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道高高颀长的身影倚在窗户边,沈嘉平从光影间认出他的脸,是谢元洲,一直扮演保镖的他此时难得没在祁年身边,听到身后的声响,谢元洲缓缓地挑起半边眉毛,懒得转身,话语却直指沈嘉平:“祁年对你很感兴趣。”
平心而论,他的语气很平静,沈嘉平却觉得听出了嘲讽和恶意,他想到很多莫名其妙投来的恶意,而所有这些都和祁年相关,难以自制地握紧拳头,恼怒地呛他:“那又怎么样?”沈嘉平尽量忽略掉一瞬间隐秘的欣喜,试图全然沉浸在愤怒中,“我真是受够了他,还有你,你们这群莫名其妙的家伙!”
有足够围观经验的人知道,如果吵架只有一个人卖力,效果是很无聊的。
正如此时的沈嘉平,觉得自己一腔愤愤的情绪,像是投入大海的碎石子,倒下去的时候都听不见响。
一开始还执着地对视,谢元洲却懒得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浪费精力,他懒懒地移开了目光,无视了沈嘉平的质问,继续背对着他,“这节是料理课,他们在四层的教室。”说完手上不知道做了个什么动作,好像把什么东西收进兜里,他语气平淡,像是知道沈嘉平会跟上。
沈嘉平握着拳头,听到谢元洲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要在心里不断重复才能不追上去往他脸上打一拳。
清醒点,跟上去完全是疯子沈嘉平几乎要把在心里自我劝诫的话说出声,他几乎立刻想到精神状态堪忧的谷辰逸,如果再靠近那个危险的人,那朵像可怕的食人花一样的人,他也许会和谷辰逸变得一样吧,可是那是祁年,那是祁年啊!
沈嘉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从鼻腔吐出,只觉得口腔和鼻腔中满是猩热,他用手掌扇了扇,走到窗边想透透气,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静谧的绿色,偶尔有风声从耳边拂过。
“呼”沈嘉平瞪大了眼睛,在意识到自己把风声当做祁年的呼吸声之后,潮红从耳朵根蔓延开来,耳廓热得发烫。
他伸出手,试图给自己制造些痛感,然而手指却不受控制地贴上了自己的嘴唇,指腹有点冷,贴上唇峰的感觉有些陌生,祁年,祁年越是提醒自己不该想,那个名字就越会缠上来,眼前翻涌的画面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坐在老师的腿上,背脊抵着书架,一边跟老师接吻,吻得呼吸被掠夺,快要喘不过气,手臂环在老师的脖子后面,腿也勾上去,整个人都挂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却还要在空隙间向他投来注视。
如果是他,他的意思是如果与祁年面对面的不是那位老师,而是沈嘉平的话,他怎么会让祁年还有心力看别的地方,他会咬住祁年的唇舌,掠夺他口腔里的津液,如果祁年胆敢扭头,试图分心,那他就会毫不留情地收紧牙关,恶狠狠地将祁年的口腔黏膜咬出血,胯下的动作也要更快更狠,肉棒在臀瓣间恨不得擦出火星,干得穴肉挛缩臀尖发烫,骚水一股一股地流出来喷出来,祁年会难以自控地高潮、尖叫,吊在他手臂上的腿一抖一抖,要掉下去,绵长的呻吟声自然而然地从喉咙里溢出来。
“呜啊别”
就像这样。
沈嘉平抬头的时候迅速将含舔在自己唇间的手指放下,可还是被看到了。
让沈嘉平觉得更羞耻的是,他硬起的阴茎并没有因为那人玩味的注视而软掉,反而从仰头看到祁年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从四楼投下来,像是带着软钩,在柔嫩的龟头上来回扫动几下,缺乏实质的痒意让沈嘉平无法抑制地粗喘几声,他仰着头,喉结都被扯痛了,不想抬头,不想对视,可是身体不受控制,手也不受控制地摸上小腹,呻吟声从唇缝间挤出来,硬邦邦的肉棒被裹在手心里随意地上下撸动,这样的动作不是为了取悦自己,更像是做给那个人看,去取悦他的。
粗糙的撸动下,阴茎胀得发疼,沈嘉平不得不借着龟头吐出的液体润滑,几乎是想掐断般碾动着鲜红的龟头。
“呜,呜”沈嘉平的眼前一片模糊,几乎要分不清这湿润的喘声与呻吟是从空中坠落下来的还是从他自己的嘴里发出的。就在已经无法从撸动的动作里感觉到快感时,沈嘉平看到从窗台露出的那个人影偏了偏头,向窗户里的人伸出手臂,这画面就与篮球场、图书室、很多场景的众多画面重合在一起。应该急喘的时刻沈嘉平却不敢大口呼吸,只觉得鼻腔里都是从祁年身上蔓延过来的甜腻腻的香气。
祁年不再看他,他要把身体转过去了。在做出这个判断的瞬间,沈嘉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盘绕在肉棒上的青筋爆了起来,终于在一阵急促的抖动下,精口一缩,连带着脑袋某根神经麻了一下,沈嘉平低喊着射了出来。
射精的时候他一直盯着那个窗口,乳白色的精液糊在手上,把指缝浸湿了,沈嘉平仰着头,透过眼眶中的水雾,与祁年对视着。
这两栋教学楼贴得很近,楼之间的空地被装扮为一个小花园,有一颗主树,据说是建校之前就在了,葱郁的绿枝树叶像一整片绿云,在校园里流传的众多传说中,有一位学长在打赌失败后,从窗口爬出去,顺着主树的枝干爬到另一栋楼里去了。
祁年挺喜欢这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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