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工兵铲、45000流明的手电筒——虽然打开就是天之异象,但实际用于夜间上厕所。另有一些藤丸立香要来赠与各从者的小东西,都不贵,却是这个时代没有的,筹集这些小心意占用了君士坦丁大量时间。
君士坦丁从床上爬起来,把四把主城门钥匙递给佩佩,佩佩随意接过,好像早上从床尾拿内裤一般轻松,好像他们从来没为这东西纠结过似的。
藤丸立香已经和kgprotea在庭院中等着了,双方互道早安,巨人女孩小心翼翼张开手,拈乐高似的把仔细堆叠的物资拿起,递到皇宫门口的分发处,旧帝国的机器夹带着未来的异物开始运作:即用物品由各指挥官分发,雨衣和银箔保温毯被送到哈贝特洛特那里,绣上象征皇帝的双头鹰再送到各处。
城门四开,守军和迦勒底从者开始清扫战场,佩佩戴上口罩,气味属实有点遭不住,藤丸立香让他们回去稳一稳内城,君士坦丁接受了,还是在城墙上逗留了一会,他看到奥尔汗搭的帐篷,帐篷的风格很狗,一边是新月一边是双头鹰,拒绝救治的奥斯曼士兵会被送到奥尔汗那里接受劝说,他在为自己的未来做出努力。但是君士坦丁并没有好感,因为真正的努力需要奔走,而不是坐在那里等上门。
哈利勒帕夏则披着保温毯、全须全羽地站在奥尔汗的帐篷门口,对着几个缠头巾的受伤士兵激情劝说。
君士坦丁和佩佩下了城墙,雨水在外围部分渗透得很严重,有一部分田地淹了。路过的时候他得到东正教徒惯常的咒骂,“都是异端皇帝触怒了主,否则怎么会有暴雨的神罚!”
佩佩提高嗓门:“臭不要脸!穿着皇帝恩赐的救衣还骂皇帝,要不把救衣脱了去死、天堂门口受审、看看谁是异端?”
那可不行,死掉的农民不纳税。君士坦丁想着,佩佩跳下去吵嘴,佩佩吵架不动手,这就很有看头。
雨虽然有友伤,但整体收效非常神奇,当天的数据是俘虏三千名,各类牲口八千,没数完。战场上残余的反抗零零散散,阿兹特克的特拉洛克亲手收下他们的血。
苏丹面目难辨的尸体被呈在君士坦丁面前,永恒的噩梦就这么彻底消失了。他让奥斯曼士兵把尸体带回去,没有为此索取更多。
君士坦丁给自己的东西是一张母亲海伦娜的肖像画,他偷偷打听了列昂纳多·达芬奇的价格,不是要不起,而是伊斯坦布尔的商业绘画更有性价比。他用合适的价格订到一张,画得很快,人像部分的画工对得起价钱,背景有细微的瑕疵,毕竟工期摆在那里。他把画挂在寝宫走廊里,在瑕疵处贴了几朵干花。
君士坦丁站在画前端详着,美狄亚从他身后风风火火走过去,脸上美滋滋的。她手里捧着个a4大小的七层磁吸亚克力阿尔戈号流麻摇摇乐,最大的一块摇摇是她的形象:手执魔杖、拎着伊阿宋形象的捏捏微笑。
君士坦丁装没看见,藤丸立香不在场,他不想和她的从者们说话。藤丸立香在的时候,因为缺乏契机,他也没在美狄亚面前开过口,他们几个但凡聚一起,说的都是魔术师的知识,是他纯纯的知识盲区。
美狄亚走远,他继续端详着母亲的画像,觉得自己还是该死。如果他在这个特异点死去,母亲依然会因他的死受封成圣。历史上,圣人海伦娜的受难日是5月29日——她儿子殉国的那一天。他接受了母亲的恩泽,却没有在特异点还给她应有的名分。
他模糊之中必死的理由增加了,有过这个机会,完全错失。这不对,这——
君士坦丁感到心脏一阵疼痛,噩梦手术的后遗症袭来,还没等他的身体做出反应,魔杖的尖碰了碰他的第五脊椎,疼痛瞬间消弭。
“佩佩隆奇诺的rider,你刚才灵核裂了,现在没事了,”美狄亚简单地说,像说“你钱包掉了,帮你捡起来了”。
她的话语在空旷的寝宫里回荡,佩佩在隔壁帮藤丸立香收拾东西,两人冲出来,佩佩一把搂住君士坦丁把他抱起来。美狄亚见藤丸立香在场,也停下脚步。
魔术师用语繁复机密,君士坦丁不理解美狄亚指的灵核裂了是个什么概念,只当是健康症状,如果从者还有心脏病,那确实很要命。他想表达谢意,因为余痛散射没说出来。灵核心脏病后劲很足啊。
“你的从者,身携圣杯却不会用吗?”美狄亚问。
君士坦丁不想说话,佩佩抢在气氛尴尬之前应答:“在伟大的美狄亚面前,何人敢妄言自己会用魔术之物?”
美狄亚露出满意之色,rider精通魔术大概和archer擅长近战是一样难得。藤丸立香看她心情好,趁机为君士坦丁求一句神言,用以快速启动圣杯应急,美狄亚当场写下一纸卷轴递过来。
卷轴只有一句话,“最后的奥古斯都在此,以基督之名号令圣杯”,出于希腊神代魔术师之手,风格却很罗马,卷轴译成塞尔维亚语和希腊语,写作两行。
“只能用作救命应急、索求简易物质之用。这个圣杯的特质是’颠倒’,能够实现一些主从逆反的效果。你有土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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