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勃起了。」黑暗中传来爱德华的声音。斐瑞骨碌地吞了吞口水,这声音现在出奇地响亮。「要速战速决就当场打个飞机吧,当我不在这儿好了。」「你……」斐瑞找不到反驳的言词,事实上他现在头脑翁翁作响,拼命在想有什么噁心的想像可以令他的勃起冷却下来,却空白一片什么都想不出来。「有什么好尷尬的,我又看不见你。」爱德华声音平静,像在说什么课本上的知识。「况且我们住在一起的,你难道没在房间打过飞机吗?总有那个需要吧?」「你……你在房里打过飞机?」斐瑞想像不了,冰人爱德华也有这样的时刻。「打过。」「在我旁边的床上?」斐瑞的声线有点颤抖。他不知为什么问这句时,他下体简直硬得发痛了。「嗯啊。」爱德华随意地应了一声。「在我旁边的床上?」斐瑞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次,这次抖得更厉害了。「你希望在你床上吗?」爱德华的声音很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近了斐瑞。「呃……」斐瑞发不出声音来。「也许下次可以试试看,新地方刺激下说不定会射更多。」这个下流话说得那么流利的人,真的是爱德华?斐瑞心里乱成一团,血液都流到下面去让他原本不灵光的脑袋更加浆糊一片,只是不断提醒自己记得呼吸和放慢心跳,不然他恐怕很快便因缺氧和心跳过速而死在这儿。然后他感到一隻手抚上了他的脸——手掌比伊莉莎白的大和粗糙,但手指十分纤长温柔,那种缓慢而细腻的抚摸方式,甚至比伊莉莎白的更诱惑人。
「你……你在干什么?」斐瑞胆颤又疑惑。「帮你啊。」「帮我?」「这样有帮助吗?」纤长的手指从脸庞移到了颈脖,让斐瑞打了个激灵。「刚才你们做到哪里?是我不好,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就让我补偿一下吧。」斐瑞发觉爱德华的嘴唇离自己很近,他一顿一吐气,斐瑞都能感觉到,甚至他说话时的嘴唇好像擦过了自己的……斐瑞想开口拒绝的,但他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只能伸手挡住了爱德华,但他只是勉强支撑着,他知道自己颤抖着且浑身发软。「对不起,我不是她。」爱德华近乎耳语。「但我可以闭嘴,让你幻想面对的仍然是她……」说着他一隻手按着斐瑞后颈,一隻手把他抱近,斐瑞就半推半就地贴近了爱德华,只有斐瑞那隻乏力的手掌按着爱德华的胸口分隔着二人。然后斐瑞感到爱德华吻了自己的脸,吻了自己的腮,然后吻上了自己的嘴唇——那个吻是那么的轻柔地试探着,甚至比女生的更温柔更小心,轻轻地吸吮、舔舐,斐瑞忍不住发出了轻喘声,然后张开了嘴。爱德华的舌尖轻轻滑了进来,嚐了嚐斐瑞嘴里的味道,便又撤了出去。斐瑞茫然地追随着,把舌头探进了爱德华口内,鲁莽地捣搅了一下,令爱德华呻吟了起来。「抱歉……」爱德华沙哑地致歉,他知道自己不该发出声音。但就为着这点声音,斐瑞突然发狂般吻了下来。爱德华吓了一跳,但身后已是桌子,无路可退,他轻呼了一声,迅即被斐瑞扑上来推倒在上面。斐瑞狂乱地吻着,嘴里嚐到了血腥味,可能谁被咬破了嘴唇,于是他把嘴唇移到爱德华脖子上,吸吮着,舔舐着,製造了许多匆促的喘气声和呻吟声。然后来到一个点上,斐瑞动作突然停下,退了开来。「你也……勃起了。」斐瑞的声音哑得他自己也认不出来。「嗯……是的。刚才听着你们……那个,正常男人也会……」爱德华倚着桌边,支吾其词。「原来你那么正常啊?」斐瑞迫问着,不知为何心里面觉得很愤怒。「你有多正常,我有多正常。」爱德华也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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