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我南下办差,你把东宫打理妥当,母后还夸了你,况且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人心隔肚皮,不服管教。”甭管萧元祁是随口敷衍还是真心实意,在宫人面前给足了阮菀的面子,阮菀笑得合不拢嘴。萧元祁留在了暖阁,陪阮菀用了晚膳,夜里也歇在了此处。翌日,萧元祁去上早朝,回到东宫已至下午,他去了万华苑看望薛环,陪薛环用了晚膳,晚上却招了柳昭训侍寝。一连三晚,柳昭训皆宿在萧元祁的留晖阁,羡煞东宫一众妾氏。朝霞殿那边,曹嬷嬷给阮菀梳妆,“娘娘,老奴说句不当讲的,薛良媛那边靠不住,柳昭训性子清冷,崔良媛是个刺头,虞奉仪不够机灵,咱们还是得尽快找一个容貌比傅知雪更出色的。”阮菀心中有刺,送走了傅知雪又如何,她眼下不能承宠,只能找人替她固宠。“嬷嬷说得在理,稍后我给母亲去一封信,劳烦嬷嬷托人送出宫。”————傅知雪一转眼在冷宫宅了二十来天,幸好有崔嬷嬷陪着,听一听冷宫的传闻,也不算无趣。她醒来那日听到的歌声不是幻觉,是一位疯了的太妃唱的。崔嬷嬷说那位太妃入宫前曾是一名戏子,太上皇故去后,太妃跟着疯了,疯病治不好,便把人扔进了冷宫。上辈子,傅知雪也知道这事儿,却没细究,如今再听,只觉得有些许不同寻常。她不便刨根问底,只能先藏在心底,待有机会再找人打听。腊月初八,傅知雪伤势转好,已能下地行动,虽还未彻底痊愈,却不影响平日活动。她怕萧炫收回成命,主动请暗卫帮忙传话,第二日晚上,她告别了崔嬷嬷,被暗卫带着飞檐走壁,来到了乾宁殿。孙怀恩派人给了她一套小太监的衣服,还给她专门配了一间耳房,屋子虽小,但桌椅齐全,被褥干净,且坐北朝南。傅知雪有眼力见,向孙怀恩行了大礼,“奴婢谢过孙公公。”孙怀恩可不敢收下傅知雪的行礼,忙往旁边避让,“傅姑娘折煞老奴了,您千万别自称奴婢,您在皇上跟前如何自称,便在老奴跟前也一样。”乾宁殿无宫女当差被皇上亲自打破惯例,孙怀恩可不敢自讨苦吃,自讨没趣。傅知雪不傻,她占了萧炫的光,狐假虎威呢,她也不想为难孙怀恩,便依言答应。入夜,傅知雪前来当值。天气越发寒凉,殿里地龙烧得正旺,萧铉只着了一身明黄秋衫,手里握着一卷经文,眼角余光扫到换茶水的小太监,眸光一顿。萧炫抬眸,打量突然冒出来的新面孔。
此人身形与元宝相似,肤色比元宝暗,双眼明亮有神,唯一不同之处,元宝等一众乾宁殿当值的太监都惧怕他,从未理直气壮看着他,眼前这位倒好,眼里藏着好奇,怕,也不怕。“谁给你乔装打扮成这样的?”傅知雪见萧炫识破她的伪装,笑着行礼,“回禀皇上,影八大哥给小女装扮的,小女适才还想着能装久一些,没想到还是被您发现了。”严冬腊月,她怕冷穿得多,内搭了好几层夹袄,压根不用特意遮掩窈窕的身形,也不知萧炫如何识破她的伪装。影八甚至还给她弄了假的喉结!萧炫轻声一笑,放下手中经文,点出她的破绽之处,“再如何掩盖你的身形相貌,你的眼睛无法遮掩。”相貌出众者,眼睛必然也有可取之处,她的一双美眸蓄着欲说还休,勾人心神不自知。唇红齿白,模样娇俏可人,他又不蠢,自然能一眼辨别出她。萧炫又仔细扫了她几眼,近一月未见,她不胖反而又瘦了,也不知怎么养的,回头得问一问崔嬷嬷,是不是这丫头挑嘴。“身子大好了?”傅知雪忙跪地谢恩,“谢皇上洪恩,崔嬷嬷照顾妥帖细致,小女得以痊愈,您的救命之情,小女……”惯例一顿马屁输出。萧炫今日心情好,耐着性子听她说完,“起来吧。”“遵旨。”傅知雪察觉到萧炫今夜兴致高,遂抖着胆子上前,慢吞吞靠近坐在龙椅上的他,美目盼兮,眼波流转。“皇上,可要小女替你按摩解乏?”桂子香气袭来,萧铉不为所动,一瞬也不瞬盯着她,等着她出牌。傅知雪见萧铉不接招,硬着头皮近前,柔声道:“皇上的大恩大德,小女无以为报,思来想去只有一副干净的身子……”“身子干净,心里是不是?”萧炫的讥讽令傅知雪脸色一僵,上辈子她与太子也只有一夜露水情缘,那晚她羞怯之极,谈不上什么经验。她忙打住遐想,睁眼说瞎话,“小女心里自然是念着皇上的。”她原不想如此心急撩拨萧炫,盖因今夜过来之时,在路上遇到好几波人,皇后身边的宫人、王贵妃身边的宫人,皆争先恐后往乾宁殿送夜宵呢。她怕耽搁太久,萧炫醉卧美人膝,再找茬把她丢出宫去,不妨先试探他一二。≈lt;a href=”≈lt;a href=≈ot;/zuozhe/yye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yyehtl≈lt;/a≈gt;” title=”胤爷” tart=”_bnk”≈gt;胤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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