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一棵不结果子的树,郁郁葱葱葳蕤茂密,张楚岚想改变她,多难。可世间浑浊,不能扎根的树泡在脏水里,迟早会烂掉。
王也难以启齿的接受了跟刚刚两模两样的吻,细腻灵活,拢着舔追着缠,事无巨细妥帖至极,确实很有张楚岚风格,她学得很好。
亲得他心猿意马,耳朵里听到的全是心跳声,“噗通”“噗通”急而快,响而繁,像枣树振去的狂花雨落,噼里啪啦,他——心跳好快,素白的脸近在咫尺。
不是没见过美人,像他这种家境,可以说能到他身边让他看见的,全是美人,各种风姿,各种曼丽,从来没有这样,轻易的——
让他失神。
冯宝宝的牙齿是平缓整齐的,没有突出的齿尖,轻轻咬着王也上嘴唇的时候有种很微妙战栗的恐惧感,脆弱的黏膜碰上了坚硬的齿,嘴唇,口腔,咽喉,食道,胃······那些交吮着的液体毫无疑问会顺着消化道咽进自己的身体,而在不久前,他同样的用牙齿,在毫无自觉的情况下,厮磨着女人乳头脆弱的皮肤,吞咽了她的初乳。
王也挣扎起来,虎牙尖利,冯宝宝紧追不放,几番磋磨,王也感觉到满口火辣辣得疼,冯宝宝下嘴没轻没重的,不配合就被啃的一块伤一块口子,气促息急,王也猛一摆头,“张楚岚!”
他声音带了火,张楚岚终于不敢怠慢,应了一声,过来处理这摊子乱麻,彻底解开了王也,冯宝宝还亲着他嘴角,嘴上有点干涩的黏感,分开后王也舔了一下才试出来,那是血。
他的牙不知道什么时候划破了对方的嘴,细小的伤口流出来的血也是涩涩的。他退到床边,捡起了自己的衣服穿好,手边是另一件不知道谁的长衫,他拾起来扔给张楚岚,转头就走。
张楚岚没拦,安静的给冯宝宝擦嘴角。
当然,她并不像表面这么平静。王也是好人,他当然是好人,但是张楚岚最不敢实实在在的信这种好人,总要想着拿到对方什么把柄在手才可靠,无所谓自己会有多少把柄在对方手里,她相信好人不会主动向他人兜售自己的把柄,却担心会成为烂好人心软权衡下不被选择的一方。
其实不需要拿到对方什么把柄······只需要他对自己有点愧疚,有点可怜的想法就行,能在他心里多点分量,名利权色他不在乎,唯一能拿捏的就是持身过正,对自己道德上要求太高。
对自己道德要求太高。
果然,王也回来了,张楚岚看他,高个子孤零零站在那里看她俩,也不说话,烧到热蜡盈满的蜡烛火苗扑闪扑闪,像个鬼一样。
张楚岚招呼他,“困了吗?”她拍拍身侧空着的床铺,刚刚特意给他留的,“来吧好好睡觉,不做别的了。”
王也唔了一声,跟刚刚打算不回头的走的人不是他一样,利索地上了床,扯过被子一角,闭上眼开始睡觉。
刚刚他走出门,院中远远看见守在院门口的侍女,犹豫了,他走出去了,张楚岚和冯宝宝怎么办,但人刚刚硬气地出来了,立马回去不大好,于是慢吞吞走到院门嘱咐了一句不要打扰,又慢吞吞踱步回去,还好张楚岚给了台阶下。
睡吧睡吧,我的人生,毁了,明天再说。
现在是不知道什么时辰了,按理来说,只要他睁开眼睛看看外面的天色再者叫人进来问问时辰都能知道,他却一点不想面对,面对床上可能还在的两个女人,嗯,可能还抱在一起,因为他一个人侧身躺在一边,一晚上听见背后翻身的动静不知道多少次,并没有人关心他给他分不到多少被子而裸露在外的身体盖盖被子。
只要不醒,就可以暂时不用去想怎么去面对那俩···人,讲道理,昨天好像是他失去了宝贵的东西,包括且不限于贞操,那都是小事儿,跟着贞操一起被她俩糟蹋的还有他二十六年来相当自得的为人操守,高洁品性······
旁边又在窸窸窣窣不知道干什么,王也叹口气,没睡一会就会被吵醒,她们在干什么,这应该快天亮了吧,再不睡就通宵了,明天回门什么的流程还要走,别再没精神。
他出于好意问了一嘴,张楚岚还没说什么呢冯宝宝就说你先睡吧,张楚岚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尿床。
一直,尿床。王也一下子就清醒了,下床取了只蜡烛近看,越看越觉得沉重,他说先别睡了,我去找大夫来,你······他看了眼张楚岚,神色不大好蔫蔫的没什么表情,眼下乌青一片嘴唇惨白。
你先躺好不要动。
“王道长,不用去找大夫了,留不住是好事。”
低低哑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真的,张灵玉不愿意留这个孩子。”
“我去龙虎山问过了,不仅不想留,还想连我一起解决打发。”
不啻于平地惊雷。
张灵玉绝对不是这种人,按他跟张灵玉的接触来看,张灵玉是个正直得死板的人,如果小孩真的是他的怎么会不负责呢。他刚想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就想起一件事。
前头他去龙虎山接洽相关事宜,是张灵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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