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过饭,掏出纸来写字,原本要继续抄《金刚经》的,但他换了好几个字体都抄不下去。最后不抄金刚经了,拿着诗来临,心浮气躁一上午。
他临着临着,写的诗跃然纸上:
涉江采芙蓉。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秦年写完“呲”的一声把纸给撕了,揉成团扔垃圾桶里。他坐在椅子上捏紧毛笔发呆,神色一会儿淡一会儿阴沉。
后来还是阴沉了,顺畅的抄起金刚经。
中午的时候他爸来电话了,问他是不是考完试了,什么时候回家。没过问他考试考的怎么样,后续一类的事。
“我收拾东西,过几天就回去。”他跟他爸这么说的。
“到时候我过来接你”秦立国那边的声音很杂,秦年说了个“好”,挂了电话。
他挂了电话后整个人很安静,然后把手机关机了,心无旁骛的练字,看书。最后画起画来,就是一些简单的山水花鸟图,怎么能打发时间怎么打发,这才放假,他先开心会儿。
没有事的话,他可以摆弄这些东西一整天,挨个的玩一遍。还不够的话他跑去公园边,找几个老头下下棋,其实还蛮有意思。
下完棋还可以跑跑步什么的,也都还行……
过几天再考虑假期干点啥。
……
沈南泽昨天晚上把秦年弄卧室睡着就回家了,他留在秦年那儿老有一些变态的想法。他要再干下去,秦年醒了会宰了他吧。
秦年肯定是生气了。
他打的电话关机,发的消息一条都没有回应,奔现后秦年经常都对他没好脸色,他是习惯了。
他在会厅,表情不冷不热的,想东西舌头在嘴巴里动了动,小荡漾。
他被他爸抓来到处走动,又又又脱不开身了。
过去的17年沈南泽在家中一直属于半散养的状态,他上头有个大哥在顶着天,他过的是比较随心所欲一点。
只是也不是非常随心,例如他越长越大,沈父希望他走自己老路。既有前人领路,轻松又合家里的路子,是非常不错了。
但沈南泽不太喜欢,他性子生来就不像他爸和他哥那样有一百八十个心眼子,做什么都沉稳周全。他就跟小狗小狼似的有点野,属于家中逆子了。
他不想听他爸的话有自己的想法,以前是现在更是。尤其是他明白现在自己是什么情况后,更不想听他爸的话了。
有关于他现在的情况,他自己想想也会觉得荒唐。但荒唐归荒唐,他这个人对感情很认真的,也不是说脑子一热定一生吧,那太扯了。他只是不属于一时兴趣上来,随便玩玩那种。
否则也不会祁莲变秦年差距那么大,他还一个劲的上去黏糊人。
这也和秦年本人太可口有关,如果不是祝萧那晚上绑人来,他又被秦年的姿态扰乱心神,沈南泽应当是不会再去找秦年的。毕竟他非常清楚秦年是个男的,他没有那么男女不忌昏头。
不过他一看见秦年是挺昏头的,从前就觉得这男生长的过分好看,就是人有点病病的不咋干净,那里想到天天和自己甜蜜蜜就是他,这一下真是暴击中的暴击,给他暴击的整异变了。
他也不是那么快就变态心猿意马,主要是那段思考周转期,有关于秦年的一切老在他周边晃悠。
他绝对肯定,之前说秦年好看的话是真心夸赞他。后面的八成就是心里不干净嘴欠了。
反正不管,都谈那么久了,变成男的也要行!
他现在和秦年没什么感情可言,秦年甚至对他爱搭不理的,让小狗一个人在窝里旋,小狗心里苦。
但尽管如此,憨厚的狗子已经在考虑以后的一些事,大概家族基因还是强,给他留半个心眼子展望未来。
他这么热切喜欢一个人,自然会期待未来。虽然眼下这个未来似乎摇摇晃晃的虚妄,还只有一个人自我陶醉的试图建造。
沈南泽家里是老牌的政客,走家里的老路,他再和秦年混一起大概只会更难了。他性子野,不喜欢不适合。
他在会厅眼神打转,跟着他爸走动该干啥干啥,本来就是逆子,那些想法也不干秦年的事。
晃悠了一圈,沈南泽觉得心累无聊,这逆子他是当定了。
想跑路。
想秦年了。
他真是个废狗。
终于被他爸放了之后,祝萧又约他出去玩,说是有什么新奇的东西让他看看,让他一定过来。
沈南泽好奇,准备过去瞅两眼。
他不知道他这一去彻底给他开眼了。
就是个庄子里的玩处,他过去的时候祝萧正在弄人。
沈南泽是真不知道男的和男的是这么回事。他一去就看见祝萧那东西插在一个漂亮男人的屁股里,沈南泽看的瞳孔俱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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