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接到学校老师电话的那一刻脑子几乎是空白的,彼时他正在茶室里和几个合作伙伴相谈甚欢,挂了电话便霍然起身连解释都来不及跟对面的人说完便焦急的飞奔进停车场边跑边给徐礼打电话。
徐礼在部队服役的那些年里几乎是将弟弟徐谦全权托付给了他徐谦大大小小的家长会,踏青,游园活动几乎都是他去参加的。徐谦身子不好在学校里时常突然发病陷入昏迷,徐谦的老师们在得知徐谦的家庭情况后已经习惯了直接打电话找他俨然已经把他当成是徐谦的监护人了。
而对于他来说徐礼是一起长大的毛根朋友,徐礼弟弟就是他蒋安源的弟弟所以这么多年不管他工作有多忙多累他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徐谦。
发动汽车后他脑子里便一直盘旋着上一次徐谦发病后医生说的话,他痛苦的闭了闭眼便不敢再想下去。他虽不知道徐礼在部队里究竟是做什么但每个月银行固定的汇款数额联想到他在身处那样的环境之下那么高的数额很难不让人猜测徐礼那些钱哪里来的怕不是在拿命换钱。
如今徐礼受伤退役连自己都没有好利索就每天在工地上不停歇的干只为了不停的赚钱维持住徐谦高昂的医药费,他做工程这些年也攒了些钱但徐礼从不向他开口每每他提及徐礼便打岔或是拒绝。
他知徐礼觉得欠了他许多如今飞亚才刚刚做起来怎么说也不肯再麻烦他,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初如果不是徐礼他蒋安源或许早就死哪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更何谈他现在一番事业。
“阿礼!上车!”
车开得很快几分钟就到了徐礼租房的小区,刚开过去远光灯的照射下只见他面色苍白脚下就踩着一双拖鞋站在小区门口焦急的张望着。
徐礼敏锐的听见他的喊声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过来,上车后三哥也没有多言掉转了车头直接向医院开去。两人都沉默着不发一语注意到徐礼的脸色很不好放在膝头的手一直在控制不住的发抖心下不由得一阵叹息。
等红灯时,三哥突然伸手安抚性的捏了捏徐礼的手臂说:“会没事儿的。”
徐礼愣了愣一直无意识紧绷着的脊背微微弯了弯,许久只见他用力搓了把脸哽声回了个“好”,再抬头时双目泛红隐含泪光。
天色暗了下来只见寰宇集团的写字楼内依旧是灯火通明,会议室里关于银羊和寰宇合作的第一次会面才刚刚结束,顾君迟一走出会议室便接到了一通电话看着上面来电显示面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你今晚回祖宅我有话要问你!”
刚一接通顾常青就劈头盖脸的命令道语气严厉还带着些怒气。
“没空。”
顾君迟冷硬的撂下两个字就想直接挂断,紧接着那边似乎传来了一阵摔打之声,顾常青愠怒的声音再一次从听筒传来:“你最好乖乖回来,别逼我动用其他手段!”
说完电话那头就只剩下一阵忙音,顾君迟对他的警告根本不以为意嘲讽的笑了笑转身进了电梯。
袁特助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电梯见他接了一个电话后面色不太好便了然了,仔细回想了一下总裁今日的行程:“顾总您要求预订的鲜花和生日蛋糕已经准备好了,十分钟后您还有一个视频短会,是否需要通知司机先过来等候?”
顾君迟沉默了会儿像是在思索但目光却不知落在何处。
“不用。”
说完电梯“叮——”的一声提示到了,袁特助点头应:“是”便跟在总裁身后一起出了电梯。
徐礼和三哥到达医院的时候徐谦已经被送进了抢救室,徐谦的班主任是个中年女beat在看见他们过来后明显松了一口气仔细交代了一下徐谦的情况后才走到一旁休息。
已是晚上十点左右抢救室外的长廊上依旧是人来人往,医护人员们在这一方天地里有条不紊处理着病患,徐礼目光空洞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向着抢救室的大门,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弟弟怎么样了却又无比恐惧着抢救室的门打开的那一刻。
他害怕从医生的口中得知答案
这是一场漫长的等待中途护士出来了三次,最后一次下了病危通知书。
看着那薄薄的一张纸徐礼的瞳孔陡然放大周遭的一切像是在以光速倒退他听见心里有什么地方“砰—!”的一声轰然倒塌了,竭力稳住自己想要让自己保持冷静抖着手在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后他整个人便像是脱力般跌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三哥在一旁看他这样不由得鼻尖一涩,喉头哽涩得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顾君迟开车到达漳二医院的停车场时见时间已经晚了很久,下了车就直奔医院的通道去了医院的高级病房区。
一走到病房外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响动他停在门口细细的整了整手里的鲜花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母亲!”
他走进后柔声唤道,娴熟的将手中的鲜花插在花瓶里后,见地上掉了许多玩具便蹲下身来一一捡起。床上的女人满眼懵懂的看着他的举动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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