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在地,凌言整个人一副愣怔的模样。
难以置信,凌言望着萧泽,“他同意将我让给你?”
此时此刻,凌言心中就一句话: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虽然萧泽这小子床上功夫也不赖,活儿也讨他喜欢,但是到底太年轻,如果非要选一人祸害,凌言宁愿选萧旭而不是萧泽——毕竟后者是长公主的心头肉,他自问祸害不起。
“对啊,反正我爹也不喜欢你,你大可不必在他那个糟老头子身上浪费光……”
不等萧泽说完,凌言猛地一把将人推下床,鞋也不穿就这么披散着头发往前院跑。
可怜了萧泽追在凌言身后,提溜着鞋,又怕凌言着凉连外衫也一并揣怀里追了上去。
想着自个儿爹那个阎罗王一般的脾性,萧泽颇为头疼。
他自然是不怕他爹的,但他怕他爹生气起来骂了他心爱的青染呐!
他可舍不得让青染挨他爹的骂。
推门而入,凌言直直来到萧旭面前,也不开口质问,就这般站到对方面前。
“何事?”偏萧旭还一副坐得住的模样。
只不过握着笔的手骤然加大的力道却暴露了对方并不平静的情绪。
“我是你的人,”凌言就这么说道,“你既然将我赎了回来,我就当我自己是你的人。”
“既然赎了身,你便是自由身。”言下之意哪怕是凌言想要离开侯府也不是不可以。
“那又怎么样?”凌言喝问,“你是嫌我不干净了?”
萧旭连正眼都没有看凌言一眼,“阿泽喜欢你。”
“虽然没有明媒正娶,但我依然是你的人!除非我死,我不会再跟旁人!”凌言觉得对方简直荒谬。
之所以会这么情绪激动,不过是因为这狗男人讨他喜欢却下了他的面子,他都还没有玩够,这人却主动放弃。
这狗玩意儿居然敢把他给扔了,而且扔的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儿子。
他该夸对方一声高风亮节父慈子孝么?!
狗屁!
实则对方就只是把他当一个无足轻重的玩意儿罢了,这个玩意儿能够修复其父子关系何乐而不为?
自大狂妄如斯,枉顾他人意愿。
如此轻描淡写便将他随手送人,真当他是个物件?
凌言都被气笑了。
眼中满是不甘的神色,凌言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话语都在颤抖,他是气到了极点。
可是面对他的质问,萧旭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凌言见对方这么一副不痛不痒,全然不在意的姿态。
好啊,很好!
既然你不仁,那也休怪我不义了。
深呼吸,平复下心绪,再开口,凌言嘴角噙着一抹刻薄阴毒的笑意,“萧旭,你知道你强迫我后的第二日我为何会上吊么?”
萧旭没有回应。
“我娘叫柳絮,是长公主的贴身婢女,当年你一夜宿醉走错了房进了我娘的房间……”说到这里,凌言恨恨道,“我娘自问对不住长公主,所以连夜离开了侯府,隐姓埋名过活,但她却发现跟你一夜风流之后有了我。我娘视你为大英雄,跟我说过你不少英雄事迹,少时擒虎于右臂落下旧伤形似龙纹……那夜,我触碰到了,起先不敢想后来打听到了你的身份,我当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我寻到了那位大英雄爹爹,忧的是若此事传出必将使得您英名受损……索性,死了吧,一了百了。”
说到这里,凌言言语之中都是在泣血,“我可以为了一两纹银把自己卖给任何一个人,我也可以迎来送往任由他人作践,但唯独你跟萧泽不可以!”
“萧旭,你是我爹啊!”凌言整个人情绪不稳定,几欲崩溃,“天底下任何人都可以作践我,唯独你跟萧泽不可以!”
歇斯底里地说完这句话,凌言惨然一笑。
而后视线偏转,瞄到一旁的刀。
凌言一步上前,拔出刀便要引颈自戮。
追随而至的萧泽见着这一场面,整个人都看得要崩溃,一步上前,直接将人揽入怀中,夺了刀,“青染你这是做什么?你喜欢我爹不愿意跟我,你跟我说就是了!我又不是蛮横不讲理之人!”
软在萧泽怀中,凌言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回头一脸恨意地看向萧旭,转而捧着萧泽的脸,居然当着萧旭的面吻上了对方。
一吻毕,凌言道,“阿泽,你喜欢我对么?”
萧泽愣住了。
凌言窝进了对方的怀抱,一脸痴然的表情,“带走我好不好?”
说完这话,凌言便晕倒在了萧泽怀中。
萧泽不明白怎么就闹成这样了,看向萧旭,只当是他爹说了什么过分的话,逼得面皮薄的青染居然萌生了轻生的念头。
厉声道:“爹!你不喜欢青染,就莫要再折辱他了,是我强迫的他,是我不顾青染的意愿,哪怕青染哭嚷着不愿意,我还是强了他,从始至终青染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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