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对于?津岛柊时来说,既是无论牺牲什么也要保护的珍宝,也是独一无二的最?为重要的人偶。到底最?后?会成为什么样?子?,这个孩子?会成长到什么地步,一开始,津岛柊时确实是抱着这样?的心思陪伴着他的成长。他说的话,他做出的选择,津岛柊时用看一面玻璃一样?的眼神观察着他。她一面沉溺于?过去,一面又一直惶惶不安,她作为太宰治的英灵,是在太宰治人格的基础上产生的妄想产物,虽然也可称为太宰治,但?是又有几?分是真实的呢。她的存在,从来都是扭曲又绝望的,就连记忆都被篡改的。说实话,当?她第一次见到太宰治时,她几?乎喜极而?泣,就是这样?啊,她一直寻找的东西?——她的存在。她看着太宰治成长,在他的身上寻找着曾经迷茫的记忆,看着她和自己记忆中的存在越来越像,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这就是太宰,没错,这就是她,这就是他啊。他是她,活过的象征,存在的意义?。津岛柊时用手推了推太宰治的肩膀,“把外?套脱掉,到床上去睡。”“铺我的被子?了吗?”太宰治闭着眼睛,用鼻子?小声的哼哼,在太宰治出国的这一段时间,津岛柊时将他的被褥都收入了橱柜,津岛柊时回答,“你先睡我的被子?,我明天把你的被子?抱出来晒一晒。”“可是我不想动,好?累啊。”太宰治躺着不动,在感受到津岛柊时冰凉的手指触碰到自己的脸时,轻轻的蹭了蹭她的手背。津岛柊时无奈的看着他像孩子?一样?撒娇,上手握住他的肩膀,太宰治配合的被她翻了个身,美知子?被他搂着压了个满怀,张牙舞爪的挣扎,踩了太宰治几?脚跳下沙发。津岛柊时抓住太宰治的袖子?,他就抬起手,津岛柊时脱下他半边的大?衣,大?衣早就被太宰随意的动作揉的皱巴巴的,再看不出曾经昂贵的模样?,剩下的半截仍旧挂在太宰治的身上,津岛柊时叹了口气,“太宰君,你就稍微动一动,让我省点力气吧。”“我不要~”太宰治像没有骨头一样?赖在沙发上不动,“我才不要让津岛小姐省力气。”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小小的,狡黠的笑容,“你就一直一直为我‘cao心,好?不好??”太宰治看似玩笑的说出这句话,陡然睁开眼睛看向她,眼中带着微不可查的期盼,津岛柊时望进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忍不住再一次轻轻的叹气。津岛柊时妥协了,她拉住挂在太宰治胳膊上的另外?半截袖子?,任劳任怨的将他拉起来,脱下那半边,她的让步瞒不过太宰治的眼睛,虽然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他的内心却欢喜雀跃,不知为何的突然高兴起来。他干脆顺着津岛柊时拉住她的力道,环住津岛柊时的脖子?,将上半身缓缓贴过去,依偎在她的怀里,挂在她的身上。
越长大?越喜欢撒娇,但?这也是她纵容出来的,怪不得别人。津岛柊时直起身子?,太宰治仍然挂在她身上,她跨出一步,太宰治这个时候倒愿意不再躺着了,站了起来,将自己还黏在津岛柊时的背上。“你是熊吗?我可不是树。”长高了许多的太宰治抱着她需要弯下身子?,简直就像是狗熊蹭树一样?。津岛柊时被自己突然的联想逗笑了。推了推他的脑袋,毛茸茸的,蹭在她的脖颈,有些细密的痒意。“津岛小姐才不是树呢,树的寿命太长了,而?且长在那里,没有办法跟着熊离开吧,只能等着熊来,如果熊死了,还一直一直等在原地,不是很可怜吗。”“而?且树的寿命那么长,总会等到另外?一只熊的。”太宰治的声音轻轻的,低到几?乎成为气音,津岛柊时凝神的听着他的话。他却不再说了,将尖尖的下巴搁在津岛柊时的肩膀上,呼出的气流软软的打在她的耳边,津岛柊时微微侧目,太宰治眉目低垂,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睛。津岛柊时看着他,缓缓的开口。“我的根扎不进泥土里,既没有树的坚韧,也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我做不了树,我也等不到另一只熊了,我这样?的人,大?概只能做一朵蒲公英吧。”“或许会被风吹散,会许会被折下,就这样?侥幸生长到我在等的那只熊出现时,一吹而?散。”太宰治仍旧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歪了歪头,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沉默几?秒后?突然笑了起来,“真是的,为什么要把我比成熊嘛。”“我难道不是又瘦弱又纤细的男孩子?吗?”他气鼓鼓的鼓起嘴吧,收紧手臂搂紧津岛柊时,津岛柊时无奈,“就是这一点,这么粘人难道不像是狗熊蹭树吗?”“讨厌,亏津岛小姐还是作家呢。”他推着津岛柊时往前走,“这就是名作家的才华吗?被你那些读者知道你把我这样?的美男子?比成狗熊,估计都要哭了吧。”“我看一点没差。”“哎~我才不要当?狗熊呢!要我说的话,我宁愿当?袋鼠,这样?就可以一直跟津岛小姐在一起了。”津岛柊时踉踉跄跄的走上楼梯,一面回头,“要当?袋鼠吗?那你岂不是要我把你装在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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