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生活还是不要出现这种超乎寻常的发展吧。津岛柊时站在店外眯着眼睛往远处望一眼。瞄准镜的反光,如果以平常人应该看不到,可是以津岛柊时作为英灵的视力。清清楚楚。果然还是放心不下吗?津岛柊时为难的笑了两下,这家小店的四周现在应该有不少的人埋伏着。如果她在盥洗室有什么危险,太宰肯定会命令自己的手下将腐川射杀吗?这样动用港口afia的力量,恐怕之后会有麻烦吧。太宰治明明应该知道她并不是寻常人,也知道她能解决。这样的事并不能要了她的命。这么浅显的,根本不用称之为推理的东西,对于太宰来说应该是可以预见的。可他还是怕,还是慌了。害怕有几率,她会出事。所以宁愿调动港口afia的人手,在四周埋伏下狙击手。即使之后在森鸥外那里不好解释。这还真是胆小鬼的特质。拥有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时,害怕万分之一的失败。到家时,太宰治仍然像她出门之前一样,安然的窝在沙发里,专注的盯着电视,将游戏机按的噼啪作响。津岛柊时脱下外套搭在了沙发上,坐在他的身边,看他打游戏。柔软的沙发塌陷下去,太宰治撇了她一眼,没有问她脸上的伤口。“早点睡,不要一直玩游戏了,会长不高的。”津岛柊时拍了拍他的头,站了起来走向卧室。津岛柊时表现的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太宰治也表现的像什么都没有做过一样。回到卧室的津岛柊时,点上一根烟,坐在窗前,沉默的看着远方。用这种事情来试探计算的她。也是胆小鬼吧。深夜,餐馆老板打扫卫生时,发现了泡在洗手池中,沾上了肥皂泡沫的黑色小匣子。“这是什么东西?”他疑惑拿了起来。被水浸泡过,坏了的黑色匣子,断断续续的发出呲啦呲啦的电流声。 失心疯什么是爱呢?所谓的爱,不过是感到安定与安全感,希望可以长久的和一个人在一起吧?但是,什么是安定和安全感呢?太宰治不明白。
越过于美好的存在,越会让人感到害怕,只有在生死游荡的一瞬间,在和同样称不上是“正常”存在的津岛柊时面前,他才能感觉到平静与安全。“越是对人恐惧的人,越是期望亲眼看到狰狞的怪物。”(注一)偶尔,太宰会在两帮火拼交锋时,在闪光,爆炸声,机关枪的扫射,惨叫声与哀嚎声之间,陡然想起津岛柊时的脸。他站在爆炸中央,踩在皱裂的地面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手下处理。子弹呼啸着从脸颊边擦过,爆炸声摧残着脆弱的神经,像放烟火一样,红黄交错,发出炫目的光。一亮一闪,在枪林弹雨之间,他想起津岛柊时轻轻握住他的手腕,牵着他向前走。她将自己带回家的那一天,是两年前。津岛柊时的手指冰凉,搭在他的手腕上,他的目光没有目的的追随着前方的背影。她消瘦的身影所投射出的影子却是被拉的长长,包围住他和他的影子。他玩着踩影子的游戏,用力的踏着应该是女人头的位置的影子,步伐大的牵着他的女人身形一晃,他紧紧的抓着那只柔软冰凉的手,故意晃来晃去。女人无奈的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双眼睛中饱含着满满的包容,她仿佛看自己的孩子一般怜爱的看着太宰治。她说:“……”她说了什么?太宰治用拇指擦掉从脸颊上流淌而下的血液,想,“喂,混·蛋青花鱼,发什么呆,你疯了啊?”眼见子弹就要把这个在火拼现场发呆的疯子打个对穿,中原中也cao控重力改变子弹的路线。疯吗?他想,他一定是疯的。中原中也从来没觉得太宰治正常过,但是他最近明显越来越病,居然在任务中发起呆来,这明显不正常。身为干部候补,如果死于在任务中发呆,被流弹击中,这也太丢港口afia的脸了吧?虽然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天生爱cao心的中原中也也忧虑了起来。他将自己的忧虑告诉了尾崎红叶。穿着华丽和服的女人摇晃着红酒杯,微笑着用和服宽大的袖子遮住半张脸,“啊啦,太宰君说不定有心上人了也不一定呢?”心上人?这个词让中原中也一激灵。想象一下太宰治有一个喜欢的女人,天天因为她茶不思饭不想,中原中也直起鸡皮疙瘩。咿,不可能不可能。太宰治会喜欢人?中原中也腹诽,我是诗人都比太宰治喜欢上一个人现实。但是当太宰治又一次在任务中发呆,差点被敌人一刀砍中,中原中也拉了他一把,结果用力过猛直接把他摔在地上时。他宽大的黑色大衣外套下掉出一张照片。是太宰治和一个人的合照,那应该是个女人,站在花荫中,脸模糊不清,穿着深绿色的素雅和服,盘起头发,仪态十分端庄美丽。中原中也只来得及看了一眼,看到一个白皙小巧的下巴,太宰治就匆忙的将照片抓起,粗鲁的塞回衣服内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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