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不下,那他便不再自欺欺人。
萧泽不打算再逃避,无论如何,他都得把自己的心情诉说给对方听,即便最后对方还是狠心拒绝……他……他似乎也不打算放弃。
也罢了,若是一日不得,他便等一日,若是一月不得他便等一月,若是一年不得他便年复一年等下去。
即便到最后他也等不到对方回首看他一眼,他也不悔!心中念着一人,如何能自欺欺人说自己能够轻易放下呢?
他放不下,那便不用去难为自己不思不念不想!
行至榻边,萧泽拼命压抑住内心那些澎湃的情感,尽量让话语听上去平和而冷静,“青染,方才我听管家说你重病便急忙赶回来瞧你了,若是冲撞了你,莫要计较……”
凌言没有回应,因为他知道对方还有话想要说。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都决定成全你与爹了,但是听闻你身体抱恙或许天人永隔,我满脑子都是你,我甚至想若你真就一病不起撒手人寰,我该如何去面对没有你的日子。你活着时虽然心不在我这儿,但我好歹知道你在我爹身边过得开心自在,想起你时,想必你都是一番自在惬意的模样,你过得舒心我心里也高兴,但你若是去了,我连这般妄想的念头都没了……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你,我如何也不甘心的。”说到最后,近乎是碎碎念一般,末了,萧泽到底还是鼓起勇气道出了内心真意,“青染,我心悦你,我自问不比我爹喜欢你的少,我爹爱你十分我必然不会比对方少一分,但你为何……青染,我真的不可以吗?”
深呼吸,凌言翻看着手中书卷,没有看对方,出口的话语格外凌厉,“为什么不选你,你自己不知道吗?”
如此模样,萧泽心中一痛——果然还是他妄想了。
“得罪了,青染,我不该再对你说这番话的。”话毕,竟是打算告辞离去。
身后传来书卷坠地声,凌言竟是一步从榻上跑下而后拥抱住了萧泽。
瞧着环于他腰际的手,萧泽整个人身体都僵住了动也不敢动,此时此刻他的脑子一片空白——青染这是何意?!
“我几时说过让你走了?”怒气十足,凌言将心中的闷气一股脑发泄了出来,“我就是这般寡廉鲜耻之人,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我明明嫁给了你也渐渐喜欢上了你,却约束不住仍旧与爹爹偷欢……约摸是让你瞧见了,你骂我也就是了,为何丢下我不理我?非要旁人说我重病你才舍得回来?”
一通话语下来,萧泽整个人都懵了,而后待他品味过来话中之意,竟是兴奋不已转身捉着凌言双肩发问:“青染你不讨厌我?”
“我……”别过脸,凌言并不想搭理对方,“我讨厌你,当真是厌恶你得紧!”
这明显是气话了,若真是厌恶他,为何会追过来抱着他?
萧泽整个人瞬间变得明媚飞扬起来,一把将人揽入怀中旋转一圈兴高采烈道:“好青染!原来你也喜欢我,我真是太幸运了!”
对方高兴得跟个傻子一样,凌言心情却有些复杂,推开对方凌言试图让对方认清一个事实,“你就不说点什么?我可说过了,我不只喜欢你一个,我是个贪心的人,世间可没有这般道理的,明明嫁了人心里却装着不止一人。”
“可是你喜欢我啊,你喜欢我就够了!”萧泽没有去计较那么多,“而且爹比我先认识你,你也先喜欢的他,我一个后来的强行插入你们二人之间,如何还能去计较你三心二意?要论多余也是我多余,青染你没错!你能喜欢我回应我的心意我已经很满足了!”
凌言自问自己已经是渣得明明白白了,但他不知道萧泽这厮的脑回路居然能如此清奇……
本来这些日子被萧旭操得有些单调乏味,莫名有些怀念萧泽鸡儿的味道,他一番做戏说服了萧旭,其实他也不指望萧泽能够接受三人行,但他没想到对方不仅接受了,而且连他洗白的理由都替他找好了。
他该夸对方一句优秀吗?
算了,还是别夸了,这厮越夸越得意忘形,蠢得跟汪一样。
萧泽回来后,镇远侯府就热闹了。
“青染,你瞧,这风筝飞得多高!”
一旁,萧泽放着手里的风筝,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凌言。
明明人就在身边,这傻子就是不放心,时不时得瞧上一眼不然就不安心。
凌言被萧泽这模样逗得乐,难得被对方带得有了几分烟火气。
身后书房内萧旭手执书卷处理公文,也并未觉得院中人吵闹。
俩人都是他的儿子,且其中一人还被他捧在手心里当宝,染染玩得高兴,他也就高兴。
回头玩够了,凌言是个懒骨头便窝在萧泽怀中,萧泽索性不搭理风筝了,揽着凌言就企图往凌言院里赶,身后传来了萧旭的言语,“染染乏了便抱他进来休息。”
“哦……”萧泽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被萧旭抓了包他也只得乖巧地把人往书房里边送。
将人抱上了塌,美人在怀,萧泽血气方刚忍不住就在凌言唇角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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