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瓏羽的指引,眾人在石謁碑附近登陆,石謁碑是小平台,因竖立「石謁」一碑而命名。眾人站上去有些拥挤,活动空间不大,但踏在厚实的土地上,较不畏强风的侵袭。瓏羽扶着石碑,额间不断冒出汗水,带头抵抗强风的他承受的风势比任何人都强。「……瓏羽族长,您还好吗?」祈律地问。瓏羽摇了头,「呼……好久没这样运动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喘息声。「你先到旁边梳理羽毛吧。」凤孝以眼神示意巨鸟护卫群行动。「也好。」瓏羽顺势跪坐运气。巨鸟护卫群围绕于石碑旁,三面保护瓏羽。「(瓏羽族长的体能已届极限,如果等下敌人来袭,我得保护他们的安全。)」祈律环视附近生态,「(石謁碑是光秃的山地,草木稀疏,我的增幅之力成效有限。)」他握住长刀,因应可能的来袭。罗敷左右张望,石謁碑附近没有通道,疑惑地问:「接着要怎么过去凤族栖地?」「现在是因触动警戒线而起强风,但凤族栖地那边也有屏障。」容若严肃地说。「一般的屏障由我处理。」伶叶道。「问题在于那道屏障颇强,恐怕联合我与你之力都打不破。」容若道出严峻的事实。如果无法在第一时间进入凤族栖地,极可能同时遭受南方大地与凤族栖地的双重攻击。容若和凤孝曾经闯过此地一次,当年遭遇的险阻之大,让他们退缩了数千年。他们既决定再来,就不能重蹈覆辙,势必突破此险阻。「那道屏障如此厉害吗?」祈律感觉情势不太妙。凤孝静心凝神,手抚腰间的铜雀,与平常跟眾人谈上几句的轻松态度不同。「(……凤孝?)」祈律对这样的凤孝有些陌生。凤孝持起铜雀,警戒地说:「……注意!有很强的仙气要过来了。」「哪里?」「……嗯?」耕父和罗敷不解凤孝所言。「(……这种感觉!)」祈律猛然感受到极其强劲的仙气衝了过来,但他来不及反应。如凤鸟的火焰直接朝眾人袭来,尚未开啟其强劲的喙,即被凤孝以魂尽之火硬是吞了下去。「这道火焰……」凤孝的手紧紧握住铜雀。「也是魂尽之火。」容若神情一凝。魂尽之火是专属于南境凤族的强力火焰,灵活运用者寥寥可数,与其为敌势必耗费不少的气力。「跟我的一样的火焰……有趣!」一道豪爽自信的男声传了过来,眾人抬头望,发现他正飘浮于空中。他二十来岁,有种少年的衝劲,看起来比祈律更年轻。他满头红发如乱翘的羽毛,闪耀直视的双眸比火焰还要炽热,充分展现直率的性格。现在,他正洋溢找到对手的兴奋之情。「(他的仙气好特别,乍看不出色,但施放出来的火焰却很强悍。他压抑多大的力量,才不会伤害到我们。)」祈律自知对方的实力强上他们许多,额间冒了些许的汗。耕父见识过那种火焰,一心保护罗敷。伶叶望着眼前的豪爽青年,握剑的力道加重了些。相比眾人的紧绷之情,凤孝突然松了口气,说道:「……你不是重黎吗?」容若出面寒暄:「重黎先生,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容若。」重黎盯着容若,怀疑地说:「……容若?这个样貌……」他不擅长辨认男人的容貌,但因眼前的男人相当俊美,他有些印象。「当时我与凤孝到天界,是你把我们送到人界的。」容若道出因缘。「……旁边的小姐是凤孝?我怎么记得不是长这样?但火焰确实很像……」重黎倏然及地,直接走到凤孝的面前,专注盯着她。凤孝像是动物园的王牌明星,任重黎欣赏。眼前的凤孝与重黎记忆中的凤孝长得不一样,他面色凝重,思考原由。终于,他恍然大悟:「啊!我知道,她是你不知道几代的孙女,名字都是凤孝吧!」如果将凤孝的心情具现化,她的头上肯定飞过一群乌鸦,甚至想呼唤牠们啄醒重黎。「不,她一直都是凤孝,只是换了身体。」容若解释。重黎插着腰,不解地说:「为什么要换身体?卫凤的女儿体质真特别。」「……卫凤的女儿?」这下换凤孝好奇了。「容若先生,这是怎么回事?」祈律不禁怀疑凤孝和容若的关係。面对眾人疑惑的神情,容若无奈地说:「重黎先生,凤孝就是卫凤族长,我以前有跟你说过。」重黎敷衍点了头,「……啊,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太久以前,忘了。」凤孝确定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质问:「……我是卫凤族长?」
「晚些我再解释。」容若道。飞鸟军见重黎与入侵者有说有笑,惊惶大喊:「祝融大人,他们是入侵者!」罗敷眼睛睁大,「祝融……不就是赤帝吗?」「赤帝?」祈律不解。「南方大地的天帝之一,没想到竟是一名青年。」耕父尽量维持平稳的声调说明。谁都很难相信尊贵的赤帝会亲临前线,但伶叶相信飞鸟军所言。「祝融大人,我是伶叶,奉木神大人的命令前来,希望通过南方大地。」伶叶将证明令牌交给重黎。重黎随意覷了一眼,不满说道:「句芒是我的长辈不错,但不跟我说还偷渡,我不管也太奇怪了。我看你们鬼鬼祟祟的,到底是要做什么!」他偏过脸,露出少年的叛逆神情,看起来像是闹脾气。「(没想到直接遇到赤帝,即使凤孝与他有旧,能够顺利通过吗?)」祈律内心泛着不安。「重黎先生,我很久以前有请你……」容若严肃地说。重黎伸出手,「私情与公事是两回事,如果你们真是作客,到我那边也行吧。」「容若先生,伶叶先生,我觉得祝融大人说得有理,不如听他的。」祈律建议。「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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