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皎抿了口热茶,身心舒畅:“自然是将计就计。”“这样会死很多人。”陈章比划着,不管是禁军金吾卫还是襄城军,都是离昭的将士,不该平白枉死。裴皎面不改色:“老师,每朝每代只要有皇子相争,都会流血。”每成就一位帝王都需要无数的鲜血,如今已经算好的了。陈章没了话语,他知道裴皎说的是事实。“老师,不狠心的人是做不了那个位子的,太过软弱连自身都无法保全,又如何去保全一个国家?”裴皎道。陈章垂下头喝完裴皎倒的茶,从后排架子上拿了本书给裴皎,裴皎低头看去,是尚书中的《商书》。“老师之意,我已知晓。”《商书》中有一讲,讲的是咸有一德,克享天心,受天明命。老师是在告诫他不忘初心,毕竟坐上那个位子,手中有了权力,很容易被蒙蔽双眼。如果可以,裴皎也不想踩着鲜血上位,可事实摆在眼前,不管是他还是裴修,都在等着裴晋自投罗网,四哥不可能跑到父皇面前说三哥要造反,先不说父皇会不会信,三哥得到消息后立马销毁一切证据,污蔑兄长的罪名四哥就担当不起。同样的,裴皎也担不起。望月小筑内,沈怀酒正在写文章,裴皎回来后也没有停下,他缓缓走到沈怀酒身后,见他正在写关于兵部改革的策略。裴皎把手放在沈怀酒肩膀上,沈怀酒顿了一下:“殿下累了就先去睡,我还差一点。”“这本是我的差事,你都做了那我做什么?”裴皎勾住沈怀酒的脖子,冲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沈怀酒的耳朵瞬间红了起来,身体僵硬:“殿下……”“好了,明天再写。”沈怀酒拿下裴皎的手:“快写完了,殿下不用等我。”不等他推开,裴皎转身坐在沈怀酒怀里,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上去。沈怀酒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裴皎勾着他的舌头不许他跑,略重的呼吸带着燥热的温度,裴皎捏着沈怀酒的脖子,在上面不轻不重的撵了一下。“在我身上写吧,好不好?”“用蜂蜜,在我身上写满字,然后……一点一点吃完。”眼前的红唇水光潋滟, 沈怀酒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根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裴皎重复了一遍:“阿酒,在我身上写吧, 好不好?”
沈怀酒呼吸渐沉,裴皎在他略带薄红的脸上刮了一下, 从怀里掏出香膏:“都准备好了,来不来?”裴皎很不老实,平日里总是带着无辜眼睛少了几分清纯, 多了几分妩媚, 格外勾人。沈怀酒搂着他的腰, 生怕他掉下去, 像是把人禁锢在怀里, 他没有回答,落在裴皎后腰处的手掌越来越热。裴皎知他默认, 变戏法似的从抽屉里掏出一罐蜂蜜,先抹到唇上,接着再次吻了过去,唇舌交缠间混合着蜂蜜的甜香, 灼热的气息愈发滚烫,喷在脖子上有些痒。裴皎的手不知何时扯开沈怀酒的衣襟钻了进去,他下意识的想拦,还没拦住就被裴皎挡了回去。沈怀酒嗓音暗哑:“殿下,得罪了。”裴皎刚想笑,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沈怀酒抱着他起身, 动作温柔的把他放在床上,很快覆了上来, 裴皎明明没喝酒,大脑却晕乎乎的,声音也比平时软糯。“阿酒,阿酒……”他胡乱喊着沈怀酒的名字,意乱情迷间,他的双手被高高举起,下一刻被绑了起来。裴皎不明所以,沈怀酒脸红:“不能由着殿下乱动,会不小心弄伤。”他不知道裴皎是哪里学来的招数,两人都是第一次,刚开始必须小心,裴皎却一个劲儿的乱动,甚至还没用香膏就想继续。裴皎轻哼了一声,难耐的咬着唇:“我不怕疼。”他的声音实在黏糊,沈怀酒差点没控制住,他闭了闭眼,吻去裴皎眼神中的不赞同:“我知道,但我不想殿下疼。”……胡闹了一阵,沐浴完后,裴皎趴在沈怀酒怀里,脸上还带着红晕:“阿姊说你虽然可以行房事,但不可过度,因长期处在病中,或许能力不足,需要我多主动。”他咂了下嘴,仿佛在回味:“我怎么没觉得你不行,反而还挺厉害的。”沈怀酒捂住裴皎的嘴:“殿下别说了。”沈怀酒脸上阵阵发烫,好在夜色深沉,殿下看不到他的羞耻。裴皎却不管不顾,兀自说个不停,嗓子有些哑,显然使用过度了。沈怀酒堵不住他的嘴,只能由着他继续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沈怀酒再看过去时,裴皎已经睡着了。第二日醒来,裴皎上早朝前去喊敏言跟敏行,敏言眼神闪躲,不敢跟他对视,敏行倒是同往常无异。裴皎清了清嗓子:“昨夜听到声音了?”敏行不知道如何回答,敏言尴尬点头,好在望月小筑人少,再加上段神医跟林姑娘来后,那些郎中就走了,所以能听到动静的只有他们二人。“别在你家公子面前提,他脸皮薄,小心骂你们。”裴皎提醒,他不在乎别人听到,反而是沈怀酒,几次想堵他的嘴。敏言嘿嘿一笑:“公子不会骂人,最多不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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