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蓦地空了一拍,原来连一束甚至是她都不记得的花他也会好好对待啊。怎么办裴听雪,更喜欢你了,祝惟月弯下腰,轻轻抚摸着月华虎花雪白的花瓣,你可得一定能渡过这次心魔境啊。种植月华花的地方正好有几块大石头。借着石头的遮掩,祝惟月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手指上划开一道口子。等会就让他涂药膏,就不信他不关心我。刀尖滑过皮肤,留下点点皮肤。啊,好疼!平时见裴听雪身上那么多伤,她自己划一下真是疼的要死。堂屋传来瓷器碰撞的声音,她从窗户中见到裴听雪将饭菜都端到了桌子上,于是站起身小跑到了裴听雪身边。空气中传来一阵饭菜的香味。做饭时,裴听雪换了身衣服,是之前在山下经常看他穿的黑衣。“师弟。”“嗯?”裴听雪抬眼。“你看,”她伸出自己的带血的食指,“我刚刚在院子里逛,突然出现一条蛇咬到我了。”“蛇?”裴听雪唇角微勾,他的院子里怎么可能会有蛇?“嗯。”被这样直勾勾的看着,祝惟月有些心虚,小声道,“不过它现在已经爬走了。”“怎么不喊我?”“你不是在做饭吗?怎么能打扰你?”“所以呢?你不是医修吗?”“你帮我涂药,快帮我涂嘛。”祝惟月递给他一小罐药膏。看不出情绪,裴听雪轻轻拉住她纤细的手指。没有用药膏,祝惟月却感到湿热的触感。裴听雪竟将直接她的手指含到了嘴里。“欸——”舌尖在伤口处轻轻打着圈。好痒。祝惟月浑身颤栗,识海中彷佛有无数个小钩子。她不由自主瑟缩一下,却又被裴听雪拽了回去。他居然还在她手指上轻轻咬了一下。他怎么这样?!祝惟月的耳朵更热,觉得热气都快要传到脸上了。裴听雪忽然抬眸,与那双盈盈杏眼对视。他唇角轻勾,哑声道:“蛇毒应该这么解。” 窗外天气阴沉, 乌云密布。
堂屋内烛火摇曳。祝惟月没有说话,任由裴听雪在自己的指尖舔舐。半晌,等他吻的够了, 她才轻轻拿开了自己的手指。“咦, 伤口怎么好了?”她呆愣住。原来指尖流淌的鲜血不在, 白白净净, 彷佛从未受伤。裴听雪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不是只有师姐懂怎么灵力治疗哦。”尾音带着笑, 好似气音。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耳边,祝惟月觉得自己的心尖都在发痒。抬眸轻瞥他的眼神, 粘腻好似蛛网。现在的裴听雪处于心魔境中,不像在外界那样会伪装,再加上恶念的引诱,他真实的性格表露无疑。哼,他原来的性格可真是不好啊。不能认输, 祝惟月踮起脚尖,趁他俯身时轻轻抓住他的衣领,将他往下拉。触碰上柔软的嘴唇, 她撬开齿关, 舌尖轻轻地触上他。裴听雪微怔, 随即弯下腰,一只手环住祝惟月的腰,一只手捧住她的脸。他很快反客为主,吻得越发深入, 带着肆意的掠夺。昳丽的桃花眼变得绯红, 逐渐被情欲全部占领,雾蒙蒙的, 好像西湖烟雨。心跳愈来愈快,鼻尖萦绕着他冰冷的气息。这个吻很长,祝惟月不知道他要亲多久,头昏脑胀,快要无法呼吸了。于是她轻轻推了推裴听雪的肩膀。裴听雪眼睫微颤,没有立刻放开她,而是在她唇上狠狠一压,这才放开了她的腰,原本迷离的双眼逐渐变得清明,视线却依旧粘腻。他这才发现师姐原本白皙的脸现在红得快滴血,嘴唇也是,好似涂了胭脂,看起来更为娇憨。意犹未尽,他抬起指尖,指腹轻擦过祝惟月殷红的唇。嘴唇刚刚被吻得发麻,这下接触到冰冷的指尖,祝惟月的识海彷佛涌过万千电流,一片酥麻之意。她避开裴听雪毫不掩饰的眼神,道:“吃饭吧,我饿了。”“嗯。”裴听雪没有多说什么,转而为她轻轻拉开木椅。坐于木椅上,祝惟月这才得以仔细端详起菜色来。要说的话这是她第二次吃裴听雪做的饭,第一次是前一段时间在秘境中他为她烤鸡。她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四菜二汤,还有一份甜点,每一份都色香味俱全。麻婆豆腐汤汁鲜浓,豆腐酥香,飘于上方的红油鲜红欲滴,碧螺虾仁清香四溢,口味淡雅……看着这一桌来源不同的各大洲名菜,祝惟月心情复杂。她夹起一块通红的豆腐:“你吃……这个?”这个豆腐上的红油看起来就辣的惊人,但她记得裴听雪是一点辣都不吃的,更别说那好几道荤菜了。“你爱吃。”坐于对面的裴听雪轻声道,他自己几乎只吃蔬菜和一些清淡的肉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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