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爽地往他身上甩水:“明明是你在学校澡堂躲着人,还说我?”
葛灵升解了浴巾说:“我有吗。”
懒得跟这臭家伙争辩,我挤开他,严肃地说:“你要是再敢动手动脚,我就……”我做了一个“剁”的手势。
见葛灵升乖乖地点头,我这才脱了湿透的衣服。好在葛灵升没再犯病,我们背对背洗完了澡。穿衣服的时候,我总感觉菊花莫名凉凉的,心里还小惊了一下,莫不是得了被肏的幻觉了不成?
不过,被肏是这种感觉吗……
出游泳馆的时候,葛灵升还约我去附近吃饭。我寻思我还整不清这家伙到底想干嘛,跟他吃个饭我怕呛死,没等我拒绝,葛灵升突然接到个电话。
他也没避着人,开着外放:“喂,表哥。”
他还有个表哥?我摸了摸耳朵,反应过来这也没什么稀奇,我不也有十个八个的表哥吗?就是连面都不记得了。不过葛灵升这家伙跟他表哥说话怎么比跟我说话正常多了,有什么就回答什么,不像跟我说话要绕八百个弯子故意装傻。
葛灵升笑了一下,跟电话里头的人说:“身体好多了。改天约你出来玩。”
等他挂了电话,我立刻凑近他:“那个,不是我八卦,最近我也没见你生病?”犯病倒是有。
葛灵升偏了偏头说:“我没说我生病啊。”
“不说就算了。”我懒得搭理他,直接往前跑,听见他在后面叫我,我也没停。直到跑到公交站,我回头一看,哪里有葛灵升的影子。
我瘪瘪嘴,猜测:“葛灵升该不会跟他‘表哥’约会去了吧?”刚这么想,我就甩了自己一脑瓜子,“思想污秽。一定是被葛灵升传染了!”上公交回学校!
下午我躺在宿舍床上哪也没去,葛灵升也没回来,我吹空调打游戏玩得不亦说乎。期间游戏里之前介绍我去他家酒吧的朋友问我,怎么不去酒吧兼职了?
我打哈哈了两句转移话题,继续打游戏,打到一半我想起来:“还得去找辅导员换宿舍!”
我开着麦,那游戏里的朋友们都听见了,纷纷问我两人宿舍住着不爽吗?干嘛换呢?
我想了想,又想了想,忍不住说了:“我那室友想干我。”那帮人显然也没想到男同在他们身边,老师。你找辅导员干什么?”我一把推开他的脑袋:“咋乱看人手机呢?”
葛灵升两颗眼珠子黑溜溜的看着我,等着我回答。
我莫名有点慌地避开他的视线:“过去就知道了。你不想跟就别跟。”
葛灵升没再开口,沉默地跟在我旁边。
到了办公室,我心里也有点打鼓,不知道那章老师到底在不在,人也不回我短信。没想到我一眼就瞅到了他的工牌,那放着工牌的地方赫然坐着一位秃着头顶的男老师。
我赶紧敲门示意了一下,然后迅速凑了过去。刚说明来意,我瞥了一眼葛灵升的反应,他的脸色瞬间就跟冰块似的。
我心里顿时跟出了一口气一样,小爽。
那章老师眼镜一拉,瞅了我一眼说:“有倒是有,就是比较远。你平时来这几栋上课可能不太方便。”
“那没事。”我乐呵呵打包票,“我骑单车上课都行。”反正现在排课排得也不是很多了。
“旁边这你室友?”章老师眼镜一指,“他也一起搬?”
“不不不,”我着急忙慌挡住葛灵升,“他不搬。”糟糕!忘了葛灵升这茬也可能说要搬了,万一他要跟着我搬同一宿舍,我咋拒绝?
正在我绞尽脑汁思考着怎么堵住葛灵升的嘴,葛灵升突然开口说:“是的,老师我不搬。”
“诶?”我回头看了一眼葛灵升。
章老师一锤定音:“那行。那郝同学你找个时间搬过去吧,反正你大三了,跟研究生住一块也能取取经。”
“诶,不是……”我话还没说完,葛灵升已经跟着章老师的步伐一起出去了。
我就这么搬宿舍了?
提着行李箱站在偏僻老旧的研究生宿舍楼下,我深深地怀疑,这一切都是葛灵升的阴谋。
其实他并不是想上我,他只是想恶心我,赶我出宿舍。
我中计了!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也只是想想。我还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过既然不住一间宿舍了,我应该不会再跟葛灵升纠缠在一起了吧?
完了,葛灵升怎么到我梦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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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宿舍楼偏僻归偏僻、老旧归老旧,内部倒是没那么不堪,还是四人一间,在六楼。我提着行李箱进去的时候,宿舍只有一个人在。
新室友跟我差不多高,戴着一副眼镜。估计辅导员跟他们说过了,见我进来也没多惊讶,他不冷不淡地打了个招呼,说其他两个室友去工作了,晚上不一定回来,他一会也要出去。
又不熟,我乐得自己待着,点点头,随便拿了块抹布擦了擦床板和桌椅,东西往上面一扔就算是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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