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极为短暂的空白,金发少年也不意外,也没想过这人能通过几句话就痛哭流涕痛改前非。天院朔也转身,那挂在背包上的丑丑章鱼玩偶随着他的动作跳进了埃文的眼中。埃文突然觉得一阵没由来的心慌,而这种少见地情绪促使着他慌张地开口:“我改!”“我、我会让菲尔去道歉的。”高个子的美国人牵住天院朔也的袖口:“那个丹尼尔,对,丹尼尔,我会支付他的医药费的。”“凯恩斯、威廉、还有谁,都可以,”埃文说道,“我有钱,要多少都可以!”“只要你、”天院朔也捏紧拳头,忍了又忍,才没有一拳砸在这个人的脸上。天院朔也又想到那个下午,他偷偷溜进父亲的办公室,原本只是为了好玩儿,却偶然间撞破了那桩“这、我的夫人和孩子还在外面,这不太好吧?”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叔叔脸上挂着极其谦卑的微笑,他说:“没关系,我已经让埃文那孩子在外面带着小公子一起玩儿,夫人也出去逛街了,都知道您最近为了布拉德利的荣耀忙得都没时间抽空陪辛西娅女士出去吃饭了。”“您看辛西娅女士专门托我一定约上您,不然我在辛西娅女士面前可真的不好在说什么了。”长久的、或许也没有那么长久的沉默后,房间里响起一声悠悠地叹息。“好吧。”小小的莱昂听见那个男人这么说,和掉在地上的泰迪熊安静地对视着。天院朔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他看着走廊拐角处正百无聊赖原地打圈儿的宫侑和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眼睛却一直望向这边的伦太郎。“有机会的话,去给那些受到过伤害的人诚恳地道个歉吧。”天院朔也最后说道:“别再当那个懦夫了,埃文。”随后,再不去回头看身后那人的表情,大步向前走去。想象一下,关摄影机那里真的很像一些校园怪谈,比比划划试图让大家理解我脑子里的画面(比如一些录像开头的恐怖片xbelike:质疑研磨、理解研磨、成为研磨。忘了补充,写得比较隐晦,之前文中有暗示过美国政体不分家,埃文现在队内地位不稳很大原因就是他们家已经出问题了。朔也说他是个懦夫是因为小时候的事情也是现在哪怕已经这样了他依然没有说我自己要去向受害者道歉,而是希望把菲尔推出来以及用钱摆平。至于最后埃文有没有去道歉家里出问题之后以前的受害者们会不会鼓起勇气站出来,我想,我不用细写了。 你、我、狐狸和冬天(1)
回来的路上飘了点小雨,宫侑打了好几个电话闹腾宫治必须来汽车站接他。宫治被他烦得不行,到最后直接把人扔进了黑名单气得宫侑大吼大叫,直到看着车站前一脸不耐烦打着伞的宫治才安静下来。宫治递过来一把伞,挥挥手示意角名明早上学还给他就行。“谢啦,阿治,”天院朔也朝着两兄弟挥挥手,“明天早上见!”宫治点点头,两兄弟挤在一把伞下,你给我一下我就踢你一脚,跌跌撞撞地最终消失在人群中。“哗啦——”角名将宫治友情提供的雨伞撑开,款式和宫治手上的一模一样,估计是两兄弟同款。噼噼啪啪的雨珠打在纯黑的伞面上,伞面对于两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运动员稍稍有些小。天院朔也将原本背在左肩的背包转移到右边,一矮头,猫一样地钻进去,两人的运动外套摩擦出极细微的沙沙声。“走喽!!”天院朔也兴致勃勃地比了个冲锋的手势:“回家、回家!”虽然小别墅离车站只有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角名将过于活泼的小金毛拎回来:“小心感冒。”天院朔也:“哦。”两个人本就是身材出挑,又住在学校附近,没走一会儿,便利店前正在整理货架的老板一眼就把他俩认了出来。“哎呦,”老板笑得脸颊上的肉一颤一颤地,拿起货架上的蜜瓜面包就往他们手中塞,“朔也和伦太郎回来啦?”天院朔也嗓子仿佛撒了蜜糖,特别乖特别乖地说我们回来啦。便利店的老板又问他们出去训练辛不辛苦、教练严不严厉、今年的春高比赛自己会一如既往地支持稻荷崎…等到天院朔也和角名好不容易回到家里时,已经是将近一个小时之后了。“我们回来啦——”天院朔也甫一开门,就干脆把背包扔在玄关上,张开手臂朝屋子里大喊:“巴酱、啵酱,你们在哪里?”就听见从远及近,两串小小的脚步声‘咚咚咚咚’踏在木地板上奔过来。紧接着,一只全身纯白、只有鼻子下面和尾巴尖长着一簇黑毛的奶牛猫,以及一只身宽体胖的大脸橘猫猛地朝金发少年扑来。天院朔也俯下身,毫不费力地左右手各一只将巴酱和啵酱稳稳抱了起来,甚至还若有所思地颠了颠两只小毛孩子的体重。“唔…”天院朔也低下头看着抱着自己手臂舒服地直打呼噜的巴酱和啵酱:“你们俩,是不是又重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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