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还有一点你别忘了,言令他娶的可是恒国唯一的公主。」张万富想一语点醒身边的言耀,这个言耀虽不算笨,却也非聪明绝顶之人,要助他上这王位,只怕路还很长。
「舅舅是说言令身边的殷隋央不可忽视?」言耀依旧一知半解,不过舅舅所言确实不无道理,可这话中之意,不只言令,难道连言令身边的nv人也不可忽视?
「耀儿,你别忘了殷隋央後面站着整个恒国,唯一足以和归平抗衡的国家,如果殷隋央想让言令坐上那龙座,再以整个恒国为後盾支持言令,你还觉得言令不足为惧吗?更何况言令他本就是嫡皇长子。」张万富言止於此,他一直希望言耀明白,任何皇子都有可能上登上那皇位,任何人都可能是敌人,甚至任何人都可能背叛他。
言耀在心中思过了一回,如此一説,自己最大的敌人又回来了,只见他的手越握越紧,紧到指甲都几近刺入r0u中,他最终只得默默地道:「舅舅说的有理??。」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舅舅先走了。」张万富看见言耀似乎已经懂了便放心了,他就是害怕这孩子还天真地被蒙在鼓里,直至别人登上皇位的那日才後悔莫及,也罢,哪怕他再笨,他也会助他,谁叫他是他的??。
张万富起身朝门走去,只见门「嘭」的一声关上後,徒留在此的言耀便重重地槌了檀木桌,这一槌饱和着无尽地不甘和怨恨,他眉头深锁,似乎不断地在思考什麽,也似乎在回忆什麽。
言耀想起幼时的回忆,有一回邻国进贡了几匹汗血宝马,当时的言耀年轻气盛,看见了这几匹得来不易的汗血宝马便想着去骑骑看,他边想着自己是否能驾驭这种骅骝骐骥时便边走到了马厩,他问着弼马温能否借他一骑,不料弼马温却答:「这几匹汗血宝马,一匹是皇上自己的,剩的是皇上要赏给七皇子的。」
言耀当时充满傲气的脸庞顿时宛若被水泼过冷了一半,冷到了心里,凭什麽?他才是父皇的长子!汗血宝马总共才这几匹,父皇自己都才留一匹,为什麽他非但没有,剩下的还全给了言令,给了他那个出生就备受宠ai的弟弟。
想来,父皇对言令的ai不但远远超越自己,甚至超过父皇对自身的ai,他不解自己究竟哪里做的不好?竟然让父皇心里渺无他的一席之地,当然,这是第一次,却不是最後一次,种种的画面历历在目,滔天的怨念是那麽的刻骨铭心。
言耀的手已经握到指甲都刺入r0u中了,充满铁味的血弥漫着整间房间,他的神情痛苦不已,内心的痛似乎超越r0u身的痛,明明早已流血他却没有察觉。
他的双眸好似也染上一层血se,用一种极为不甘的语气道:「言令,你为何非得抢我的东西?我言耀发誓,你若敢再抢走我言耀的囊中之物,我们俩从此便不共戴天。」
橘红se的夕yan早已隐没,窗外早已被漆黑的夜所取代,那黑暗伸手不见五指,那黑暗彷佛藏着看不清的y谋和陷害,那黑彷佛充满着危险和杀机。
晨曦逐渐照亮大地,殷隋央和言令站在皇g0ng大门前,而她的脸上尽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神情,众多画面在她脑海中翻来覆去,皇g0ng这种地方似乎是她一生都不愿有一丝牵扯的地方,可是她是恒国公主,而她的夫君是归平王爷,他们命中注定与此有缘,逃也逃不掉。
「别怕,皇祖母她会喜欢你的。」言令握住殷隋央不断颤抖的手,用眼神给了殷隋央勇敢的力量,他记得曾经的殷隋央是如此的不可一世,哪怕心中有千丝万缕席卷而来,脸上也不会露出一丝波澜的nv子。
可那终究只是藏起来罢了,他知道那些情绪不曾消逝,但是与其戴着一个坚强的面具,倒不如像现在这般坦然,怕就是怕,怨就是怨,恨就是恨,她不必坚强,因为从今以後有他,他发誓过要护她左右,一生不离不弃。
「没事,有你在,我不怕。」殷隋央镇定住情绪,汝是铁,坚强就不会害怕!她再次告诉自己这种重复过百转千回的话,只是和上次相隔却显得十分遥远和陌生,因为和言令在一起的日子她从来不需如此,想到这里,她不禁将言令的手握得更紧。
怎麽办?她觉得自己好没用,她是不是被言令宠坏了?怎麽如今连踏入皇g0ng都要害怕,她突然觉得自己彻底变了,变得更柔弱,更加地学会依赖这种东西,可是她曾告诉过自己依赖这种东西不是她可以拥有的,因为太依赖一个人,若是那个人不在身侧,只怕自己也会堕入地狱吧??。
可是怎麽办?她离不开,她舍不得离开言令,那抹温暖的云彩是她这一生也无法舍弃的依赖。
「走吧。」言令给了殷隋央一个和煦的微笑,好似在告诉她:「有我在,你不会有事。」,言令迈开步伐牵着殷隋央的手走进皇g0ng,其实他一直很想知道她过去究竟怎麽了,只是她依旧不说,他也依旧不问,因为他不愿给她压力。
「参见七殿下。」g0ng门旁的禁卫军气势如虹地列队,一齐向言令行礼,充分展现了归平雄厚的国力和充分的训练,但其实侍卫们自己清楚,他们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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