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一条长长的阶梯,那里白天还好,晚上便有些看不清。
积雪化成水路上很滑,好几次他都差点栽进一旁的水沟里,还剩最后几梯的时候他放松了警惕,一个踩空脚崴了直接向后摔了下去。
雪水冷得刺骨,他往下滚了好几米,手脚磨得通红。许知与以为他会就这么滚到底,但上天眷顾有人拉住了他,他喘匀了气慢慢爬起来,男人扶了他一下便没再逾矩。
“没摔伤吧?”
他心微微颤了一下,慌乱摇头。“没有。”他没问林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两人许久没见气氛尴尬得让人无法自容。
“谢谢”
“别走这里了。”
“嗯。”许知与跟着他身后慢慢往下走,脚踝那里痛得肿了起来,一股股刺痛几乎无法承受,但他没喊出声,一路痛得他冷汗直冒。
远处有人在喊林深,他听出是谁的声音,咬着牙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有人叫你。”“你快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他说完径直朝酒店方向走去,男人沉默着没说话,许知与如芒刺背简直想跑起来,脚踝痛得他心尖尖都在颤抖,他越走越快空气中的冷气不断钻进身体里,他怕冷似的把脸埋进围巾里,一阵呼吸困难,白雾很快弥漫开他眼前一阵模糊。
此时此刻的狼狈让他又羞又恼,心里酸得发胀,莫名的情绪充斥着他眼眶有些湿润。
“唔!”突然他整个人被强行抱了起来,男人怀里很暖他们心跳得都很快,许知与僵硬的不敢乱动。
身后那个青年声音带着愤怒,他喊着林深但男人不为所动,抱着他的手臂反而紧了紧。
“痛为什么还忍着?”他脸色不好看,训斥他时那副表情格外威严,如果不是见识过他变态的样子,许知与还真会被他这模样唬住。
“还好。”他往后望了望,心里乱成一锅粥。“他在叫你,真的不用停下来吗?”
林深定住睨着他的眼神很复杂。“你的脚更重要。”“都疼哭了还逞什么强。”
许知与闻言胡乱抹了一把脸,他拘谨的靠着男人,眼神一直忍不住的往后瞥。
“放我下来吧,他好像快哭了。”
男人默不作声把他向上颠了颠,步子迈得更大了,没一会儿就把人甩开了。
到房间门口时林深仍没放手,他俯身与他对视语气低沉。
“许知与”
“嗯?”他仰头看着男人眼睛睁得很大,眼尾挂着泪花漂亮得如同一株雨后玫瑰。林深呼吸有些急促。
“明明你看起来更像快哭了。”
男人说完突然转了个方向向他的房间走去,许知与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进了男人的领地,他条件反射的要逃,整个人却被控制得动弹不得。
“我不会怎么样,擦个药而已。”
“那为什么一定要来你房间?”
他没回答裤脚被撩起露出红肿的脚腕,男人穿着西装很自然的蹲下为他检查着,大手轻拢住他的脚那副神情专注得像是在看什么难题,那样子有点性感。
“等会儿有人送药来忍一下。”
许知与瑟缩了下微微点头。“嗯……”
“要先洗个澡吗?”
“什么?”他一时间想了许多,脸上拒绝的表情呼之欲出,但男人的模样很是正经,倒显得他有些被迫害妄想症……
“擦药前最好洗个澡。”“要吗?”
他的声音淡淡的,可许知与总是感觉坐立不安,那一声“要吗?”像是在做性邀请,他可耻的有点脸红,男人问了第二遍,见他点头了才转身去了浴室。
几分钟后林深出来了,不同的是他只穿了一件衬衫,衣袖撩到手肘,结实流畅的小臂看起来很有力量。
他抱起许知与一路往里走,几步路的时间两个人都感到了暧昧。林深把人放在浴缸前轻声询问。
“自己可以吗?”“当然。”
许知与把人赶出浴室,门反锁后才放心的脱衣服,他洗的很慢从头到脚每一寸都仔仔细细洗得很干净,在穿衣服时他听到门口似乎有动静他以为是送药的来了,结果下一刻就听见一个恼怒的声音。
“林哥!他是谁?”“那狐狸精在哪儿?!”
许知与“……!”什么狐狸精,他心里无语忍不住吐槽,他什么都还没做呢简直冤枉。
“杨西注意言辞。”“我们之间还没到那个地步,你管不着我的事儿。”
林深的语气很重,那股上位者的气势很能震慑人心,不仅是外面的人就连他穿衣服的动作都变慢了。
“什么叫还没到那个地步?不是已经在谈婚论嫁了吗?”杨西哭出声来,句句控诉着男人。
“那还只是一个提议,决定权只在我。”“现在我要求你离开。”
“不!”许知与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尖锐声吓得一抖,衣服掉在地上瞬间湿了,他被迫只能裹浴袍,但架子有些高他忍着痛踮起脚还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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