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然地跟随在後。
可他分明记得哪怕是当年的自己初过此路也是倍感吃力,此nv子不过一介nv流非但不觉困难还游刃有余……也罢,此nv子本非常人。
最终李天勇带着殷隋央到了他的宅院,此院坐落於半山腰,周遭草木葱茏、虫鸣鸟叫,他不似骓王府那般宛若摆脱红尘浮华的清闲之处,而是简单纯朴和自然合而为一之处,穿过大门,便是数栋屋子相间映入眼帘,而屋子右侧是一座湖,水质清澈见底,鱼儿悠游其中,湖中一亭和湖边以桥相连,而屋子背後是一片蓊郁的山林,又闻溪水如飞珠溅玉之声。
殷隋央和李天勇下马,只见殷隋央望向那湖之景道:「此地甚好,何名?」
「在下本是想取个清幽之名,奈何在下资质驽钝,思量良久亦无果,索x便叫无名。」李天勇亦望向殷隋央所望之处,他那日看见此地便觉是个清幽之处,可他百思亦不得一个能与其相匹配之名。
「好名,在我看来乐师才不驽钝,反而是我所敬之人,不会为了取名而取名,而忘了最初的意义。」殷隋央从来不喜这世俗的牵绊,由着x子行事才是她一生所愿,从前的她为世间太多声音所束缚,妄想着成为他人眼中的花,却过得疲惫不堪,可光y荏苒她才恍然发觉他人的议论纷纷是场永不停止的梦魇,与其一生活的痛苦,倒不如从心而过。
只是她是骓王妃……从心所yu恐怕只能是奢望。
李天勇一笑置之,便从腰际拿起葫芦丝递给了殷隋央,云南与此相隔千里,葫芦丝难求,他便只得请工匠赶工完成……。
殷隋央望着葫芦丝,纤纤细指抚上上面的雕刻,只见湖边蒹葭苍苍,而那伊人就在那水之一方,那伊人的面容模糊不堪,难辨眉目,却有着一头长发随风飘扬,殷隋央抬头望向李天勇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乐师此笛可是特制?」
「不……是。」李天勇心中按叫不妙……有那麽明显?
「乐师别骗我了,我这支葫芦丝的做工明显b乐师的jg湛,谁会摆着b较好的东西不用?我果然是让乐师为难了,不如乐师出个价吧?」殷隋央觉得眼前的这位乐师为人实在正直,这年头谁不是拿着烂货卖高价,可这葫芦丝的做工分明jg细无b,这位乐师却不动一丝邪念。
「随意你真聪明。」李天勇一时之间不知是自己太驽钝还是殷隋央太聪明,但他是归平的将军,他若笨,整个军队岂不都将与他陪葬,不过这种事情至今从未有过,所以一定是眼前的nv子太聪明,李天勇天真地想着。
「随意?」殷隋央一脸有趣地看着这个乐师,这分明是他太笨吧?要撒谎也不做得透彻些,也没有想好该如何自圆其说,还直接承认……她哭笑不得,不过随意是怎样?
「随意方才自己说的,还有随意你可否别唤我乐师?」李天勇觉得「乐师」二字於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一个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无惧眼前为何魑魅魍魉的将军怎能被叫成乐师?
不,等等,他方才说殷隋央聪明,既然聪明何以会唤他乐师?难道才离营数日他便开始堕落了?不,还是说他和那群只知奋勇向前的弟兄们在一起久了,也开始变得不动脑袋了……果然跟聪明的人在一起就是不一样,李天勇只觉脑袋早已拧成一团。
「既然我叫随意,你就叫随便了。」殷隋央觉得自己果然没看错人,此人确实没有城府,得以以诚相待。
「随便……也罢,言归正传,今日可是来学葫芦丝的。」李天勇觉得随便二字亦不好,可是他又想不出其他好名字,那就这样吧。
凉亭之中殷隋央便和李天勇开始了学艺之旅,李天勇细心指导着:「此音气息微弱,若是过大会成另一个音。」殷隋央亦虚心求学,丝毫不敢马虎,而殷隋央天资聪颖,不过一个时辰便能吹曲,李天勇喟然叹曰:「随意你也太强了吧?我可是0索了三日才学会呢!」
「这有何难?不过是随便你这个名师出高徒罢了,对了,这个给你。」殷隋央语毕便从袖子拿出一个锦囊给了李天勇。
「我就不用了。」
「随便你的意思是不差这点钱?也是,能有这处宅院想必你也是挺得宠的,没想到皇上喜欢你这种的。」殷隋央这时才恍然大悟自己大错特错。
「什……麽?我和皇上之间清清白白。」李天勇闻言瞬间蒙了,此nv子还真是出言不逊。
「逗你的呢,不过如此一观随便你应该是个富人,看来以後相约能时常请客。」殷隋央在心中盘算一番,这种有钱又傻里傻气的人怎麽还能活的好好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这是要坑他的意思吗?李天勇一脸莫名其妙,这nv子的一言一语还当真出乎他意料,他啊……是很久没有这种手足无措,且处处吃瘪的感觉了,但是奇怪的是他竟不觉厌烦,甚至觉得十分有趣?
己丑年三月二十一日,归平天寿节,乃归平历代君王之生日,普天同庆,举国都笼罩着一gu喜气,酒馆中热络非常,歌舞昇平、河清海宴,好一个太平盛世。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