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八点开始但七点半就的到教室,看二十分钟的新闻又休息十分钟。
下的学生还是过去了,搁两人边上问:“同学,你这边可以检查了吗?”
那瓷砖墙上还挂着一个大脚印,三个人都看得清晰无比。
“……”
“稍等,你们先看看别的地方,我很快就好。”秦年不管沈南泽,转身回去重新打水。
再回来擦瓷砖的时候,检查卫生的同学和沈南泽都不见了。
秦年很快把瓷砖重新擦一遍,然后守着等查卫生的同学回来后卸任交差。等都弄完的时候他看了下时间,有点晚。估摸着食堂的剩饭剩菜可能都剩的不多,秦年只好出去吃。
回他们班,门口却站着一只湿漉漉的狗。
秦年:“……”
沈南泽看着他来就一直盯着他。
他只是回来扔个垃圾,早知道直接去吃饭。
这个点学校里的人不多,教室里也没几个。
秦年进去拿了垃圾出来,那狗东西就站着不走,并且冷着一张脸就站那里一动不动。
“你想干嘛。”秦年就直接问他。
“你泼我一身水你问我想干嘛?”沈南泽说话的语气有点冲,眼神相当幽怨。
“不是你先踩脏我瓷砖?你好意思?”恶人先告状是吧?呵呵……
“谁看见我踩了?”沈南泽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又接着说:“要么把我的衣服弄干,要么就去德育处。”
秦年也回盯着他看,准确的来说,是盯着沈南泽的脑子看。脑子没问题吧?拉他去德育处?用的着?来搞笑?
谁欺负谁?
秦年也就冷笑看着他,不语。
但他没想到沈南泽这人原来这么幼稚这么不要脸。只听“次啦”几声,那傻逼怕是脑子真有问题,抓着校服的薄弱口当着秦年的面把校服扯烂了……
有病?
“你脑子有病。”秦年冷眼看着他,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沈南泽也看着他冷笑,然后告诉他:“进了德育处,这就是你撕破的。”
??????????????
秦年当下想把垃圾扔他脸上。妈的臭傻逼!
“你猜他们信不信?”坚冰被春化出裂缝,有人无耻露出笑容。沈南泽不爱笑,但他却有两颗容易博得别人好感的虎牙,他这个人平时爱装酷板脸,笑起来却意外的纯然阳光。
只是此刻在秦年看来,这笑容真是又贱又阴险。他以前没有见过比他还欠的人,但他现在见着了。
就是眼前这个大傻逼!
秦年把沈南泽带回了出租屋,这傻逼跟着他一路探头探脑。
他租的一室一厅带厨房卫生间,房子功能比较齐全。他在这套小房子里待了快三年,平时放假很少回家,这地方是他的专属小窝了。
但即便是待了将近三年,房间里的东西也不多。小客厅就一张沙发,一台电视。靠窗的一角有张很大的书桌,上面规整的放了笔墨纸砚。书桌右边有一个巨大的编织卷筒,卷了纸画塞了一半。左边是个小书柜,一眼望去多是社科历史类,还掺杂着几本心理学方面的书。除了这些东西之外再没什么别的。
沈南泽一进门就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姿势像个大爷,难怪代白宇天天叫他沈大爷,原来是有原因的。
“起来,别把我沙发弄湿了。”秦年看着他一下子深陷,校服的有些地方甚至在滴水,他看的脑子嗡嗡响。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犯贱让这傻逼跟着他回来。
“这谁的错?”沈南泽偏不起来,他还在沙发上扭了扭。他扭的时候,秦年已经在想关上房门分尸的可能了,秦年表情扭曲的瞪了某人一眼。然后珍惜时间,去卧室翻出一套校服。
带出来,然后扔某只傻狗身上,催促他:“赶紧换,明天洗干净还我。”
他们个子差的不大,校服又一般会穿大一码,所以他的衣服沈南泽也可以穿。秦年看着他,十分嫌弃。
“我搁哪儿换?”他那校服是湿了不少,大热天吹一会儿也就干,他一个大男生还怕着凉?他就是想折腾秦年,不管是为了出口恶气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他非要折腾人。
一定要折腾人。
他从沙发坐起来,“次啦”一声把校服拉链拉开把外套脱了,然后把t恤掀开露出一大片腹肌,蜜色肌肤。他掀着衣服指责秦年:“你自己看,我肚子上还有水!”
“你就给我套校服,你以为打发叫花子?”那傻逼就坐在沙发上叫嚣,叫嚣的样子让秦年有点忍无可忍。
他为什么要带沈南泽回来?要知道回来是这种情况,还不如去德育处呢。大不了就不吃饭,在哪儿再耽误一两个小时,即使被通知双方班主任调解,也总比看见这个傻逼无理取闹的好。
这下终于该秦年的拳头虚握,真是忍不住想打人了。他是不可能把贴身的衣物借给别人穿的,哪怕是沈南泽也不行。校服,校服就算是最大让步。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