪的倒霉蛋。
调查他又是为了什么?
报复?
“你知道他调查我的目的吗?”
男人踌躇了一下:“不,不知道。”
安绥眯起眼,“放…”
“知道!我知道!”男人当即叫了起来:“谢总想追您!”
西装男对视一眼,互相从同事眼里看出了震惊。
安绥轻声笑起来,他上前一步,踩在湿润的泥泞上,略微俯身道:“那你告诉他,你发现我有个忘不掉的恋人,我们相伴多年,彼此深爱着对方。”
“啊?”
男人愣住了,调查安绥这几天,他从没看到过有任何和安绥疑似暧昧的对象出现过。
但他随即反应过来,急忙应下:“我会转告谢总的。”
安绥并没有骗他,他确实有个恋人,只不过对方早就在几年前被他“放生”了。
或者,采用那个人的说法:抛弃。
想起那人痛苦的眼神和饱含恨意的话语,安绥仰起脸,看着天花板上的繁复的纹路和光影,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哼笑。
眼前的光线突然暗了下去,谢辽的脸占据了大半的视线,垂落的金发堪堪吻上安绥的脸。
安绥收起笑,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在alpha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依赖的说:“你回来了。”
谢辽眼中似有无数情绪闪过,最后重归平静。
西装外套摔在了地上,衬衫、长裤一团团布料堆叠在一起。
水声涌动,两人亲昵的拥抱在一起,安绥抓着他的金发,发狠的啃咬谢辽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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