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都是你??。」殷隋央并无避开言令的怀抱,而是像个乖巧的孩子默默躺在言令的x膛哭,许是言令的温暖真的逐渐融化她那颗宛若千年冰山的心,那缕byan光更和煦的温暖让殷隋央恋恋不舍。
多少年了?她哭都是躲在y暗的墙角不敢出声,因为她害怕被人看见她的泪水,泪水是盔甲下的软弱,是若无其事下的滔滔怨念,是遭人冷眼下的沉痛呐喊,她不断告诉自己:「汝非水,只要一颗石头便能引起b0b0涟漪,汝是铁,哪怕世人都动g戈来欺负汝,汝也只会越磨越锋利,直到够锋利的那日便是汝脱颖而出,让世人後悔莫及的时候。」
可是如果未来都有言令的话,她不必再一个人哭,不必一个人抱着自己的双脚哭,不必害怕自己的哭声被听见被嘲笑被瞧不起,不必再坚强如铁,不必再可悲地安慰自己,那样??她只怕自己会越来越软弱,可是坚强真的好累好累,她好想就这麽一辈子就躲在这个风平浪静又温暖的避风港。
「我怎麽了?」言令抱着怀里娇小的妻子,轻轻将手拍在被发丝覆盖的背,不知为何他突然也感受到一阵温暖的满足,从今以後他也不必再一个人了吧?
「你太好了,好的像镜花水月般虚幻,好到我怕触手即逝。」殷隋央害怕从昨夜到今日的一切都是一场h梁梦,因为这种美好的温暖自始至终都没有属於她,她好怕梦一醒言令就变成脑海里模糊的记忆。
可是如果这真是梦,她愿永远不醒。
「傻瓜,我是你夫君,哪怕你叫我离开我也不会离开。」言令感受到怀里的妻子越哭越激动,让他觉得自己的衣服都被她当手帕来用了,不过无妨,他甘之如饴。
他不知道有人可以感动到哭成这样,这让他不禁自问:「我有那麽好吗?」,他不知道,可是他好像从未对人如此百般呵护,甚至心疼她过去所遭受的一切。
殷隋央就这麽哭着,泪水是长久以来的委屈和不服,她期望将这些不愉快一举哭完,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明明昨夜才认识,为什麽她会那麽相信他?其实她自己亦不知晓,只是冥冥之中她就是觉得眼前的人可以信任。
言令很想问一句:「你这些年究竟遭受过什麽?」可是多问无疑是将逐渐癒合的伤疤再次拨开,所以他只能在心中暗自发誓:「这一世我绝不让你再受委屈。」
言令就这麽陪着她哭,彷佛她的苦楚他都懂,湖边的柳树依旧葱茏,微风依旧轻轻拂起言令的发丝,湖心亭依旧伫立於此,湖上的湖波依旧波光粼粼,太yan依旧照耀着大地,时间的齿轮也依旧川流不息,只是这湖面上多了一对相依偎的鸳鸯。
殷隋央的哭声逐渐平复,她抬头望向言令道:「如此哭哭啼啼真是失态。」她不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个随意落泪的nv子,她不能让他厌恶她。
可是啊??被讨厌也只是回到最终的位置罢了,在恒国她可是被众所唾弃的对象,只配生活在y暗中被世人遗忘的毁容公主,如果幸福本就是不属於自己的东西,再奢望只怕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夫人无需介怀,坦诚相待总b心怀鬼胎要好,不过从今以後我不会让你落泪,过去的回忆终究会随着岁月逐渐淡忘,可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还会和你一同编织最美的记忆。」言令看着殷隋央红肿的双眸便从袖袋中拿出手帕替她擦着眼泪。
「抱歉,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殷隋央注意到言令的素衣被自己的眼泪染sh,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堂堂一个归平王爷竟然被她当成手帕使用,传出去只怕是千古奇闻。
「无妨,不过你的面纱也sh了,要不先回房吧?」言令不愿亲自要求她摘下面纱,如果她觉得那是她的弱点和自卑的原因,他不会b迫她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他其实真的不在乎那面纱下的面容,倾国倾城也罢,其貌不扬也罢,只要心中那颗心纯真善良便好,人的一生从来就不是由长相来定义的。
「也好,我先回房了。」殷隋央知道言令不愿勉强自己,而她确实也不愿摘下面纱,因为这面纱她已经带了将近十年,如今若是卸下,她便觉得自己彷佛身无一缕,让她极无安全感,面纱是她最後一道防线,哪怕眼前的男人对自己无微不至,她也不会那麽快便对他掏心掏肺。
情感,是身为人最大的弱点,为情而困、为情而愁、为情而恨??万事皆为「情」所起,她一直告诉自己:「不动情便不会伤情。」可是怎麽办?她好像开始动摇了。
「我送你吧。」言令再次没有预警地抱起殷隋央运起轻功,言令在水上使轻功脚落之处引起阵阵涟漪,两人在水上宛若一对神仙眷侣。
终於到了岸边,殷隋央不似第一次那般生气,反倒觉得言令很有趣,面纱下??是谁也看不见的微笑,微风轻拂过她的发丝将悲伤一扫而空,言令的温暖怀抱将她举身的寒意逐渐驱散,「我也能这样吗?」一直以来她以为那种微笑是不属於她的,可是??如今事事皆变矣。
「那我先走了。」殷隋央语毕便迈开步伐,言令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三千青丝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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