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傅靳低声道:“接着睡。”他说着,低头细细吻着程时的唇角,不带情欲,充满爱意。知道这段时间对程时来说比较重要,傅靳没有在闹他。傅靳身上很热,程时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昏暗的房间里,傅靳却毫无睡意。十二月下旬,最后一场考试是在上午,程时照例卡着时间提前交卷,走出考场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傅靳。程时忍不住扬起唇角,眼睛亮亮的,他快步上前,牵起傅靳的手,“快走快走,等会儿人都出来了!”这几天的考试,让他一直处于高压状态,好在今天就彻底解放了,心情说不出的轻松。傅靳的车就停在楼下,两人刚坐进去,铃声随之响起,一瞬间安静的校园像是摁了播放键一般,吵杂起来。程时挑眉,“还好跑的快。”瞧着他这副样子,傅靳俯身过去,轻吻程时的唇角。程时顿时警惕的抬手推开傅靳。傅靳挑眉,动作停下,黑眸落在程时脸上。程时红着脸,小声道:“你…再忍忍,到家再说。”阴暗的一面在这一刻突然被放大。傅靳目光沉下去,一言不发的驶离。程时心中忐忑起来,他们有两个星期没做那档子事了,他还是有点紧张的。不过这紧张并没有持续多久。回到家,傅靳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一顶小羊帽子,毛茸茸的套在程时头上。程时瞪大了眼睛,脸颊因为入门时激烈的吻泛着红晕,他呆呆地任由傅靳动作。实在想不到,傅总会有这种癖好。“乖乖,叫一下。”傅靳将人抱在怀中,往卧室走去。“叫什么?”程时嗓音很好听,此刻沾染了情欲更是诱人,泛着水雾地眸子疑惑得看着傅靳。很快,他就知道了叫什么。傅靳不懂得节制, 从第一次程时就知道了。接下来的几天,不止程时不出门,傅靳也窝在家里。“你是破产了吗?”程时看着男人, 忍不住问。傅靳挑眉:“为什么这样问。”“没破产, 你为什么不去上班?”程时正色道。傅总:……于是连续加班快一个星期的赵特助,终于见到了自家老板。
傅靳去工作后, 放了寒假的程时开始物色下一个本子, 徐贺那边已经提前筛掉了一部分, 可就算如此到程时手中的依然不少。反正没事,他便一本本的看。十二月底, 傅家的慈善晚宴如期举行, 同一楼层,是家宴。孟辉拿着自己废了好大劲才到手的邀请函来到了宴会,他带着孟辛。孟辛搞砸了和顾骍洲的关系, 他打算在宴会上重新物色一个亲家。以前有顾骍洲在, 孟辛从未来过这种场合, 他也不喜欢这种场合,如果不是孟母的以死相逼, 他不会来。看着孟辉和他人交谈时, 谄媚的样子,他觉得无比心烦, 自己找了个机会,脱身去了小阳台透气。这几个月以来, 他几乎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 开启了一段全新的生活, 没了复杂的人际关系,他活得轻松自在。逃避时有多快乐, 此刻就有多么的烦躁。对孟辉和孟母的养育之恩,他不可能视而不见,就算孟辉一心拿他谋取利益,只是他现在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孟辛?”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孟辛回身去看,果然是顾骍洲。“好久不见。”孟辛平和道。顾骍洲看着孟辛的眉眼,漂亮的眼睛里面没了往日的乖巧柔弱,唯有坚定,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好久不见。”顾骍洲此刻的状态算不上多好,连日来的不眠不休,让他眼下浮现出厚重的青色,眼里布满血丝,就算是此刻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西装笔挺,也难掩神态里的疲惫。对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孟辛知道一些,但他不想在和对方有什么牵扯了,关心的话重新咽回去。他不说话,顾骍洲也不说话,前段时间得死缠烂打已经是他人生中做出得最出格得事情。他会给孟辛时间,不过这不代表他放手。傅家的家宴来的人不少,傅爷爷坐在主位,身侧是傅靳的父母。程时和傅靳来的时候,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对这种人多的场合,程时都是能躲就躲,躲不开了,便会找个角落待着,但明显,家宴和往常的聚会不同。他没经历过,人刚到,便被一群人围了上来。程时紧张的抓紧傅靳的手,身子有些控制不住的轻颤。瞧出了程时的不对,傅靳将人往自己身后藏了藏。他护得紧,明显人都看的出来,在座的各个都是人精,那里会不懂。身侧围的人少了些,程时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又提了上来。“爸,妈。”傅靳道。程时知道再躲下去就不礼貌了,他从傅靳身后出来,抬眸看着两位长辈,“伯父伯母。”傅靳的父母要比程时想的好接触很多,两人面上都带着笑容,对程时很满意。怎么会不满意呢。他们都已经做好自家儿子孤独终老的准备了,没想到今年回来,人身边就多了人,还是个这么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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