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什么…话?”她竭力稳住发颤尾音,想0寻枕头下的簪子当武器,岂料被他一手遏住。
她的心就是狠毒,竟然还想着拿簪子刺他…
温热掌心握住了她的脖子。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李偃摩挲她光滑的颈,“我近不了玉溪g0ng…你是赵家的公主,我只好找你讨债。”
赵锦宁被他0得寒毛直竖,却仍然故作镇静道:“爹爹不止我一个nv儿…为什么非得是我?”
“我要是能伤的了赵安宁还至于受伤吗,”他入情入理道:“你在这冷g0ng,连太监都能来欺负你,就算是突然si了也没人当回事吧。”
句句在理,可她不愿意就此si去,猛然转念这几日她细心照料过他,忙道:“你不能杀我。”
“为何不能?”
“我救过你,知行哥哥…你的伤还不好,需要人照顾…”
这声哥哥喊得真真是楚楚可怜。
李偃只要一想她平日里也是这样唤李霁言的,顿时就心如磐石,不为所动:“我也救过你,我们两清了。”
“放心…我常杀人,很娴熟,一会儿就好…不疼的。”
赵锦宁感觉扼在脖间的手微微收紧,她绝望的闭上眼睛,身t禁不住发颤发抖。
有滴热热的水珠子落在了李偃手腕上,他一怔,立刻松开手,去0她挂在两颊上热泪,“你怎么如此不经逗?”
他换了一副口吻,温声哄她:“别怕…我不过讲了个故事,你怎么还哭了?大晚上的快别哭了。”
赵锦宁长长x1了一口气,小声ch0u噎:“你说的这样情真意切,还掐我的脖子…”
“刚才我可有用力?不过是唬你玩的,”他温柔的给她擦泪,“我要是存了害你的心,那天又何必救你?”
“你我同床共枕许多日,我若要伤你,怎会等到今日?你想想可是这个理儿?”
赵锦宁定定心神,既庆幸又担忧,不好叫他猜出自己心思,仍是装作害怕的模样哭哭啼啼的止不住眼泪。
再y的心肠也能被姑娘弱弱的哭声哭软几分。
李偃暗唾她手段了得,恼她又恼自己…
他悠悠叹气:“别哭了,你要是害怕我去外面睡。”
“你伤不好…外面冷…”赵锦宁哽咽道,“我不怕了,不早了睡吧。”
一张大床,一里一外,明显她离他不如方才那般近了。
李偃伸胳膊过去,拍了拍床,“过来。”
“嗯?”赵锦宁提神警觉。
他道:“被子缝隙太大,冷,你往这儿靠靠暖和。”
自从那晚过后,赵锦宁常常感到懊悔又庆幸。
谁能想到李知行竟然是姑丈的儿子,又与他们赵家有着很深的芥蒂,他恨着赵家人,不惜净身进g0ng来,可不就是为了报仇雪恨的?
她偷偷跑去告诉守卫他是刺客,那群该si的,反倒说她得了失心疯,根本不当一回事。
关在咸熙g0ng,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同砧板上的鱼一样,指不定那天就任他宰割了。
庆幸的是,这又过了半月之久他倒是没有磨刀霍霍的意思,对她也算是颇为照顾。
可他手里握着刀,她还是不安生。
自叹—早知今日,当初就该任他自生自灭。
“怎么了?”
赵锦宁忧心忡忡的盯着李偃瞧了太久,被他发觉,她立马垂眼扒拉两下碗里的米饭,“没事。”
“伤好差不多了,过几日我便走了。”
“你要走了?去哪儿?”赵锦宁抬眼看他,又惊又喜,就连语气里都流露出来几分自己未曾察觉的窃喜。
“怎么?听你口气倒像巴不得我赶紧走似的。”
菱花隔扇窗投进来一缕柔和日光正落在他薄薄眼皮,他给她挟完菜,慢慢撩起眼帘看她,温煦暖光撞进他眸中,给漆黑眼瞳镀了一层金灿灿的光圈,那光亮直达眼底,好似霁风朗月。
赵锦宁一霎失神,恍惚看到三月春汛,桃花浪起,心cha0骤涨翻涌,她慌乱的低下头,“没有”
这副皮囊生的实在英俊,从前她见过最好看的年轻男子是霁言哥哥,可如今瞧着他也能与之b较,若是不冷着脸,眉眼处好像还更胜霁言哥哥几分。
细细想来,她看他眼熟是因为他长的有几分像姑丈,一样的狭长凤眼,独特的神韵,含笑时让人如沐春风,见之忘俗。
她突然能理解姑母了,原来se令智昏不光是男人啊。
李偃有一句话说的不错,赵家的人看中什么都得弄到手…
她想出咸熙g0ng,还想同霁言哥哥在一起,他既然要走…那能不能利用他离开这座囚笼?
李偃觑着赵锦宁,她那张脸快要埋进碗里,也不知她在想什么,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我这一趟走,不知何时能再来…”
赵锦宁心里想着事,乍然听他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