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正在查看玄机令的珩澈自然也听到了。珩澈:“……”好得很。……颜舒想起什么般,带着些慨然道:“阿澈如今越来越像哥哥了……”这一年恰逢十二阁忙得不可开交,先前大集议上定了的那些事,在逐步落实的过程中,有许多新问题接踵而至。而珩澈处理起来,那可叫一个游刃有余。凛乌摇了摇头,一双眉眼弯起:“是我像他啊……”听见这话,颜舒觉得奇怪,而后心下思量。他想到凛乌与神明曾经说过的话,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他并未作声。……颜舒走后,凛乌重新回到殿内。正在处理事务的珩澈怀中突然一满——是凛乌一头扎了进来。“你每次说想我,我都知道的。”“哦”“我的意思是,我也很想你。”“嗯”声音很轻。“还有你说爱我,我也听到了。”珩澈无奈,放下玄机令。从怀里把凛乌的脸挖了出来。凛乌:“哎呀夫君你先别理那些事了,你理理我……”——嘛。凛乌最后一音还未落,珩澈便吻上了那张不停叭叭的嘴,将他的话堵住。凛乌的双眸一亮,缓缓起身,逼近椅子上的人,逐渐掌握着主导权。……珩澈扣上了凛乌作乱的手:“……晚些颜舒还要来。”“那我便叫他不要来了。”“…玄机令中…还有事务,先别胡闹……”“可我就想和你胡闹。”凛乌看着珩澈为自己生出变化的神色,颇为欢喜,张口咬了咬珩澈的喉结。力道并不重,几乎只是轻轻碰上。珩澈抿着唇,默默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清心咒……强用意志将想要顺着凛乌的想法压下。其实凛乌没想那么多,他就是想亲亲珩澈,仅仅看着珩澈神情中的反应,他心头就满满当当的了。心念微动,凛乌变为少年形态,往珩澈怀里一坐,整个人再次埋入珩澈怀中。“我还是不捣乱了,夫君让我抱抱就好。”青年形态有些大只,他怕挡珩澈做事。如今的凛乌是相当粘人……对此,珩澈无奈叹了口气:“不是捣乱。”他眼带笑意,抬手回抱了一下。“我很喜欢。”……傍晚,颜舒来时,便见得自家哥哥此般模样——温软乖巧地窝在珩澈怀里……凛乌:“夫君”珩澈一派温和:“嗯”凛乌:“夫君”
珩澈面色不改:“嗯”……颜舒:“……”没眼看。用完丰盛的晚膳后,颜舒十分自觉的没有多留。……星月入夜,明亮了整个夜晚。到了次日白昼,更是天光大亮,外头落了雪,整日下来,积得很厚。连傍晚的暮色都被雪照得发白,难以看出。下边……一片狼藉。珩澈红着眼尾,寸缕未着,却不觉得有丝毫的冷。“…凛乌…该嗯…出来了……”道是被搅得七荤八素。“为什么?”“…我们待会儿要结契,我发了请帖……”凛乌一愣,动作倒是没停:“什么契?”“是…俦契,之前…断了。”……两刻钟后,二人衣衫齐整地走出寝殿。凛乌这时才注意到,这雪带了淡淡的栀子花香,纷纷扬扬的落雪间偶有几朵红色凤凰花。看着凛乌放光的双眼,珩澈捏了捏扣在他指间的手。凛乌转过视线,与珩澈那满目情意对上,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阿澈,当初你真的…没有衍算过吗……”“当然”珩澈眉目舒开:“算过。”但凛乌是无法被算出的。……依旧是在崇明宫前。只是这次除颜舒璇明白清雾等十几人之外,并没有多余的宾客,故而大家都不怎么拘束。谢白榆好奇地凑近白清雾身边,眼神看向亓夜亓晚云。“师兄,那二位是?”白清雾弯起眼眸笑道:“是我的两位师父,不可说。”谢白榆一个后仰。——清雾师兄是诡域少主,那清雾师兄的师父,不就是诡皇嘛!所以……诡皇是两个?华昙帝与顾识渊将视线投向此刻的两位主角,颇有几分感慨。两身白衣融在雪地,衣角绣着红色的凤凰花纹。他们相携走在这茫茫的大雪中,走过了很长很长的路永无所终……当最后一抹夕阳余晖落下天边,那一瞬,帝宫万灯齐明。无数明亮将他们映得像是在火光中,彼此的眼眸,都灿烂无边。两人都向对方靠近着。在雪中交换温度与心跳。这一个吻,他们等了太久。而在这一刻,投向他们的目光,皆是羡艳祝福。……凛乌突然想到什么般,问道:“那个传闻回到过去与自己孕育出自己的生灵……真的违逆了世间规则,而后被抹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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