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了、不冷了。”角名像之前比赛那样,伸出另一只手去抹他的眼泪。“已经没事了,朔也,你已经回到日本了。”角名轻声说道:“sakuya,你已经回到我身边了。”所以,请你不要再像这样哭泣了。四十分钟后,大学附属医院。“这孩子烧得时间有点久了,”医生询问过情况后转向角名,“他多久感冒的?”“在美国就已经感冒了。”角名算算时间:“应该超过五天了,离开美国之前应该还没有发烧。”“嗯”“长时间坐飞机、感冒加上时差原因很有可能是导致他发烧的主要原因。”“他有医疗保险吗?”角名回忆起之前在下别墅橱柜上看到的那摞资料,点点头:“他有医疗保险。”“那就好。”医生推推眼镜,想了想还是决定让病人先挂点滴:“直接让病人去输液室吧,你再去取点处方药,争取今天输完液就能将温度降下来,然后最好能回家让病人得到充足的修养。”角名朝医生微微鞠躬,带着身后的金发少年离开了房间。跟着指引来到了输液室,角名环视一周,发现可能是最近气温起伏比较大,输液室内已经没有剩余的空床了。“抱歉,”护士轻声细语地说道,“只剩下座位了。”角名犹豫片刻,但也知道发烧这种事情耽误不得。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将身边的天院朔也往外推了推:“那就麻烦您了。”天院朔也起先还乖乖的坐在座位上等着护士扎针,但在发现角名和护士交谈几句竟然向门外走去时,突然猛地站了起来。正在帮他扎针的护士吓了一跳:“您现在还不能站起来”但天院朔也根本不听,也不管扎了一半挂在手背上的长针,抬起腿直直往角名走去。“伦太郎,你要去哪儿?”明明声音都在发飘了,但天院朔也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痛,坚持朝着自己眼中的目标走去:“伦太郎,你要去哪儿?”角名连忙走回来将他又牵回座位上坐好:“你别动,小心针头。”天院朔也握着人的手,又回到了之前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状态。扎针护士的视线在他们两人交迭的双手上顿了顿,最后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很快,护士就示意扎针完成。“谢谢。”“没关系,”护士冲他们笑了笑,“希望他能早日恢复健康。”角名目送护士离开,直到她消失在拐角处,才转过头看向了天院朔也。
天院朔也特无辜的看回去:“怎么啦?”还能怎么呢?角名叹了口气,试图和病人沟通:“我需要去给你取药,就离开很短的时间,行吗?”“哦”天院朔也想了想:“我能跟着伦太郎一起去吗?”“不可以,”角名捏了捏他的指尖,“你在挂点滴。”天院朔也抱怨着:“那我可以不挂,我想和伦太郎一起。”角名不太想承认自己被这么粘人的小金毛打败,他清了清嗓子,依然维持着冷静:“我保证我很快就会回来。”“看到墙上的时钟了吗?看到分针指到六,我就会回来了。”天院朔也看看墙上的挂钟,又看看角名的脸色。“唔”金发少年最终不情不愿地松开手,“那好吧。”角名赶紧将手抽回来:“那我去了,朔也坐在这里不能随意走动,好吗?”天院朔也朝他乖乖点头。于是角名终于能够拿着处方单子去隔壁买药了。人很少,谢天谢地。角名很少走得那么快,如果不是医院禁止在走廊上奔跑,可能他已经忍不住在走廊上迈开步子了。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但角名实际上有些担心朔也的状态。害怕他因为发烧意识模糊,害怕他因为迟迟等不到人而不顾点滴冲出来找人,害怕角名想了很多、很多,然后硬生生将取药的时间缩短到极限。在分针指到六之前,角名拿着药回到了输液室。然后,他哭笑不得地看到之前嚷嚷着要跟着一起去的金发少年,已经以一种相当别扭的姿势靠在椅背上睡着了。“真是”角名摇摇头走过去,将天院朔也的头轻轻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握住金发少年没有挂点滴的手重新揣进兜里:“败给你了。” 初回日本(中)得力于角名当机立断带着人去医院挂了点滴,两人回到兵库县后,天院朔也在床上昏睡两天之后,第三天中午温度就已经降下来了。对于这个年纪的运动系少年来说,不发烧就等于已经痊愈。要不是角名将人按在家里千叮万嘱不准出去,凭借小金毛的性格,恐怕瞬间就能够让饲主体验一把什么叫撒手没。角名:深藏功与名,为自己点赞jpg天院朔也虽然今天并没能跟着角名回去训练,但他总觉得自己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四肢都要生锈了,最后还不死心给黑须教练和小林辅助打了电话:“不行。”平日里温温和和的小林辅助毫不犹豫地拒绝天院朔也的归队请求:“起码再在家里休息两天,才能回来跟着球队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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