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律随黑影走了一阵,抵达北方大地的边境。他看到长老葴何与其随从围着大石桌,留下了一个位置。「东帝大人,请坐。」长老葴何比着唯一的位置。「……」逢律凝重地坐了下来。逢律就座后,长老葴何即言:「咳,我就开宗明义说了,前共主转达了你不愿意参战的消息,我们都很担忧。」「我无意加入共工。」逢律以为长老葴何是顾忌此事。长老葴何点了头,沉重表示:「就算我们愿意相信你,但终究难杜悠悠眾口。」「……您要我如何证明?」逢律不很明白目前的情况。长老葴何使个眼神,一名随从就将文件交给逢律。「大家只是图个心安,希望你能签下这份誓约书。」长老葴何解释。逢律迅速瀏览文件内容,没有牴触意志或有害于东方大地,仅具宣示效用。「我知道了。」他签上了名字。长老葴何再使眼神,另名随从送上酒水,并取走文件。「那么请喝誓约之酒吧,大家将来都是同伴。」长老葴何举起酒杯。「(……这样就能让大家信任我了吗?)」逢律对于一纸文件能达成多少作用存疑。长老葴何见逢律迟迟未取酒杯,怀疑地问:「东帝大人,莫非对我等心存疑虑?」「不,只是我酒量不好,一杯已经是极限了。」逢律举起酒杯。长老葴何头点了有些重,说道:「……一杯也就够了,麻烦东帝大人。」逢律随后饮酒,思忖:「(这杯酒喝起来特别苦涩……是因为我的心情吗?)」他几乎不喝酒,但受少昊盛情邀约下也喝过几回,从来没喝过这么苦涩的酒,不禁疑惑了。「……」长老葴何也喝完了酒。「如果没有其他要事的话,请容我告辞。」逢律道。长老葴何双手交叉,身旁的随从都有所行动。他发出低哑的声音,冷声道:「没错……也该办正事了。」他话甫说完,除了逢律所见的随从,尚有从其他隐蔽处现身的杀手,团团包围了逢律。「……您这是什么意思?」逢律眼神一敛。长老葴何站起身,冷漠回应:「没什么,只是比起形式上的誓约,我更相信死人不会背叛。」「……诸神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逢律侧过身。「只要你死了,之后怎么解释,就是我们的事了。」长老葴何冷笑说着。随从与杀手拿起惯用武器就要斩杀逢律,逢律欲出手时发觉异状。「(真气……竟然提不上来?)」逢律明显有受阻感,不得不耗费更多的气力发招。他不禁问:「你们……做了什么……」长老葴何满意逢律的提问,大喊:「面对东方天帝,怎么能不用点手段呢……绝对别让他回到东方大地!」眾人见逢律实力转弱,都大胆攻击,却遭逢律以仙气光波击飞而出。「……」逢律神情凝重,先将眼前所见的敌人击退。「他撑不久的,别怕!」长老葴何讶异逢律尚能攻击,但他不相信一群人奈何不了。
几名杀手射出小刀,逢律出以屏障反弹,让他们不得不闪避自己射出的小刀;随从群则以刀剑攻击,他即以仙气击飞之。「(这是……)」他想要释放更多的仙气,却遭到束缚,对于刚才那杯苦涩的酒有些理解了。即使他发招受限,他仅需提起较强的力量,依然使那些袭击者再也无法攻击。长老葴何吹鬍子瞪眼,显然低估逢律的实力,摇着手杖又想呼唤一群人。「(不行……得赶快回去……)」逢律估量无法一瞬击败长老葴何,决定先撤再说。长老葴何怎会放任逢律离开?早在逢律的返程路上安排数十名杀手,个个凶神恶煞,杀不了逢律,也要让逢律再也无法施术。杀手群施展术法逼迫逢律耗尽所有力量,逢律眼神一黯,直接以强劲的仙气光束贯穿包围他的杀手。他身上的纯清之气是他长久修练的结晶,不仅精纯,仙气底蕴更是深厚,平常都用于照顾植物。但,只要他愿意,拿来攻击绝对绰绰有馀。他成为东方天帝,仰赖的正是足以支撑整座东方大地的纯清之气。长老葴何欲唤杀手,但逢律不再拖延,直接对他射出光束,光束贯穿精美的手杖,直接射穿他的心脏,他双眼瞪大,就这样化作仙气消逝了。应长老葴何招唤而来的杀手和随从来不及讶异,逢律就让他们同长老葴何的结局,化为一团团的仙气。目前周围无人。「呼……呼……」逢律暂且喘口气,他受药效影响,实已消耗大量的仙气。「(一定……要回去……)」他疾驰奔跑,在即将回到东方大地时,先受一道黑影的阻扰而不得不停下脚步。他发觉了,那道黑影与传令的黑影是同一性质。一名戴着面具的男人出现于逢律的面前,幽幽地问:「……到底是我高估了长老,还是低估了你呢……东方天帝。」男人身形不如少昊壮硕,身着以黑为主色的长袍,腰间有块窄弧状的白玉,面具以青铜製成,刻有神秘的纹路。他浑身散发冷傲的气势,光是佇立原地,就有强大的威胁性。「你是……为什么……」逢律从面具形式,知晓眼前的男人身分。男人脱下面具,在俊美的容貌下,左侧脸颊下有道特殊的刺青,深邃的双瞳眸子彷彿能将人吸纳于深海之中。「你身为东方天帝,一举一动都牵动诸神的立场,在这种情况下只想保留实力,就是你的罪。」男人轻易安了逢律一则重罪。逢律严肃盯着男人。男人伸出手,带着强烈的厌恶之情,冷声道:「……最后,竟然还是得由我下手。」他慍怒说着:「用这丑陋的姿态!」他以特製蔘木尺製成集中的仙术波,强度之强,让逢律无从回击,眼睁睁遭到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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