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妾身这等丑陋之人必会许配给一位年老se衰的男人,没想到老天倒是挺眷顾我的,竟赐给我你这麽飘然若仙、表里如一的人,不过殿下对妾身可真是谬赞,妾身在恒国可是出了名的古怪,妾身只怕不是殿下口中的莲花,而是人人近而远之的曼陀罗花,只要太接近便会中毒而si。」
殷隋央见他如此亦将她心中所想毫无顾忌地说出,这大概是她多年来头一次敞开心房说出自己内心所想吧,之前她一直将自己的千丝万缕封印在内心,锁上重重枷锁,不愿向人倾诉一丝一缕。
因为倾诉越多,伤害越多,相信有时只会带来背叛。
「公主谦虚了,别人怎麽想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是你在我眼里就是一朵青莲,无庸置疑。」言令他不在乎殷隋央在别人眼中的样子,今日既然娶她为妻便要自己去了解她,而不是相信那些毫无根据的谣言。
「不过公主可知父皇为何将你许配给我?」言令无意向殷隋央隐瞒什麽,然而,这些无非又是朝堂之上利益之间的诡计。
「不知,难道是你父皇特别讨厌你?」殷隋央在心中莫名感叹,之所以如此猜测只是因为自己的父皇特别讨厌自己,否则又怎会忍心将自己的亲骨r0u丢到千里之外?
「父皇对谁特别宠ai,也不会以面容来评断一个人的价值,众皇子皆是以才德来搏取父皇的宠ai,而我心不在朝堂,也无意步入这鸟尽弓藏的浑水,更对那万人之上的龙位之争倍感厌烦,便隐居至山林以避祸,谁曾料父皇为了不让未来天子的纯正血统染有异国之血,便将你许配给了一个与王位绝缘之人,终身必须待在这山林,你会失望吗?」
言令脸上并无过多的喜怒哀乐,只不过是平淡地叙事,他只怕她会觉得嫁给一个没有前途的人而感到委屈。
「妾身这一生最厌恶这权势斗争的杀机重重,又何来失望一说?只不过你娶妾身难道仅是为了避祸?」殷隋央不曾想过其中缘由,左右自己的夫君也非自己能选,又何必杞人忧天?不过??若是能远离皇室斗争,这倒也是她一生所愿。
「娶你并非为利,在下这一生打算在这山林度过一生,终身不问世事,可久而久之倒也觉得空虚,倒不如找一个能陪我一世之人,闲来无事能谈天说地,若是个x不合我也无须勉强,各过各的生活互不g涉,倒也无妨。」言令虽厌恶牵绊尘俗之间的利益,却也不喜欢空虚寂寞之感,因为世间没有一个人希望孤独地过一生。
「那骓王殿下以为妾身个x如何?和殿下合得来吗?」殷隋央想想言令心中所想竟和自己不谋而和,她由始至终也不过是想找一个能倾诉自己内心的人,只不过苦於没有机缘遇见对的人,便只得日日夜夜面对着镜中孤独的身影自言自语。
「公主的个x不错,既不会太嚣张娇贵,也不会软弱无能,今日既与公主成亲,便终身只有你一个妻子,至於合不合得来只怕不是一朝一夕能看出来的。」言令觉得殷隋央和自己心中所想之人其实并没有差多少,既是如此他也无须三心二意追求三妻四妾。
「终生只有妾身一个妻子?殿下难道没有其他妻妾?」殷隋央不可置信,她十一个兄长皆是妻妾成群,甚至在十五岁前就有王妃,这位骓王如今年已十八却是他第一次娶妻?
「我遇见的nv子无一不是王g0ng贵族,个个气宇轩昂,若是待在这山林隐居一世,只怕耽误人家的大好年华,更何况我也不喜过多nv子聚集在一起,g心斗角着实恐怖。」言令身为归平第一美男子,yu嫁给他的nv子自是数不胜数,只不过她们也不过是喜欢自己的一副皮囊罢了,若是有一天他年老se衰,岂不被弃若敝屣?
「我虽同样身为nv人,却不解这些王g0ng贵族的nv儿城府怎会一个b一个更深,小小年纪却充满心机。」殷隋央想起幼时自己的盛世容颜,曾有一位贵族小姑娘很讨厌自己,她一直不知其中缘由。
直到有一次在偶然间听见小姑娘和自己的母亲说:「眼睛那麽大,长那麽丑,只不过是当今圣上和婢nv的一个贱种,哪里b我高贵?」当下殷隋央心中简直是一片空白,如今想起她根本不敢相信,那麽恶毒的一句话竟是出自一个束发之年的小孩。
「时候不早了,公主恐怕也累了,不如先歇息吧。」言令看着殷隋央想必是早起至今,恐怕也累了,纵有千言万语也无需急於一时。
「那殿下请回吧!」殷隋央想来这骓王也是明事理之人。
「今日是你我的大婚之夜,我若回自己的寝殿恐怕明日那些人又会嚼舌根,未保公主威仪,我还是睡在贵妃椅上吧。」言令不愿殷隋央为流言所苦,更不愿她成为众人茶余饭後的笑话,大婚之夜因长相丑陋而遭骓王抛弃。
「还是我睡贵妃椅吧,你一个娇生惯养的王爷怎能睡在椅子上?」他这是在为自己着想?殷隋央感受到一gu暖意从四面八方冲向自己,有多久没有人关心过她?她强忍着想落泪的冲动,她不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只会流泪的蠢蛋。
「我又怎能让一位nv子睡在贵妃椅上?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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