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荣的眼神从钟月涓身上越过去,没有停留,然后直接跨过了满地五颜六色的衣架。钟晓荣听见女生叫他,师兄。是同门啊,她恍然,一想起以前吃饭的时候,谢晓荣看着手机突然笑了出来,然后在手机上打字,她问是谁,他说是室友。他隐约的心不在焉,对她没时间陪伴的不满,对她无父无母,教养缺失的指责。他们认识太久了,日复一日,她忽略的那些细节串在一起。钟月涓想起前年,他劝她考研,他说组里新进了个师妹,是他以前同校的学妹,大家都很喜欢她。“谢晓荣你等一下。”钟月涓叫破了他的名字,谢晓荣不得不回头,眼里浮起阴沉的焦躁。女生的目光变得狐疑。“本然也是要去找你的,既然碰上了,就先给你吧。”钟月涓笑了笑,给他出租房的钥匙。“你的电脑和鞋子都还在出租房里,房东的联系方式你也有,等你搬完了,把钥匙一起寄给房东吧。”末了,钟月涓说:“我们分了才三天呢,你桃花运真不错。”无论是无缝衔接还是被三,钟月涓都有点同情这个女生,挑破这件事,算她日行一善。女生松开了牵着的手,满脸不知所措的局促。谢晓荣的脸色变得铁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胡说八道什么了?”钟月涓反问:“我哪一句说错了?”谢晓荣触电一般从她手里夺过钥匙,调头就走,女生低着脑袋,也跟着跑走了。 我钟情你“黎哥,西森丢了!”宠物医院里人仰马翻,林医生一边打电话知会丁黎,一边沿着街道打听。“西森趁顾客开门的时候,从围栏里跑出去了,我当时在给别的猫打疫苗,没顾上。”林医生气喘吁吁地解释。丁黎微微皱眉。他初到安京,西森有些水土不服,出现了呕吐和轻微应激,所以才便把西森寄放在林青松那。西森极度抗拒笼子,没办法像其它猫一样关起来。丁黎原本很放心,因为它一惯乖顺亲人,从来没有乱跑过。“我这就来。”丁黎挂了手机。以西森的长相,瞧见它的人很难会没有印象,它会跑去哪里?丁黎想起自从上次见到那只三花猫后,西森一直很兴奋。他以为西森是逐渐适应了环境。现在想来,它可能是发情了。……咖啡馆外不知为何,聚了不少人,钟月涓听到动静,来到店外查看。“钟姐,这是你这儿的猫吗?好好看。”有人给钟月涓打招呼。三万在咖啡馆的椅子底下盘着身体打盹,睡得很安详。她养三万这么久,有人夸过可爱,皮毛厚实,唯独没有夸三万好看的。
人群焦点,赫然是西森,钟月涓惊了一下,忙走过去。那只西……什么森林猫。西森毛发蓬松,眼睛湛蓝,好些人七手八脚地摸它,也没见有什么脾气,直到钟月涓出来,它眼镜亮了。像波斯舞娘腰肢轻甩,裸-露在腹上的珠宝微微摇晃,雪白的肌肤叫人移不开眼。西森抖着毛,乐颠颠地跑向钟月涓。西森从钟月涓打开的店门里挤进去了。钟月涓向那些被西森吸引的人解释:“我朋友的猫,后街那家医院的,想和猫玩的话可七七整理以进来坐坐。”钟月涓娴熟地给客人下单。西森剃头挑子一头热,围着三万又跑又跳,每一根毛都在表达兴奋,仿佛在说:快来玩呀,快来玩呀。三万弓背伸了个懒腰。西森试图给三万舔毛,被三万按着一顿狂揍,撕扯了一地猫毛,看得钟月涓眼皮直跳。这可是身价至少五位数的猫。钟月涓连忙给西森抱走了,西森缩着脑袋,鹌鹑一般,蓝色的眼睛水汪汪的。可怜见的,好不容易跑出来玩,挨了三万一顿好打。钟月涓瞧着西森发愁。她理应立刻给西森送回去,可这会儿店里就她一个人看店,她抽不开身。代入自己想想,要是丢的是三万,只怕自己得疯。也不知道西森跑出来多久了,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钟月涓去柜子里给西森开了一个罐头。三万破锣一样的嗓音嗷嗷地叫,愤怒地控诉钟月涓的不公。它试图越过钟月涓去揍西森。“瞧你这个小气巴拉的样子。”钟月涓给三万拿了个罐头,三万瞬间变脸,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殷切地看向钟月涓,软软地喵了一声。钟月涓:……这破猫不养也罢。一猫一罐,总算相安无事。钟月涓一边给客人调咖啡,一边盯着他们,确保它们不会打起来。两只猫吃完了罐头,气氛融洽了许多,西森吸取了教训,行事小心翼翼,怕挨揍,不敢靠三万太近,但又舍不得走远,黏黏糊糊的,三万走哪它跟哪。钟月涓从柜子里扯出一张废纸,揉成团扔了过去。三万吃饱喝足,兴致勃勃地玩起了球。钟月涓给西森也揉了一个,西森咬在嘴里,把纸球放在三万面前,尾巴一甩一甩。钟月涓:……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