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律待在句芒的身旁,佇立不动的姿态可比一尊雕像。「律哥,怎么了?」正确认接待事宜的棠晞对祈律发出不解。「不太习惯等待的感觉。」祈律无事可做,显得很不自在。「要回华胥之枢吗?」棠晞问。祈律面色为难,难以解释心中的骚动。句芒放下卷轴,「祈律大人,之前希望您整一块地,不如您先到那边确认,吾为您接待客人。」「也好。」祈律觉得自在许多。「律哥,我跟你去。」棠晞轻笑一声。祈律和棠晞走到整地位置,原本种植其上的植物已移植于他处,只剩趁机丛生的杂草蔓延这片区域,看来有些荒凉。「确实是应该整地了。」祈律起了干劲而挽起袖子。「我来照顾鸟儿,并确认时间。」棠晞微笑地说。她发出啾啾声,吸引鸟儿前来,检查牠们的健康状况。「好。」有棠晞的提醒,祈律得以放手处理。祈律拔除杂草,确认土壤偏乾,正思如何引水灌溉。他一走出去,刚好看到满脸兴奋的罗敷。罗敷指着祈律,笑着说:「我就说他会在这里!」走在后头的耕父无奈地说:「……这次你说对了。」两人身旁还有一名紫发男人,容貌粗獷,衣着豪放,看来非常有气势。那头招摇的紫发,一看就知道是紫丞的父亲──紫狩。「这里何时空了一大片?真不习惯。」紫狩摸着头,甚感纳闷。祈律停下原有的动作,不解地问:「……你们怎么绕进来了?」「我猜你会在这里,耕父不信,就走进来了。」罗敷插着腰。耕父看着祈律沾尘的双手,「不是要办宴会吗?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我晚些就过去。」祈律回应。「你不是主办人吗?」耕父怀疑地问。棠晞从容走了过来,「表面的主办人是木神句芒。」「……这有差吗?」罗敷摊了手。「……我不习惯接待客人。」祈律赶紧掰了一个理由唬弄过去。「所以,你就是耕父说的『主办人』?」紫狩恍然大悟。「是。我名唤祈律,很高兴认识你,紫狩先生。」祈律对紫狩鞠躬致意。紫狩点了头,「你是魔族,又是这场宴会的主办人,确实很特别。」他打量祈律许久,眼神尽是讚赏。「他的身分说出来,肯定吓死你!」罗敷露出得意的笑容。「……什么身分?」紫狩一头雾水。「罗敷前辈,这件事情请暂且保密吧。」祈律连忙劝阻。「有何难言之隐吗?」耕父以为这是公开的秘密。祈律眼神一瞇,「也不是……在尚未确定前,我不宜僭称。」他于脑内思索用字遣词,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说法,愣在当场让人纳闷。为了不让气氛僵持,棠晞简单说明:「律哥的性格比较谨慎。」罗敷傻乎乎点了头,「好吧,那就不说了。」她不明白祈律的顾虑,但尊重其想法。「喔……好吧。」悬在空中的好奇心被迫放下,紫狩也只好认了。「除了凤孝与容若,大家都来了吗?」祈律拿捏是否要走了。「紫丞、楼澈还没来,在处理事情。」耕父回復。「是吗……那我晚点再过去。」祈律决定先浇水。「没关係啊,紫狩说想跟木神叙叙旧。」罗敷不造成祈律的压力。「不要太晚来啊。」耕父不忘提醒。棠晞笑着回应:「我会提醒律哥时间的。」她也不会让祈律穿着泥土装赴宴。「先走了。」罗敷挥手道别。「待会见。」祈律微笑致意。三人离开后,棠晞道出感想:「他们还是一样有精神。」「这样才好。」祈律回身继续忙碌于园艺。分隔线祈律浸润土壤后,筹思如何规划此地的生态。棠晞一一检查鸟儿的健康状况,部分欠佳的鸟儿被留在一旁,等待灌药治疗。一隻晚来的鸟儿翩翩飞到棠晞的面前,还绕了一圈宣示存在感,它是隻精美的纸鸟,一时未察就会混在真鸟群中。棠晞对凤孝的调皮举止一笑,读取其内容后说道:「凤孝回应在路上,还带了不少伴手。」「等他们吧。」祈律姑且认为不会太久。棠晞准备出外取药时,听到了骚动声。「弹琴的,这里好多鸟,肯定有什么!」楼澈的眼睛闪闪发亮。「这里原来有条密道。」紫丞略感讶异。「难道句芒偷藏什么东西在这里吗!」楼澈的眼神满是好奇。「入内一观即知。」紫丞走在前头。被鸟儿簇拥的棠晞看到两人,出言提醒:「律哥,有人走进来了。」祈律抬起头,对两人示意:「……抱歉,这区没有开放。」「这里怎么这么奇怪?」楼澈不禁思考这里原本有什么。紫丞仅是盯着祈律。「我还在整地,之后才会种植。」祈律说明。楼澈脑袋瞬间打通,笑说:「本仙人知道了……全部都像原始丛林,就这里特别整了地,跟句芒的风格不一样。」祈律稍愣,「……你是指这个意思?」他不能说楼澈理解有误。「呵。」棠晞微微一笑。楼澈打量着祈律,怀疑地问:「你是新来的吧?是句芒偷收的徒弟吗?」「楼兄,对方是魔族。」紫丞提醒。「句芒有不收魔族徒弟的规矩吗?」楼澈不满地问。自从取得纯清之气后,他就分辨得出仙气和魔气了。「魔族徒弟吗?下次提议他如何,律哥?」棠晞觉得很有趣。「晞儿,你说的有道理。」祈律赞同。紫丞覷了祈律一眼后,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是祈律先生吗?」「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紫丞公子。」其实祈律一眼就认出来了。楼澈大惊:「你们认识?!」他突然发觉只有自己是状况外。「很久以前有见过面。」紫丞的印象很模糊,必须花一些时间做确认。「我是祈律,她是我的妻子棠晞,目前定居于华胥之枢。」祈律进行简单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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