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军听着越发兴奋。他常年做体力活又保持锻炼,腰腹的肌肉紧实不说腰力也好,不需要玩什么花样也能让信一有些招架不住。
可能是禁欲太久了吧,身体有些过分敏感。
信一泄露的呻吟逐渐变多,又顾忌着两边房间都睡着人实在不敢大声,忍得过分辛苦,甚至下意识的咬住了嘴唇。
陈洛军怕他受伤,便用手指拨开了他咬着的唇,粗糙的指尖擦过口腔软肉,被镀上了一层晶莹唾液,也在指腹关节留下了一个牙印。
有点疼,却更让人浑身发热。
陈洛军眼神沉了下来,看着信一不停滚动的喉结磨了磨牙,最后却只是又和他接了个吻,不复之前的凶狠,缠绵悱恻。
信一和陈洛军几乎是同时射出来的。
陈洛军是个很讲信用的人,答应的事说到做到,哪怕是在激情之时也没忘记自己答应了信一什么,强忍着本能将硬挺的性器抽了出来。笔直的一根,上面亮晶晶的,分不出到底是谁的体液,直直的对着信一的脸。
信一也撑着身子半坐起来,他刚才已经获得了一次小高潮,只是还差那么一点,前端的性器还没能完全释放,不是完全爽快了。
他看陈洛军伸着手自己摸,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也有些意动,本就发热的身体更觉燥热,伸手去拨开了陈洛军自摸的手,顶着他不解的眼神凑过去,伸手将两人的性器叠在一起握着。
信一的手活比陈洛军好多了,还玩了点小花样,比如用指尖擦着顶端的眼,不过几下功夫便一起射出。
两股浓白的精液交杂,大部分落在了腿根小腹,还有小部分落在了床单上,房间内的味道一下便大的不行,如果这时有人进来肯定轻易便能联想到这间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陈洛军爬起来开窗,咸腥的风又灌满了房间,吹的信一的头发也在乱飞。
信一有些累了,不想管头发,索性翻了个身,正对着窗户口。
月亮高悬,如水温柔,房间里被月光照得亮堂。陈洛军拿纸一边给两人都擦擦干净,一边和信一聊天。
信一说了些这三个月来他和四仔、十二少的生活趣事,没提伤口恢复,也没说到底为什么受伤。
陈洛军安静听着,偶尔附和两句,也主动说了一些难得的高兴事——比如他的身份证办下来了。
信一不知不觉睡着了,陈洛军给他加了床被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轻手轻脚的解开他的纱布看了一眼。就如信一所说,三个月过去了,手心的伤口已经近乎愈合,只是依旧狰狞,伤疤微微鼓起,有缝合的痕迹,不难想象当初那一下伤的有多深。
陈洛军又将纱布包了回去,他包的仔细,比信一之前松散的样子好看太多,也没惊扰到他。最后他松开手,看着信一又翻了个身,后脑勺对着窗户,头发又被吹的乱飞。
陈洛军笑了一下,又缓步走去关上了窗户。
信一睡醒的时候还有些懵,看着棚顶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做起来。他太久没有这样好好的睡一觉了,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舒展开了,精神出乎意料的好。
只是身边很空。
信一看着明显只有一人睡过痕迹的床,有一瞬间以为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门外有响动,应该是十二少。他伤了一条腿,走路都得拄拐,因此行走时的动静很有特色。
信一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推开了门,他的目光在不大的甲板上巡视了一圈,只看到了两个人。
很熟悉,是四仔和十二少,他们正围在昨晚支起的临时麻将桌旁,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
只有两个人。信一有些说不出心里的滋味,他有些急切的走上前,想要询问些什么,又想要证实些什么。
麻将桌还是麻将桌,只是被人用麻将垒出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信一的目光落在了最上方的麻将上,那是一个西风,最中心的地方有一个很浅的圆形印记,仔细去看,西字最上面的一横里还卡着一点烟灰。
“信一,是城寨。”
他听见有人说话,是四仔的声音。他好像也是才醒,声音比平日里要低一些,甚至有点发紧。
“信一,走。”
他听见十二少丢开拐杖,铁管和地板相触发出咚的一声,盖住了他小声骂出的一句脏话。
“走。”
最后,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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