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变长了谢淮京。”她蹭了蹭他的指骨关节,故意逗他:“欸,你是不是因为心里憋着太多话,手才这么长?”谢淮京没敢去看她,只是牵着她的手慢慢收紧:“我以为你不想说。”他觉得很正常,普通情侣在一起初期也不会告诉父母,感情不稳定时告知亲友反而会有反效果。另外,他也不确定林颂枝的想法。她愣了两秒,似乎是意外于他会这样想。“我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林颂枝牵紧了他的手,“我只是觉得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你看我弟弟那个反应。”“他是个奇葩就不说了,我妈的话她其实这两年变得挺多的,如果她知道我们俩在一起了,她可能会跟你提很多东西,然后找你帮忙。或许还会让我们早点结婚。”秦书玉在家里对她的那番敲打就是,林颂枝并不觉得她没看出来她跟谢淮京之间的事,但她既不捅破又那样暗示,意思便很明显了。“这哪是麻烦呢?”他声音很轻,几乎是在自言自语。她没听清,“嗯?”一声,又说:“而且我也跟她说你是我男朋友了,真没有不给你名分的意思喔!”病房里又传出纪唯的声音:“反正我跟你说,你就别指望着她给你找个金龟婿了,先不说她跟那人不是正经谈恋爱吧。她这种人找到了肯定也赶紧跟你撇清关系!”“我就说呢。”秦书玉叹了口气,“之前跟她提到这人她还挂了我电话,现在就突然在一起了……”“妈,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种就叫捞女,捞够了就找个老实人接盘!”在他还没明白什么才是爱情的年龄时,谢淮京就已经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林颂枝,这让他怎么能接受喜欢了多年的姑娘被人这样编排。谢淮京又恢复成以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戏谑地笑,牵着她起身:“我们进去看看吧。”秦书玉见她进门,被抓包的愧疚神情在她脸上一闪而过,目光下移到两人紧牵着的手上,她皱了皱眉:“妹妹,你跟我过来一下。”她将林颂枝拉到医院过道里,左右看了眼确定人没有跟上来以后才说:“妈妈不是要干涉你的感情啊,只是觉得你这次真的要好好想想。”“你看啊他这种人就真不是你能管得住嘛?你从小就听话,碰见这种放荡不羁的被吸引了也很正常……”“可是妈妈,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算管得住呢?”林颂枝轻声反问,“而且在纪唯当面或者背后编排我的时候,你都没有做什么实质性举动不是吗?”
秦书玉被她的话问得一愣,忽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对于这个女儿,她心里的确有亏欠,刚离婚的时候把气撒在她身上;再婚以后她性格独立,很多事情也不需要她太过cao心,她把身心全部放在小儿子身上;如今却连女儿恋爱都插不上话。想到这,她一时间有点眼热,鼻翼翁动:“你弟弟他年纪小,不会说话你别跟他计较……”“好了妈妈,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忍他到现在。”而另一边的病房内,谢淮京见两人走了单手抄兜站在一旁等着,护士上完药又叮嘱了纪唯一些注意事项,离开时看了倚在墙边的男人,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还想跟我做朋友么?”纪唯昂着头,一脸不屑地看着他。他也不恼只上前几步,伸出一根食指,戳着纪唯额头上的纱布,一摁,血迹很快渗出,见他疼得龇牙咧嘴,谢淮京也不放手,冷声道:“你妈妈有一句话说的对,我不是会怕警察的人。”“所以你管好自己这张嘴,再让我听见你编排林颂枝一句话。”他抓起男生的胳膊,往后虚扭了一下,“五万块把它卸了,换你一张干净的嘴不亏吧?”——那天不欢而散之后秦书玉没再联系她,林颂枝也乐得清闲,几天后在回家路上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她生理性地颤了下肩膀,掏出来一看是姜鹿鹿。她们俩之前有个约定,谁先谈了对象就要请对方吃饭,只是前段时间两个人都忙,便一直没定下时间。“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姜鹿鹿的语气活像个失宠的嫔妃,“本来想着给你俩一点时间,结果你俩直接把我抛之脑后。”林颂枝卖乖:“餐厅你选,不管人均多少我都请你吃。”“我不要你。”她嗤笑一声,“你把谢淮京叫来,说好请吃饭的是男朋友,让你出算是怎么个事?”“……也可以,我一会跟他说。”姜鹿鹿心满意足地点头,又转而跟她提起另一件事:“我本来前两天就想告诉你的,但是我那会脑子太乱了,就……我喝多了跟前男友的哥哥……那什么了一下。”“什么啊?”林颂枝不明所以,脑子被她模棱两可的话勾出一堆黄色废料,抬眼看见不远处的颀长身影,怔了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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