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
“放开我,放开啊啊啊”
“阿父!阿姆救我!”
……
庄远攥着壬的手,正一左一右的扶着图往后面的那条长长的甬道退去,身后的雌性们都惊慌失措的跟着他们跑过去。
因为要顾忌着图肚子里的宝宝,所以他们三个渐渐落在了后面,幸好越来越多的飞羽族雄性落在了石屋里,挡在他们前面,这才没让他们仨被蛇族叼了去。
眼看着就要钻进甬道,壬和庄远的脚步也越来越快,而他们中间的图几乎是被架起来拖着往那甬道里走去的。
突然,头顶上一片浓重的阴影压了下来,庄远浑身发抖,不敢往上看,而图则被吓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满身大汗,捂着肚子再也走不动了。
“嘿,哥,你看,这还有一个揣了鸟蛋的”柔媚悦耳的嗓音在头顶上响起。
随后是另一个冷淡些的嗓音“别看了,都带回去。”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落在他们面前,前面的那个满头白发,血红色的眼睛狭长深邃,嘴巴和两条长腿上溅满了金红色的血迹,后面的那个蛇族兽人浑身很干净,嘴角噙着抹笑意,翡翠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庄远。
庄远往前半步,将壬和图护在身后,从腰间抽出一把骨刀,尽管他的身体还在发抖,可他并没有后退。
“可爱的小雌性,你确定自己能打得过我们?还是乖乖的跟我走吧”冷斐露出个诱惑的笑容,一步一步的靠近过来,还不等庄远出手,就见一道银白色的身影扑过来,将冷斐撞倒在地面上。
轰隆,两个兽人巨大的力量将石板撞出了个窟窿,庄远趁机拽着壬,半抱着图往甬道走去。
庄远满身都是汗,可他不敢停下,回想起刚才那个不顾一切扑过来的身影,庄远就觉得鼻子酸涩极了,臻……
虽然冷斐被臻缠住了,可冷萃还在,他并没有去插手那两个人的战斗,反而驱使着巨骨蛇将他们仨拦了下来。
冷萃比起冷斐来,显得尤为冰冷,他下手非常稳,准,狠,庄远没有等来祁,却等来了冷萃口中的毒牙。
一阵麻痹后,三个人昏倒在地,冷萃将他们抱上巨骨蛇的头颅。
而拖着一条不断淌血的手臂的祁,最终只看到了他们远去的身影。
这一天,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
冷斐和臻互相攻击、招招见血,都是存了把对方彻底杀死的念头,冷斐瞅准机会,蛇牙咬住臻的翅膀,撕裂般的疼从翅膀处传来,臻压抑住喉咙处的痛呼,在冷斐要注入毒液时,锋利的指甲极快的往那双眼睛刺去,迫不得已冷斐只能松开了那只被他咬的血迹斑斑的翅膀,之后,随着祁的到来,两个人联手重创了冷斐的胸口,祁甚至差点把冷斐的心脏挖出来,可最终还是被那狡猾的蛇族兽人逃了。
这一战,相较于蛇族而言,飞羽族明显遭受到了更大的创伤,他们不仅失去了宝贵的几十个雌性,还伤亡了上千的飞羽族战士。
金红色的血汇成一条小溪流淌在山谷内,雄性们低低的哀鸣响彻每一寸土地。
飞羽族内举行了仪式,将那些英勇的飞羽族战士的尸体,埋进冰冻之原的地下冰窟内,永久的封存。
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被冰雪覆盖,臻再也无法忍住,他失声痛哭。
庄远永远不会知道,臻能赶来救他的代价是什么,如果不是年和岁拼命拖住了其他蛇族兽人,以生命为臻开辟出一条路,他是完全无法来到庄远身边的。
可是就因为他的无能,庄远还是被那条该死的蛇族兽人抢走了,他愧对年和岁的牺牲,他甚至没有办法为他们两个人报仇。
祁看着年和岁安然的面容,低声说道“谢谢你们拼命守护阿远,你们是部落的英雄,也是我和臻的恩人,愿兽神保佑你们灵魂永铸。”说完,祁行了一个部落里对待自己最尊敬的人才能做的动作。
“请相信我,我一定会把阿远救回来,等他回来,我会带他一起来看你们。”祁郑重的对他们说。
风吹过冰冻之原上的雪粒,沙沙作响的冰雪渐渐飘落到冰窟里面,冰窟洞口处风呼号的声音混合着冰与雪的碰撞声,就如同一支默默无言的挽歌,在这荒凉的一方天地慰籍逝去之人的灵魂。
昏睡中的庄远感觉自己似乎被放在了什么地方,一双手温柔脱去他的衣服,用柔软的布料在轻轻擦拭他的身体。
“唔,是谁?”庄远迷迷糊糊的问道。
没有回应他的话,很快,那双手就离开了。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庄远醒来时,感觉浑身轻飘飘的,他眨了半天的眼睛,大脑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被抓到蛇族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明显已经被换过的衣服,这是一件薄而柔软的上衣,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纯白色,紧绷绷的,类似地球上的睡衣。
下半身则是给他套了一件厚实的兽皮裙,把他的小腿肚以上的部分都遮住了。
最让庄远感到惊喜的是,他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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