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厨的路线错综复杂,闪着金属光芒的光亮机器设备遮挡住大部分视野,更不论忙碌在岗位脚步不停的工作人员。一时错开视线,便难以再寻到黑衣侍者的身影,苏玉紧蹙起眉头,只得暂且先原路返回。
然而当他回到原来的角落时,连林昭星也不见了踪影,苏玉几乎抑制不住慌乱的情绪,绕着不算大的会场连着转了几圈都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形,倒是等来了提前散席的通知。
越过纷纷离场的众人,苏玉刚小跑到门口,眼前便是一辆黑色轿车驶过——那是苏石竹的车,苏玉对这颇为低调奢华的外形有印象。
经过一日的复杂仪式与宴席,楼外的天色早已阴暗下来,早晨还将落未落的水珠如今已淅淅沥沥地砸下,润湿了地面,攒起一个个透亮的水洼。
绵密的雨针触碰不到苏玉的身躯,在他的周围勾出一道清晰的透明轮廓,形单影只的他与身旁不断撑起的深色雨伞格格不入,仿佛与世界隔离一般。
他稳了稳心神,暗自宽慰自己——说不定是因为下雨了苏石竹送林昭星回家了呢,毕竟这个天气可不好打车。但又觉得这个逻辑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最后还是怀着满腹疑窦地往他和林昭星的小屋行进。
……
苏石竹搀扶着林昭星下了车,他摆了摆手让司机在楼下候着,只身将林昭星扶进了楼。
大概是这几日没休息好,又瘦了许多。苏石竹扶着林昭星的肩头,暗自掂量了下。虽说看着清瘦,但毕竟将近一米八五的成年男性身躯的份量还是不可小觑,所幸林昭星乖顺得惊人,只是驯服地倚靠着对方,没为苏石竹增添什么额外的工作量。
好不容易站定在门前,苏石竹又为钥匙的事犯了愁。
本来就与苏石竹身量相近,林昭星弯下腰的姿势让他比苏石竹略低了半个头的高度。苏石竹稍稍低下眼,目光便能通畅无阻地从对方大敞的衬衣领口一路游移至劲瘦的腰部。苏石竹看得眼热,直到林昭星低语“钥匙在右边口袋”,他才强逼着自己移开视线。
苏石竹在对方柔软的大腿外侧摸索一番,修身的西装裤有些紧绷,阻碍了宽大手掌的翻找动作。可能是觉着痒了,林昭星无意识想要躲过粗糙的热源,反倒将整个人送进苏石竹的怀抱。
只得按着林昭星不让他继续磨蹭,苏石竹几乎要以为林昭星是在刻意考验自己的定力了,才顺利找到钥匙进门。
目不斜视地穿过客厅,将林昭星安置在床上,苏石竹才直起腰身,打算为他擦拭一下渗出汗珠的上额。还没能将支撑着林昭星的手掌抽离,就被林昭星伸手牵住。
烂醉的人的眼眸只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半,有些口齿不清地嚷嚷:“宝宝,对不起,今天好像喝多了。”
带着几分含糊的软糯,林昭星的声音此时已完全失了白日里的客气疏远,倒是透露出几分依赖与信任。
一贯严肃正经的人首次被这样称呼,苏石竹稍稍一怔显得有些惊讶,但也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林昭星与苏玉间的昵称。苏石竹长眉微挑,戏谑地看向床上挣扎着坐起的男人,倒是真的站定在床边不动了。
林昭星丝毫没有察觉眼前人的意图,自然而然地将手中的手掌贴上他发烫的脸颊,带着闷闷的鼻音说:“好凉快。”
还没等苏石竹有所反应,林昭星便微微施力,试图将挡住灯光的人拉下。苏石竹也不知道自己出于怎样一种心态,就这么顺着不大的力道坐在了柔软的床沿。
“又生我气了?”林昭星跪坐着,直起身环住苏石竹有些僵硬的腰板,用滑腻的脸部肌肤胡乱地蹭上对方的脸侧。
苏石竹只觉得林昭星现在像极了一只等待抚摸大型犬。比起想法,肢体更加诚实,先一步揉上了林昭星毛茸茸的头顶,略显杂乱的头发手感堪比长毛犬的毛发一般柔顺,传来暖烘烘的触感。
水润的双眸弯成了一道弦月,林昭星大概习惯了这种抚摸,主动仰起头迎合对方的动作,乖顺得很。
苏石竹一想到这番光景都由自己那懦弱的弟弟一人霸占,无意识露出的几分笑意便一时僵在脸上,只觉得嫉妒似乎在心底生了根发了芽一样滋长出来。
猜测对方是没在生气的,林昭星心安理得地将他扑倒在淡灰色的床上,火热的脸颊贴上身下人的脖颈。
被带着炽热温度和浓重酒气的鼻息激得泛起鸡皮疙瘩,侧颈周围敏感的肌肤传来一阵阵麻痒的触感。苏石竹的右手不知何时便搭上了林昭星后颈,一路沿着微微凸起的脊柱骨节向下滑过,引得某只大型犬发出呼噜一般的低吟。看不见林昭星的正脸,苏石竹想,他大概是享受的。
相比之下显得有些冰凉的手掌从衬衣边缘搭上嫩滑的灼热肌肤,轻而易举地包裹住了小半个腰肢,颇有韧性的皮肉诱惑着人去不断揉捏摩挲,让人上瘾。
“要做吗?”林昭星微微颤动的声音里溢出几滴欲望,苏石竹只觉得此时的林昭星和那些志怪里吸人精气、引诱男人犯下错误的妖精没什么区别。
被人压在身下贴着重点部位磨蹭,只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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