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醉鬼说什么道理呢?中原中也这个样子肯定是已经醉到神志不清了,津岛柊时无奈的将他紧紧箍住自己的腰的手掰开,“希望你明天醒了,千万别记得今天的事情啊!”“就算记得,也别恼羞成怒啊。”津岛柊时转而拉住中原中也的手,领着脚步都发飘的他往回走,“对了,干脆我明天也去吠舞罗大喝一顿,把这些事情都忘光吧?”“但是上次就赊账了,这一次,草雉会把我赶出来吧?”津岛柊时摸着下巴,拉着中原中也,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她带中原中也回到了洋房。-------------------------------------津岛柊时不是人,她一定是怪物。太宰治坚定的想。6月19日,津岛柊时为他过了生日,鲜奶蛋糕插上蜡烛,他们两围坐在小木桌边,津岛柊时将所有的灯都熄灭,拉上窗帘,唯有蜡烛的一点红光,在黑暗中摇摇晃晃。“来,太宰君,许个愿。”津岛柊时笑着跟太宰治说,自己先闭上眼睛,合拢双手。“为什么知道我的生日呢?”太宰治没有告诉过她自己的生日。“因为,是太宰治的生日啊!”津岛柊时笑着说。奶油,蛋糕,米黄色的榻榻米,微风拂动的窗帘,随风摇摆的树叶。一起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正常,那么的温馨,唯一的异端,就是穿着家居连衣裙,围着围裙,将长发扎在脑后的津岛柊时。她笑着注视着太宰治。在这个房间,只有她,格格不入。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她?看见小心翼翼的将门推开一个缝,疑惑地看着他的夏目贵志,太宰治充满恶意的问他,“喂,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那个女人?”“你是谁啊?”夏目贵志歪着头打量他,对太宰治横眉冷目的美知子小姐立刻跑到他的脚边,蹭着他的脚背撒娇。“你就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太宰治缩在医疗床上,拿起骷颅先生的头,“那个女人就是怪物。”“跟她在一起,不会有好的下场。”他自言自语。“才不是!”夏目贵志立刻大声反驳他,猫咪趁着门开时从小缝中溜了出去。“津岛小姐……津岛小姐她是最善良的人……她,她是神一样的人!”“神?”太宰治注视着骷颅空洞的眼窝,笑了起来,“神……和怪物有区别吗?”随后津岛柊时下了楼,无奈的处理小孩子之间的纠纷,她知道自己对她喜爱的小孩子说了什么吗?太宰治想。她牵着那个孩子出门去找那只名叫美知子的猫咪了。为什么要和她混在一起呢?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太宰治忍不住小声念了出来,“她,是怪物啊。”是和我一样的……不能和她在一起,太宰治的大脑时长这样警告他,别在靠近了,这是玩火自焚。危险,太危险了。其他人都闻不到她身上的味道吗?那种“死亡”的气息,腐烂的味道,盘旋在她的身边,丝毫不用怀疑,她薄薄的一层皮肤下,流淌的一定是淤泥。太宰治缩了起来,为什么……不能再靠近了。---------------------------------------津岛柊时带着喝醉的中原中也回到家,她掏出钥匙开了门,房间里没有动静,美知子一回到家就蹿了下来,跑回自己的小窝睡了。毕竟已经这么晚了。一心软就把中原中也带回家了,怎么和太宰治交代呢?那孩子一向和别的孩子相处不好,津岛柊时摸摸下巴,一敲手心。招呼中原中也在沙发上睡一晚,明天早上在太宰治醒来之前让他走就好了嘛。反正太宰治那孩子最喜欢睡懒觉,不到中午是不会起床的,至于自己,只好在医疗床上将就将就了。这样打算好了,难免还是有些心虚,她招呼中原中也在沙发上坐下,蹑手蹑脚的上了二楼。二楼一片寂静,窗帘紧闭。白色的纱帐已经放下钩子,自然的垂落,被褥揉成一团,鼓起一个包。津岛柊时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这团被子。她将被子掀开。果然空无一人。津岛柊时将被子铺好,坐在被子上打量着室内,手突然摸到一样冰冷而硬的东西。是玻璃瓶,她给太宰治的牛奶玻璃瓶,放在被褥里。“我不喜欢喝这种东西,有一股怪味~”太宰治跟她抱怨,捏着鼻子灌下去,“难喝!”津岛柊时将玻璃瓶从被褥里拿出来,被洗干净了的牛奶瓶里,装着许多的萤火虫。翠绿色发着莹莹的光,一点一点,将黑暗照的迷离虚妄,肆意散发着宝石般绚烂的微光。将这一潭无尽的幽黑染成诡异又梦幻的夜色。“果然还是孩子啊……”津岛柊时笑了起来,将装着萤火虫的玻璃瓶搁在书桌上,拉开窗帘,让夜光透进阴暗的房间,走到楼下。“上来睡吧——”她招呼着晕晕乎乎的中原中也躺在铺好的床褥上,自己走下了楼。 蟹壳青当天空从森冷的蟹壳青渐渐烧成一朵橘色的花,中原中也模糊的意识渐渐清晰,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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