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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沙(1 / 5)

马超挂在胡杨枝上晃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这个小白脸好凶。

跟他的几十个弟兄全都死光了,尸骨洋洋洒洒趟了一路。要是有人经过这条商道,就能看到路上横七竖八躺的大块头汉子,以及一条延续了七八里的拖行血痕。

马超没想过他也能有今天。

砂石磨得他背上火辣辣的痛,马超倒吸一口凉气,庆幸自己劫路前因为夜里寒,把腰上厚重的西凉皮绒穿在身上。弯刀似的上弦月月光泠泠,撒在他身上带着如水的凉。要不是有这么一层隔着,他现在不死背后也见骨了。

“以后打劫,长点眼。”

树下那人把绳子一栓,翻身上马。他的声音很好听,咬字带着别有韵味的口音,很特别,马鼻噗嗤噗嗤喘着响,热气冒在温差巨大的北地,变成一缕缕白烟,烟雾缭绕间,投来一道危险轻蔑的视线。

“走了。”

那人缰绳一拽,马蹄声清脆,调转方向。

“哎!哎——好兄弟!等、等等!!”马超半挂在树上急了,声如雷霆地大喊,“兄弟你可真不够劲啊!要杀要剐,你给个准话!把老子挂这儿算怎么个事?”

马背上的身影连头都没回。

“操!你快杀了我!就是多捅我几刀,也不能把我吊在这儿饿死我!”

十几个人的商队越走越远,马超急地大喊,他顾不得疼,在空中挣扎,绳子捆在他身上,磨得勒进血肉里。

“神经病。”

张辽冷冷哼了一声,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不知道哪里来的蠢东西,敢劫他的货。算他能打,皮糙肉厚的,杀也费尽,挂在空中饿死算逑。

没想到没走多远,背后的喊声突然戛然而止,随即“轰”地一声!有什么从上面砸了下来,锤的地面陡然一震,惊得马都停了蹄。

张辽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公主,那人把树压断了。”

“公主,那人跑过来了。”

“公主……”

张辽闭上眼深呼吸,还没发作,就听马边传来刚才还在嚎叫的那人声音:

“兄弟!我来了!”

“兄弟,原来你叫公主啊?名字真攒劲啊兄弟!哈哈哈哈……”

“我叫马超!西凉超猛的那个‘超’!公主你好厉害啊!我认你当哥呗?”

张辽面无表情看着眼前浑身是血的傻大个,突然有种想了结他的冲动。

……

这个叫马超的男人,好能吃。

边城的一间小小的茶水摊,坐满了张辽一行人。张辽就着粗茶尝了口甜酥,对面的马超已经吃法。他早该这样做了,他们马家天不怕地不怕,想要什么就抢什么,自己一向不稀罕狗屎做的规矩,怎么偏偏在张辽面前规矩了这么些年?

果然,狗屎就是狗屎,他本以为他规矩,张辽就会对他另眼相看。没想到,他的辽哥早就背着他偷偷被人操过了。

“孟起……马孟起……马超!!!”

张辽一脚踹在马超腿上,力重千钧,马超叫都没叫,闷哼一声硬生生受下了,反用膝盖抵到张辽的腿,完全压制住他。

张辽被迫承受对方暴力凌虐的吻。

马超这样粗犷地道的西凉人,亲吻也霸道无比,他完全不顾身上的皮肉伤,咬着张辽的唇,像狮虎一样用力凶猛撬开他的口齿,舌头扫进张辽柔软濡湿的口腔贪婪地舔弄,发出淫靡黏腻的水声。

“辽哥……你能给吕布操,凭什么……不能给我操?”

马超被这个抢来的吻亲得上头,几乎沉醉忘我地溺在张辽身上,难怪吕布偷偷摸摸地抢他辽哥,原来和辽哥亲起来是这样攒劲!

那句话问出口,不出意料,马超结结实实挨了对方一巴掌。

“我就应该在胡杨树下杀了你……”

张辽用了十成的力,掌心打得火辣辣的疼,他大口大口喘着气,说话都有些不畅,一半是被马超吻得呼吸不畅,一半是被对方的话气到发抖。

马超却浑不在意,只是吻他。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在草垛里滚了两圈,张辽不知道打了他多少下,最终又被抓回马超身下吻。马超撩开披风,顺着张辽的腰线摸进红带子边缘,随即又挨了张辽一记踹。

“哈哈哈哈……我这条命,辽哥想什么时候收回都行。”马超灼热的气息扑在张辽颈侧,胸膛节奏有力的心跳隔着衣料传来,“但在此之前……”

他的手抚过张辽温热紧实的肌肉,掠过他冰冷的银饰和皮带,握住张辽脆弱沉眠的性器。

“操……王八蛋……”张辽整个人战栗起来,他弓起身子想避开马超的手,却被他紧紧握住,极富挑逗技巧地套弄起来。

马超没碰过女人,也没操过男人,但他好歹知道怎么取悦自己,手上功夫还不错。他从后面抱着张辽,含着他的耳朵,一手掐着张辽的腰,一手节律性地玩弄那根逐渐苏醒的阳物。

“辽哥,你到底看上他啥了?那么没劲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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