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刺中,不因失血过多,也可能被魔气侵蚀而亡。「快、快逃啊!」「别拋下我!」仙士自在吓得拔腿就逃,仙士悠哉也赶紧追了上去。祈律未因两名仙士逃跑而有所改变,维持警戒的状况。「……祈律?」罗敷不解地问。「不要过去!」耕父敏锐察觉祈律没有恢復,强硬拉住罗敷。祈律喃喃着:「敌人……全部……都是……」他以强烈的魔气作为侦测用的前导军,只要谁意图伤害他,他就先杀之。现在,祈律浑身散发的魔气不是平日的温厚内敛,而是如黑洞般吸纳所有的负面情绪。罗敷眼眶泛红,难过地说:「你……认不出我了吗?」罗敷回想到当时魔化的那一刻,认知到祈律的情形比她更为严重。耕父开啟魔气屏障,必要时他会保护罗敷,远离他们一直相信的伙伴。祈律侦测到魔气屏障,不因魔气性质判定为友方,灌输魔气就要破坏之。罗敷眼睛睁得颇大,用力咬了唇,不得不下定决心。「我……」罗敷呼唤出小山,逼不得已她只能迎击。当祈律即将攻破魔气屏障,当罗敷即将出手攻击,一道鸟声响彻云霄,发出震撼人心的鸣声。罗敷摀着耳朵,痛苦地说:「鸟声?!」她瞬间无法施力,凝聚的小山也化回幻影。「……从哪里来的?」耕父的魔气屏障也被瞬间瓦解,但他不解毫无生机的荒流河为何会有鸟声。最受鸟声所苦的是祈律,「……唔!」他青筋直竖,应声倒在地上,身上的魔气遭强迫收敛灌入体内。他全身颤抖,眼神发直,像是癲癇发作的抽搐现象。耕父和罗敷互看一眼,都点了头。罗敷蹲在祈律的身旁,安慰道:「祈律,你振作一点,没事的。」「我们在你身边,没人会伤害你。」耕父不敢大意,以魔气屏障保护他和罗敷。祈律空洞双眸渐渐回归明亮,「(我……怎么了?)」他听到不止耕父、罗敷的关怀声,还有熟悉的鸟鸣,不禁纳闷:「(这道鸟鸣……跟之前在伏牛山听到的一模一样……但当时我不会这么痛苦啊!)」他喜欢听鼓声叮咚叮咚的声响,当时的他很欣赏这种如鼓声震撼人心的快意,但为何现在变成这样?他看向担忧的耕父、罗敷,抚着头,对刚才一无所知的他產生了警戒──不想再失去理智。然而,那道声音不放过祈律,语调冷淡却能挑起人心中深沉的愤恨,像是最恶毒的甜言蜜语在耳边呢喃──「即使想要隐藏,也无法隐藏……」「你推心置腹信赖,只得到残酷的背叛,这世间上还有能相信的吗?」祈律握紧拳头,必须比窜起的魔气更早回应。「(父亲、母亲、霍老、两位前辈都待我非常好,不论是以前的音还是现在的音我都很珍惜……)」他的脑海中浮现各道人影,全身像是暖流流过,暖化了酷寒的身体。这种滋味,让他想起魂牵梦縈的女声,想起很重要的事情:「(梦中的女子……我也想找到她,并帮助她。)」他并非缺乏爱的人,也有很多爱的人,他的世界上值得信任的人很多。彷彿置身于脑中之海洋,他看到藏身在最深处,却看不清人影、分别不出气息的一道微弱的光芒。熟悉又陌生,亲切又苦楚,但他想不到是谁。他突然困惑了。「(我好像……忘记了……哪个人?)」茫然的他应该会受到那道声音的束缚,但坚定的态度驱使他咬牙迸声:「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他缓缓站起身,不在气势上认输,发出最大的力量嘶吼着:「你凭什么……干涉我!」耕父、罗敷对祈律突如其来的嘶吼稍愣。因祈律的坚定怒吼,从其体内逼出一抹阴暗的气流,在河边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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