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不要用那种好像要坏掉的声音说话!恶心死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你微微皱了皱眉。“所以说啊,比起扔我下去,明明有更好玩的事吧。再说了是你自己迟钝,为什么要怪我啊,身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也是很努力了才点满表演的技能点好吗?总不能粗劣到被那些对手一眼就看出来吧?”“哼,狡辩,反正不管怎么说你就是不想下去是吧。”“虽然不是狡辩,但既然你铁了心不带我的话就算恳求或者激将都是没有用的吧,和第一印象一样,是很耀眼的男人呢。那么看在我活着离开后会请你吃巧克力的份上,扔我的时候可以把我扔到那个光头的忍者身边吗?”少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平淡——带着几分得意的平淡地说:“你不用恳求或者激将,却用了给我戴高帽子让我高兴然后带你的方法对吧,还暗示了我如果保护你的话就有巧克力吃……嘁,幼稚,你以为我会被这么简单的手段拿下吗?”可是现在我们已经在队伍中间了哟。你眼含笑意,看着一个又一个被你们甩在身后的对手,不动声色地浅笑了一声。“正解。那么让我修正一下吧,那不是戴高帽,现在是实话了。不过最后一句是真的,如果真地要扔掉我的话,起码别把我扔到危险的人前面吧,会被毫不犹豫地踩死呢。”终于,你一直以来努力想要传达的含义终于被少年接收到了。真是件辛苦的事。“……我说,你都不怕死的吗?”终于,有些认真了吗?还真是谢谢了。你感叹着,同时还分出一丝心神回忆着,面上却毫无变化,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好奇我的事吗?”“才怪啦。”“那么是好奇我这个人?”“哼,反正都是你装神弄鬼吧?我才不信你真地……”“我知道哦,你很厉害。你能知道我是否在说谎,对吧?我曾经认识一个人,他也会通过你的肢体语言来确定你是否在说谎。所以听我说吧,依靠你自己的本领来判断我是否在说谎。”你打断了他的话,同时也让他把你扔下去的行为再次腰斩。这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得来真的了。这样想着,你缓缓道:“我死过一次哦,是自杀。在我说‘死’这个词的时候,我指的不是自杀未遂,我成功了。因为千方百计地想要活下去,所以我自杀了,因为无论如何都不想死,所以我选择了死亡。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我才会选择你,所以我才不要死。”“听不懂吧?听不懂也是正常的,但凡小孩子,总是不愿意接受太过沉重太过复杂的东西的,你们只要可以开开心心地干自己想干的事就够了,其他的暂时还不在你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不是吗?所以你可以选择丢下我,也可以选择不丢下我,这全在你一念之间,与你多变的心情有关。就是这么简单,不是吗?”少年还是第一次被你激怒。
之前心知你在欺骗他、利用他的时候,他没有发火,表现得过分成熟,可是在你说他是小孩子,他听不懂的时候,他生气了。你被他丢了下去,滚了几滚摔在粗糙不平的地上,挣扎着睁开的眼睛看到的是一片片残影,是那些离你远去的对手们。赌输了。你的内心极为平静,如果是当年那个较为青涩的你,或许你会像当初一般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地赌咒要报复对方,但人都是会变的,现在的你成熟了很多。你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点,甚至理智早就告诉你你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失败,真正被摔下去的那一瞬间也不是惊慌而是“啊,果然是这样”的感想。因为不了解,无法对证下药,所以失败也是正常的。你趴在地上,神情冷漠,娇嫩的皮肉被粗糙的沙石磨蹭着,你在思考猎人考试的考官会负责把受伤的考生送出去吗。虽然没有根据,但你莫名觉得不会。这可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啊。那么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剩……哈哈哈,无路可走了呢。追你是追不上去的,原路返回什么的更是不可能,你根本无法在快速移动中记住那些岔道。也就是说,你现在只能等待一个早已被你否决的可能性,赌一下猎人考试的考官有多“热心”。真是……“你还好吗?”清润的属于少年的声音响起,你微微一僵,偏过头,看到的是一个金色短发的少年,他正微笑着看着你,伸出的手虽然没有自带光效但毫无疑问是一种善意的表达。乍一看是个无害的人类。对于人类而言,最大的威胁永远来自于自己的同类。所以漂亮到具有攻击性反而是不好的,最好的就是“可爱温柔”,只要是无害的东西,就不会被戒备。可是对于无害的东西,谁都能伤害。一切都只能寄托在他人的“善意”上。可笑极了。所以为什么要无害呢?为什么要……真地无害呢?没有人会是真地无害的,外表再无害的生物都有自己的爪牙。你是很清楚这一点的,所以比起那些看上去无害的人类,你反而更倾向于那些看上去就不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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