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芩天生一副好相貌,水蓝色的及腰长发松松的挽在脑后,一双冰冷璀璨的黄金瞳常年慵懒的半眯着,苍白精致的五官如同雕塑般精美,加上细长的四肢,简直如同一副天价的等身人偶。
可惜自古红颜多薄福,他妈是个表子,他爸是个酒鬼,被拽着头发差点拖出去卖给人牙子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幸好总有个块头大的蠢蛋挡着,不至于年纪轻轻就断了学业。
这大块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第一次见面口水差点没从嘴里掉下来,熟悉了之后一双手更是从来就没有干净过,不是摸头发,就是擦脸蛋,差点没把蓝芩恶心透,每次回家都得搓的皮肤发红才作罢。
熬到了十八岁,这个糟烂透的家终于完蛋的差不多了,表子跑了,酒鬼酗酒肇事被关局子里了,只剩下那个大块头还跟哈巴狗般,时时刻刻缠在身边。
洪阳外形还是相当不错的,五官端正皮肤古铜,头发挑染了几缕红色更显张扬,八块腹肌一块不少,走的是型男的路线,而最惹眼的是他那一截断眉,他眼睛生的有神,眉毛又浓密,偏生又有个爱挑眉的习惯,一说话那断眉就活灵活现的扬了起来,看着更是一股地痞流氓的样子。
就这副硬汉模样,却总是死缠烂打的缠着他,非要把两人变成连体婴儿一样处处待着,待着倒也罢了,还跟个老妈子一样天天管东管西,无论是吃什么穿这么都要他点头了才算作罢,出个门也要拦着不依不饶的问东问西,直到有一天蓝芩实在忍不了了,大门一关跟他绝交了个七天七夜,这没脑子的东西才知道收敛了一点,不再把手伸到他私生活里了。
也怪这蠢货太显眼,无论是小学初中,还是到了市里数一数二的高中,这人都硬凭着一身蛮力和不要脸强硬的挤入蓝芩的生活,蓝芩成绩很不错,毕竟不努力连学费都是问题,而洪阳早就早早辍学,跟他拜把子的大哥混了社会,成天炸街,跟着别人打架械斗,也亏的他一身腱子肉,没死在某个人的棍棒之下,才给了他机会继续时时缠着蓝芩。
“阿蓝,走吧,跟哥哥出去炸街去?”
看着手抱头盔一身皮衣的男人又大大咧咧的站在门口,蓝芩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洪阳,我不都说了吗?不要来学校找我!”
这个不听话的蠢货,又来给我添麻烦。
“这不是下课了吗?”洪阳无所谓的一摊手,“天天学也不差这一晚上,你就当陪陪哥吧。”
“对啊嫂子!你都三星期没回家了,大哥想你想得都睡不着觉了,天天拿我们出气呢……哎哎疼疼疼!我错了哥!我不说了!”一个鬼头鬼脑的瘦猴从机车后面蹦出来,被恼羞成怒的洪阳追的满地跑,一看到蓝芩连忙谄媚的搓手:“嫂子你今天就从了吧!大哥顶头上司听说大哥有个美女对象,指名了要见你呢!”
蓝芩听了这话都要被气笑了:“我是哪里的阿猫阿狗,别人一句话就能随随便便见了?洪阳,你假如想找了能随便摆弄的货色,还是赶快高抬贵脚吧,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成就不了你这尊大佛!”
“诶诶别啊……瘦猴就是脑子有病,你别理他。阿蓝,这么久不见你了,我是真想你了,今晚上就咋俩怎样,叙叙旧,吃吃饭。”
蓝芩看着洪阳挠着后脑勺,这是这个蠢货撒谎时固有的小动作,冰冷的金色眼睛藏着讥讽,嘴角一扬,一抹笑意如暖阳照冬,冰雪消融,晃的人睁不开眼睛:“好呀洪哥,你要是不拿点好东西出来,我可不会满意哟。”
到头来,还是得应付这些社会败类。
蓝芩冷冷的坐在酒桌旁,面前的菜肴一口未动,看着那些穷凶恶极的彪形大汉,和一些肥头大耳的政商之间觥筹交错着,洪阳早就眉眼含笑的融入了进去,把那个一身纹身的黑社会老大逗的哈哈大笑。
“小洪啊,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马子吧,长的还真挑不出错啊!”
“王哥看你说的,别人还是高中生呢,快别说了。”
“高中生啊?哟还是市一中的高材生呢!你小子可真有本事啊,竟然能找个又漂亮又聪明的,真是看不出来啊!”
“王哥你说的哪里的话,要不是有你提拔,我能有今天吗?”
蓝芩冷冷的看着洪阳撅起屁股,劲腰一扭一扭的,对着那些个渣滓点头哈腰,腻人的笑简直堆满了脸,谄媚的跟一条没人要的哈巴狗一样,拼尽浑身解数的讨好所有人。
看来不止是在他面前犯这蠢样,这蠢狗是看上了谁就赶忙上去缠着,一有什么样貌出众的,或者有点臭钱的,就恨不得使尽浑身解数去勾引别人,连屁股沟被人看见了也不管,得缠的人受不住了让他得了好,他再狼心狗肺的一脚踹掉,得意洋洋的继续逍遥的做婊子,难怪我说这段时间怎么有钱又换机车又买礼物,怕不是就是靠着这些手段拿来的吧!再不看紧点,随便哪一天就被别人迷奸在酒桌上,在睡梦中被几百人插成烂穴,等第二天来学校哭哭啼啼的找我接盘?没有底线的东西,真是个可随意作践的玩意!
蓝芩越想越气,瞳孔被气的泛红,手差点没把面前的玻璃杯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