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郭家不太太平,没人注意到柳群山出入莺娘的院子,盖因那胡春梅大摇大摆地又回来了!
胡春梅出身乐仙镇大户,胡家本来就家大业大,比起郭家也毫不逊色,只不过胡家的码头生意多多少少靠时节,不像郭家的铜矿那么稳定,如今倭寇骚扰东海一带,波及到乐仙镇来也是迟早的事。胡家未雨绸缪,到处招揽会功夫的水手,官府那里也塞了不少钱,得了一块可以去周边码头请兵的腰牌,能做的都做了,唯独三小姐胡春梅被郭家赶回来这事儿叫胡家老爷少爷们忿忿不平。
郭传宗隐瞒阳痿娶了胡春梅,这事儿显然是郭家不上路子!原本胡家筹谋了一番,打算打上门去讨个说法,可不料胡春梅在家里待了二十余天,月事没来,反而开始反胃呕吐,请了大夫把脉,竟然是喜脉!
胡太太早就知道郭传宗阳痿,却也不舍得逼问心肝宝贝女儿,就一口咬定这孩子是那郭传宗的遗腹子,带着这孩子杀回郭家,定杀得他们人仰马翻!
胡家两位少爷带着妹妹杀回了郭家,一番激烈言辞,郭老太太听到胡春梅怀孕,心道:传宗不能人事,当初继宗又被捉到和这淫妇有染,这孩子,是继宗的没跑了!
当下眼珠子一转,设了宴席稳住胡家少爷们,转到院子里和儿媳商量了一番,婆媳俩越说两眼越是放光,这孩子,就是继宗的!既然如此,肯定要把胡春梅留在郭家,把孩子生下来!
就这样,两家人打了一番哈哈,好像没事人一样把这事儿解决了,对外只道是胡家三小姐前日逝了丈夫,悲伤过度才回到娘家小住几日,如今还是要回到婆家尽孝的。
胡春梅在下人们的前呼后拥下又大摇大摆地住回了原来的院子,为了伺候她的身子,郭家又专门雇了个有经验的婆子来给她捶背捏脚,生怕她身娇肉贵受不得怀孕之苦。
胡春梅在榻上大笑,让你们一个个来伺候我,把我当佛供起来,我这孩子还不知道是庵里哪个野男人的,哈哈哈!你们郭家让我受了这么多年苦,就活该给我养孩子!
郭老太太打的主意却是:如今郭家全指望这两个女人的肚子,能生出儿子来! 未免节外生枝,这担子还是得靠延宗担下。
当晚,郭老太太把郭延宗叫到了自己房里, 延宗啊,我的乖孙儿,如今奶奶只剩你一个宝贝孙子了!这郭家,就全靠你了!
郭延宗抓着老太太的手半跪下: 奶奶说的哪里话!我读了一肚子书,不就是要为我郭家光宗耀祖!奶奶有什么吩咐,孙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郭老太太却眨了眨眼睛,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道: 延宗,奶奶思前想后,觉得,家里那两个婆娘,实在不太平,要稳住她们两个,就得你呀,把她们两个暗地里都给娶了!
郭延宗大惊: 奶奶,这可使不得,她们一个是大哥的女人,一个是二哥的女人,我我,我怎可做这大逆不道之事?
郭老太太斥道: 傻孩子,你这就是读书读傻了!这怎么大逆不道?她俩横竖怀着我郭家的孩子,又不是别人的! 她又换了个循循善诱的语气: 延宗,这事儿不摆在明面上,对外,就说她们两个守寡,实际上,是叔接嫂。
叔接嫂,古已有之,都是自家的人,又没便宜别人!你呀,就分别宿在她两个的院子里,今天睡这里,明天睡那里,她俩才能死心塌地给我郭家生孩子!家里出了这么多事,哪一件不和这两个女人有关,你可得稳住她们!女人啊,有好日子过,有热炕头,心就定啦!
郭延宗面上渐渐退去了起初的反抗之意,默默点了点头,郭老太太这番话,又何尝不应了他自己的心思?
见到郭延宗点头,郭老太太满意地笑了起来。
叔接嫂这件事,基本上是安排下来了,胡春梅收拾得干干净净,连被褥都换成了大红色,就等郭延宗过来。
她是当成小洞房来准备的,十年前人生第一次洞房,她还充满了憧憬和羞怯,以为这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夜,结果就在那一夜,她发现新婚丈夫是个硬不起来的,从此守了十年活寡,那一夜,那一条软趴趴的鸡巴,是她十年噩梦的开始,她其实从未有过真正的新婚之夜。
有婆子来规劝她: 大少奶奶,如今府上还在服丧,您这披红挂绿的,不合适。
胡春梅哈哈大笑,让晶儿赏了婆子两个耳光,如今整个郭家都在盼着她生孩子,她在这家里,就是要横着走!
当然胡春梅也知道自己刚怀上,月份小,不宜行房,她如今也不是那初涉人世的少女了,早就在那水月庵里开发了屁眼的妙处。
胡春梅特意提前灌肠清洗,为防那腌臜秽物扫兴,还学着庵里的手段,往屁眼深处塞了些紫苏叶堵上,身上皮肤也都抹了香脂,就等今晚郭延宗过来洞房。
她哪里想到,郭延宗根本没来她的院子,而是径直去了莺娘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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