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皇子,不骄奢淫逸,岂不是不务正业?”
往日在范闲面前所说忽然浮现眼前。
李承泽自嘲一笑。
自己这皇子当得,着实不尽人意。
屋内除他外再无旁人,倒也多了几分安心。
“承泽,承泽,可曾承过半点恩泽?”李承泽坐在秋千上,一杯接着一杯地给自己灌酒,醉眼朦胧,含糊地说着只有自己才懂的话。
“二殿下好雅兴。”
许是醉了,不然怎么听见了范闲的声儿。
感受到下颌受力抬起,李承泽迷蒙着半睁开眼,“……范闲?”
酒力上头,反应不及往日敏锐,李承泽定定看了眼前之人数息,才慢悠悠发问,“必安呢?”
范闲不料李承泽连自己为何在此都没问,罕见地片刻无言,忽然松开了手。
李承泽的头向下倒去,幸而抓着秋千的手臂作了缓冲,没觉出疼,见范闲没回话,忽然扬声喊了句,“必安!”
冷不丁的一声,吓了范闲一个激灵,反射性捂住了李承泽的嘴,眼神瞟过关紧的门窗,想到进来前谢必安已被自己迷晕,松了口气。
“嘶——”掌心一痛,低头看去,却是李承泽发狠似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推开李承泽,看着掌心沁出血渍的牙印,范闲摇了摇头,“二殿下真是伶牙俐齿。”
指腹抹开晕在嘴角的星点血迹,不甚在意地舌尖舔过,铁锈味让李承泽清醒几分,听得范闲此话,反唇相讥,“小范大人的血和小范大人的人一般——腥臭不堪。”
“哎,殿下此言差矣,”范闲舔了下手上的伤口,砸了咂嘴,“明明甚是香甜,不然殿下唇齿方才怎地如此‘难舍难分’?”
李承泽不理睬范闲,摇摇晃晃翻下秋千,坐到小几旁,撇开空了的酒壶,捡盘子里的葡萄送进嘴里。
“必安!”紫红葡萄汁水丰沛,沾上指尖泛着水光又变得黏腻,李承泽惯常唤谢必安,忘了他大概已被范闲弄走。
“那个冷脸侍卫有什么好,让殿下如此念念不忘?”范闲坐到李承泽身边,不知道从哪儿摸来个酒壶,给李承泽倒了杯酒,语气颇为调侃。
也不管有没有毒,李承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啪嗒”一声,酒杯磕在桌上,“再倒。”
“一杯足矣。”范闲笑得邪气,放下酒壶,捉住李承泽细瘦的腕子摩挲。
李承泽身份尊贵,本应是高高在上霜雪一般难亲近的人,偏此时粉面含春,似嗔含情,一袭红衣,无端让人想到吸人精气的艳鬼。他眉头微蹙,眼角晕红一片,赫然是情动的模样。那张抹了胭脂一般红艳艳的唇一张一合,呼吸间仿佛都带着醉人的香气,“呵……范闲……这便是你的目的?”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范闲不答反问,挑起李承泽一缕墨发轻嗅。
“哎呀呀,夜闯皇子府邸,以下犯上,谋害皇子……小范大人真是好大的胆子。”李承泽说着,但话语间并无怒气,只笑着看他。
范闲微微倾身,毫无预兆噙住了李承泽带着凉意的唇,舌尖蛇一般游曳进齿关。
“啪”响亮的巴掌落在范闲脸上,李承泽微眯着眼,手背抹了下唇,“好一个登徒子。”
“岂敢岂敢。”范闲也不恼,从善如流稍退身形,舌头抵了抵颊内软肉,笑着拱了拱手。
李承泽终于抬首正眼看他,才发觉范闲竟着一身红衣,毫无夜行险事的自觉。
“只是,殿下如今中了我的药,只怕不能善了,免不得要让在下冒犯一回了。”范闲口头上温言软语,动作却不见轻柔,握住李承泽的脚踝猛地一拉,将他拽倒在地。
可怜李承泽,本是天潢贵胄,自是养出了一身娇贵皮肉,摔在地上不免吃痛,紧蹙着眉,疼痛反倒压下几分药性。
“范闲!”大抵李承泽天生思维异于常人,此时才真正着恼,对着范闲狠踢了几脚。直到两只脚都被范闲抓住,李承泽才不情不愿地消停下来。
三下两下间李承泽的外衫便被尽数剥去,只余亵衣蔽体,范闲一心二用,顺便也给自己脱了衣裳。
不顾李承泽的挣扎,范闲将他打横抱起,几步走到床榻边,松开手把人扔了下去,自己也紧跟着上了榻。
托榻上层层叠叠的锦被的福,李承泽并未摔疼,顺势将自己埋进柔软织物中,放松了身体。
半张脸趴在榻上,露出一只眼睛斜睨罪魁祸首,李承泽身上好歹有件衣衫,范闲已经赤身裸体。
急色得像是没开过荤。李承泽在心里笑他。
许是范闲察觉到了李承泽的腹诽,伸手扒了李承泽最后的蔽体衣物,按着他仰躺在榻上。
此时李承泽已经浑身无力,抬根手指都费劲,只能任其施为。
幸而药效强劲,使得范闲动作生涩也并未让李承泽受伤。即便如此,甫一入巷,范闲还是被紧致软肉夹得生疼。李承泽也不好受,落地头一遭受这种罪,眼前一黑,疼得倒吸几口凉气。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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