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对呢。”他左手偷偷在手机上拨打了紧急通讯人的电话,右手将酒杯对准嘴唇饮了下去,辛辣刺激的味道传入喉管,他把杯子重重扔到了男人身上:“可以走了吧。”男人笑着让路,临走前还不忘跟一句:“弟弟真漂亮。”好恶心、酒劲还未上头,江向灯趁此机会小跑回了同学们在的卡座,小宋看他脸色不好,问他怎么了。“没事,我有点晕,你们还有多久结束啊?”他撑着脑袋问。小宋笑着说:“没想到灯灯你还是个一杯倒,你休息一会吧,还得一会呢,反正保证在宵禁前送你回宿舍!”江向灯感觉眼皮发重,最后清醒的时候又在脑袋里过了一遍今天强拉着他来酒吧的几个人。团长和几位后勤都是男性,出了意外确实能保护住他的安全……四周音乐响声格外嘈杂,他并不清醒,自然也没能发现手机亮着的正在通话中。“喂?江向灯,你还在吗?江向灯!”陈赋停好车重重关上了门,往酒吧里快步走去。他刚才勉强听清了电话里的声音,意识到了对方可能会有危险,他内心焦急万分,酒吧的光线又暗场地又光,他一边喊着江向灯的名字一边寻找着,终于在一个角落发现了熟人。“江向灯人呢?”“嗯?陈哥你怎么来了,灯灯在呀,那呢。”陈赋伸腿迈过人群蹲到了躺着的人身边,挨了一下额头发现是烫手的,他将江向灯的脸对准自己眼睛,看清了对方不自然的潮红,侧耳听得到人小声的呓语:“好热、呜……”他心头一紧,将包里的口罩给江向灯戴好,将他抱到了自己身上,手臂用力,一言不发带着人离开了。“诶?陈哥和灯灯?”小宋看着两人背影有点不知所措。一向有点虚陈赋的团长推了下眼镜:“他俩是情侣,没事,咱继续喝!”而这边陈赋刚离开卡座不久,便听见了一声不算响亮的口哨挡在了他面前:“糟糕,被人捷足先登了。”陈赋听出了这是刚才电话里让江向灯喝酒的人,他狠戾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划了过去,沉声警告道:“管好你的嘴和眼镜,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那男人不满意地“啧啧”了两声,却又忌惮对方的气场,退了一步讪笑说:“没意思,我得去找下一个目标了。”陈赋目不斜视,抱着江向灯出了酒吧到了车上。
“江向灯,你还清醒吗?我送你去医院。”他拍了拍江向灯的脸,总算把他叫醒了。江向灯视线一片朦胧,浑身发烫的同时脖颈却能碰到一点凉爽,他下意识地握住了这份快意往身上贴,方才慢慢看见了面前呼吸急促的人的轮廓:“陈赋,陈赋、我好难受,嗯……”他感受到自己全身最为炽热的地方在下腹,而从未被造访过的地带也有些发痒。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他坐起身抱上了对方的胸腔。“不怕,我马上带你去医院,先休息一下好吗?”动听的声音环绕在耳畔,江向灯似乎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不适因此消散了一些,他重新被抱在了怀里,却又难受得pi股乱动。“嘶、”一声闷喘。陈赋的桃花眼立刻不似往常一般冷静,他下意识想要把江向灯放回车上,却得到了更为紧密的相连。他沉声喊着江向灯的名字,似乎以为这样能让他清醒。而被喊到的人确实恍惚了一瞬,他反应过来了自己喝的那杯酒果然有问题,他靠着强硬的意志力低声做出了决断,下巴靠在了对方肩膀上间断地喘着说:“陈赋,我不去、不去医院,我要你。”“我要你!帮帮我好不好,陈赋赋,呜……” 一夜荒唐陈赋从来没有这样紧紧地拥抱过江向灯。年少时他尚未清楚自己的心思,待那次分别之后,无数喜欢念想便席卷了他的胸腔,直至最后演变成为了凶猛的偏执占有,yu望越演越烈。在此期间他有抱过江向灯两次,亲吻江向灯一次,他虽然心中有无数场景,骨子里的冷漠却只能让他施展片刻缱绻,无法更进一步。而像现在的处境,喜欢的人的嘴唇不断蹭着他的耳廓,而对方的身体柔软又温暖,全然毫无防备地贴上了自己的身体,他感受到了他的热意。陈赋紧紧拧着眉,安抚一样的拍了拍江向灯的脑袋,抱着他一起暂时坐到了后座,帮他把脸上遮挡取下透气。“乖,你现在不适合做出决定,松手好不好,我要去开车。”他垂眼盯着怀中人哭得鼻尖红红,没忍住伸手捏了捏,触感是和想象中一样的软,但他心中却并不像表现出来的一样冷静。他严重担心江向灯中了什么迷药或者更危险的东西,去医院是必然选择。车没有打燃,后座没有亮起灯,周遭是黑暗的,他像安抚小猫一样抚摸着江向灯的背脊,温声告诉他:“我们去医院做详细检查,不怕。”江向灯眼中泪水不断顺着脸颊滑落,他没有力气想自己已经有多久没能哭得这么可怜,他双手抱住了陈赋的脖颈蹭上了他o露的肌肤,哽咽说:“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只是中了……”两个小声的字传递进了陈赋的耳朵,江向灯能透过泪光看见他眼神中的震怒,他闭上眼转移开脑袋,两行泪珠又顺势流下。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