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里是……她颇有疑惑。此时的她不是躺在床上正在睡觉吗?徐欣妤望着四周环境,这里的确就是他们徐家老宅的后院水池边上啊!可是,为什么她好端端的竟然跑到离她的院落有一段距离的水塘边?她这是梦游了?不对。她很确信自己并不是梦游,自己身为一个专办灵异案件的警察,都有定期去看精神科医生保证自己的身心状况是维持正常的运作。那她现在是在作梦?那这个梦也太过于真实了吧?而且为什么是梦到徐家的老宅呢?她只觉得荒谬。这种情况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也常常发生,可是她以为只有在老宅才会有这么离奇的梦境,但现在她是在自己家里啊!正当她在疑惑的时候,却听见耳边传来嗡嗡作响的杂音,循声扭头望去,却见有一人朝着她招手。徐欣妤还在思索着这个人是谁时,她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迎上前去,接过那个男人手上的酒壶,貌似是跟这个男人极熟的模样。两人坐下斟酒把话聊,谈天说地好不快活。但这样的欢声笑语却也戛然为止,她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身体就像是被撕开般的痛不欲生,温热血腥之感从嘴角流出。这壶酒有问题?她第一时间望向那壶酒,不对,那壶酒如果真的有毒,眼前这个男人不可能如此轻松地要跟她对饮。同时她也庆幸好在自己先喝了那杯酒致毒发,那人才没真的喝下去。这些问题还不等她想清楚,她便两眼一黑,倒地不起。过没多久,一阵琴音从耳边缓缓传来,她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环境之中,方向感和视觉完全封闭的情况下,她仅能靠着听力去判断周遭有什么变化。但这阵阵琴音却不绝于耳,悠然而婉转、温润,就像是想要藉由这阵琴音牵引她,领她找到可以跳脱这些怪圈的出口。徐欣妤觉得这阵琴音有些熟悉,就好像是她跟弹这首曲子的主人相识许久的错觉。她跟着这琴音走,越走那曲调越急促,似乎多了烦躁和催促,她有些分不清从方才到现在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心里想起勾魂使这个人和在西城的种种。明天就要跟着徐昇凌西城,今晚便梦见这些若近若离的事,她不得不怀疑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是,从前在老宅之时梦见这些也就罢了,毕竟自己待在老宅的那段日子是真的不算愉快。但重点是在于此,她今日怎么又梦到同样的画面?还有,在刚刚那么一瞬间自己会想到那个人呢?她头痛的很。明明知道自己是在作梦,但就是醒不过来。为何会有这样的情况?比之前还在老宅时更糟。至少之前自己若真的意识到自己在作梦,还有办法马上抽离,可是这一次却是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从梦境中回到现实。正当她心绪变得焦急,暴躁之时,眼前忽然闪过一道白光。那道光不由分说地就将环住,不刺眼,也很温暖,就像有条毯子裹在身上一样,让她不安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徐欣妤再次睁眼,就见徐昇凌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摆放的书桌前,正不知道在翻着什么书的模样。她疑惑了一瞬,艰难的伸手开灯:「大哥,你怎么在我房间?」「你大半夜又哭又叫的,想睡也不能睡,就过来看看你是怎么回事。」他扭头就看见睡懵的徐欣妤,轻叹一声:「你是又做恶梦了?」她唯有点头,可是……徐欣妤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般,赶紧抓住徐昇凌的手着急地道:「大哥,其实在办林依的那个案子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一件有关我们家先祖的事,只是那天情况有些复杂不好打扰你,我今天才又想到这个事情,你可以回答我吗?」徐昇凌深深地回望着拉住他的那隻手,眼神里的复杂之色一闪而过,尽显沉默,他想起那天回到办公室时看见自己抽屉里的东西被移动过、欣妤将自己的名字写下,还重点画圈的事。他眼神往她身上看去,只见她已经坐在床缘边,那架势就像他如果不把话说清楚,她便不放自己离开她的房间,他有些无奈。徐昇凌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想说。徐家的过往牵扯太多,也延续到现在徐家所有子孙,他觉得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作用。「先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他现在只想逃避这个话题,徐欣妤太过于聪明,基本只要开一道口子,她就有办法抓出所有的线索,将真相拼凑出来。之前还没有这么觉得,但经过林依的这件事后,他便觉得有些事该瞒还是得瞒。说罢,他像是落荒而逃似的离开徐欣妤的房间,连自己带来房间的书也因慌张中落在她的书桌上。房间的灯彻夜未关,她盯着徐昇凌坐过的椅子,久久不能移。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大哥反应会如此之大,似乎是从那天办完林依的那个案件后,徐昇凌从学校带回那张纸以后,如同变天一样,变得捉摸不透。看到那张纸,徐欣妤当时就已经明白徐昇凌在跟她装糊涂,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徐昇凌的定力如此强大,自己故意不找徐昇凌问个清楚,但这个人却也像不知情一样,平静如常。要不是今天她做这个奇怪异常的恶梦,或许,两个人就像是躲着对方一样避不见面。她无奈,自己大哥刚才那般作贼心虚的模样,徐家先祖定然有她不知道的过往,就连现代的子孙都不敢明说。她向来与徐家人不熟,说是不熟,但若实话实说,她想避开徐家眾人。照道理来说,她应该要敬重、爱戴收养她的徐家,可是出于本能的,她十分想远离徐家,也厌恶徐家的一切。但对徐家里的两个人她是讨厌不起来的,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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