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拒一半的,真是很让人恼火。
秦年在想怎么给他解释“差不多”,在他想解释的这分分秒秒里,沈南泽又问了,声音低沉中又带着一点点柔和,问:“秦年,我们是什么关系?”
是什么关系?
在沈南泽看来,秦年就是他对象,是他男朋友。寻求刺激亲男生嘴这种事恐怕只有祝萧那种人会干,沈南泽是没那么城府深沉什么,他却也没那么吊儿郎当花哨随性。
不光亲男生嘴了,还要人给他摸,他不是啥金身贵体,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涩涩这种事情,他只疯狂意淫过秦年。意淫过女版莲莲,男版年年,意淫自己的对象这种事情,不过分吧?
他们“奔现”后的关系不明晰,沈南泽接受秦年是个男的之后就把他自动代入成自己男朋友,秦年的推推拒拒在沈南泽看来更多的是情趣,毕竟他们之前就是那种关系。祁莲的性格和秦年的性格差距并不大,如果一定要说差距在哪里,那就是秦年更冷淡更别扭。
奔现前就谈了快半年的恋爱,奔现后这个人除了性别不对版,哪儿哪儿都合沈南泽的眼,反正他不管,他就是要这么个人。
他觉得秦年现在对他的态度很不好,他很郁闷很烦躁很难忍受,他就想问秦年到底把他当什么。
“校友?同学?”他们现在都这样那样了,应该算不上仇人,秦年是这么回答他的,他说完后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声音。秦年觉得这傻逼不太对劲,这段时间怎么老玩深沉。
沈南泽那头很安静。
秦年觉得这傻逼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怪,和秦年这个人做对比的话,沈南泽可以说还是相当有活力的。沈南泽静了半天,声音有种压抑的沉。他说:“秦年,什么同学你和他亲嘴啊?”
“你给你的校友都摸过那东西吗?”沈南泽是真的怒,又怒又阴阳怪气,就那么故意的点话故意的说。
“什么同学校友都可以把精液射你手上是吧?!”他真是气疯了,口不择言,一句句的质问。合着他们之间有过那么多事,在秦年眼里就是同学校友啊?这同学校友身份当的真是可以,难怪想冷就冷,说不在意就不在意。
呵。
还出尔反尔。
他瞧上的这个人还真不一般啊,打球敢让他出丑,装女孩子骗人约架,现在开口就很强烈的一副我就玩弄你了怎么的态度。真拿他当软柿子捏?
他真是发现秦年这个人很得劲啊……一股子往他沈南泽身上冲是吧。要什么人敢这么戏弄他往他身上撞,他想把人腰折了的心都有了,可现在这么对他的人是自己喜欢的,沈南泽浑身暴躁,神色森森。
他能怎么办?
女变男那次他还可以按着秦年打还握的起拳头,现在他要怎么办?尽管心里已经开始怨恨,难道他还能生出一点伤害秦年的念头?他本来就是因为太喜欢了被突然冷待,忍受不了这种冷待才生的怨气。
真喜欢怎么生的起伤人的念头。
想掐死他。
可沈南泽舍不得也动不了手,嘴巴开始又冲又贱。话也就是那么说,秦年真要有什么沈南泽言语里面除他的“同学校友”,那他还不成疯狗……
这个人只能是他的,他基本上有时间就守秦年身边上,盯守着人。这是他的美餐,他都舔过的吃食谁碰谁死。
沈南泽几句话说的不慢不快,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咬的特别清晰,秦年听他说的这些话,耳朵很是反应不过来。
大概就是很多时候沈南泽在秦年的印象里,不是说他给秦年的印象很好诸类。大多时候沈南泽对他都是憨批又舔狗,除了认识的嘴欠和奔现打架时言语凶狠,其他时候他对秦年就是一种很驯服的状态。
秦年反应不过来他这像突然咬人的架势。那些话着实也太听了一些,难听又刺耳,然后还非常强势扯掉了秦年的遮羞布。他总是不在乎沈南泽又无可抑制的对沈南泽特别,沈南泽上述的那些话那些事,换个不是叫沈南泽的人来做秦年根本不可能让它发生。
他被沈南泽这一席话气的脸白,那些字眼气的秦年脑子都有点糊想不到如何去反驳这些话,这个傻逼怎么敢这么说他?什么摸啊什么精液的张口就来,他恼怒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表情相当精彩。
秦年的情绪波动大,呼吸声急促。呼吸声通过电话传到沈南泽的耳朵里,他可以凭这些分辨秦年的情绪,他内心有点爽快,凭什么每次秦年都是无动于衷的冷淡样子在两个人的关系中稳稳站上风。
沈南泽不是对他站上风不满,沈南泽是对他站了上风还一副想搭理你了就搭理一下,不想搭理你就打发滚的态度非常不满,或者说厌恶。
“你怎么不说话?”
“是不是非的把你弄透了你才肯承认我是你男朋友?”色情夹杂的狠话越说越上头,这种话说着刺激大脑又不过大脑,这些话中含义越说越能激起某种快感。沈南泽越说越走偏,和平时憨批模样差距巨大。
他本来就不是啥好东西,想当乖乖狗主人不肯,那就只能这样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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